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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三十四章 回家吃飯

  “濤兒!”陳青蘿看著門口熟悉的麵龐,整個人都呆住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她思念兒子的心情越來越甚,甚至已經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今日便是已經到了深夜,她雖然疲乏到了極點,但是卻根本睡不著。


  陳墨在一旁愣了一下,嘴角浮現了一絲苦笑,感情在母親的眼裏完全將自己給忽視了。不過他自然是不會有任何的妒忌,大哥已經離家快半年了,母親自然是更想念他。再想到大哥身上的暗疾,陳墨心中一下變得沉痛起來。


  不過他臉上自然是不會有半點表現出來的,相反還浮現了笑意。


  “你這孩子,怎麽一出去就是將近半年,真是把娘給擔心死了。”陳青蘿輕輕的拍著大兒子的背,像是責備,更多的卻像是在愛撫。


  “娘……”王洪濤突然真情流露,一下將陳青蘿抱入了懷中。他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舍不得母親,因為他知道自己隻剩下三年的性命了,也就是說隻能陪母親三年的時間了。


  陳青蘿愣了一下,雙手也慢慢的合了起來,保住了王洪濤。母子連心,她能夠真切的感受到兒子對自己的眷戀,一股暖暖的情緒在她的心中激蕩著。


  過了半晌,母子兩個心緒才平複了下來,兩個人都已經淚流滿麵。


  “娘,孩兒不孝,這半年讓娘你受苦了。”王洪濤扶著母親來到了椅子前坐了下來。


  “娘,你還沒吃晚飯吧,媚娘,你把飯菜端去熱一熱,看看廚房裏還有沒有其它菜,在做兩道菜,我們一家人好好吃一頓晚飯。”王洪濤朝著門口站著的媚娘道。


  “這位是……”這時陳青蘿才注意到了門口的媚娘,打量著這絕美的紅衣女子,臉上露出了詢問的神色。


  “娘,這時你老人家的兒媳婦,是兒子這一趟出門認識的姑娘。媚娘,你過來,快見過娘。”王洪濤朝著媚娘招手道。


  媚娘滿臉*,緩緩的挪到了陳青蘿跟前,行了一禮,嬌滴滴的叫了一聲“娘”。陳青蘿吃驚的快要化成了個泥塑,過了半晌才回過神來。


  “哎……,哎!”她趕忙答應道,掩飾不住的笑意在她臉上蕩漾了開來。她萬萬沒想到,突然間兒子就回來了,還給她帶回來了一個兒媳婦。多年的心願一夕之間就成了真,這讓她心花怒放起來。


  她雙手在身上摸摸索索了一會兒,將手腕上的一個金鐲子摘了下來,拉起了媚娘白玉般的小手,套在了她的腕子上。


  “這時洪濤她奶奶當年給我了,媚娘,現在娘就送給你了。”她拉著這個兒媳婦,越看越歡喜,打心眼都要樂出花來。


  “娘,我……,我把飯菜端去熱一下……”媚娘雖然是個巫妖,但是在自己剛見麵的婆婆火熱的目光下,她感覺也有點吃不消,有種想要落荒而逃的感覺。


  “師父,師伯,你們回來啦!”院子裏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一陣腳步聲響起,卻見三個人闖了進來。


  走在前麵的正是風風火火的王筱瑜,跟在後麵的兩人卻是孫千望和王嘯俠。這些日子多虧了王筱瑜片刻不離的照顧陳青蘿,否則她恐怕早就撐不住了。


  “千望,小蝦,小漁,這些日子你們幸苦了。”王洪濤將媚娘介紹給了大夥。


  “媚娘姐,你歇著,我去熱飯菜,再做幾個菜,大家一起熱鬧熱鬧。”王筱瑜笑道。


  “你這丫頭,沒大沒小,你該叫伯母才是。”陳墨瞪了王筱瑜一眼道。


  “二弟,小漁這麽叫我我挺喜歡的,叫我伯母,我有那麽老麽?我們各叫各的就是了。”媚娘笑道,一雙大眼睛化成了兩彎月牙。她在妖獸之中長大,從小就生活在弱肉強食的環境之中,眼前這種溫馨的場景讓她有種心都化了的感覺。


  “筱瑜,咱們走,一起去準備吧。”媚娘拉著王筱瑜向門口走去。


  “大哥,你不來幫手杵這兒幹什麽?難道你還想吃現成的啊。”王筱瑜一把拉住了他哥哥袖子,將王嘯俠也拉走了。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陳青蘿臉上的笑意根本就抑製不住,“你們三個都給我坐,濤兒,你給娘說說,我這兒媳婦是哪裏人氏?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王洪濤笑道:“娘,媚娘她也是個修行者,她是個散修,是涼州人氏,家在涼州臨嶽縣。我是在外遊曆的時候遇上她的,她家中也沒有其他人,我們一見鍾情,我便帶著她回臥牛寨了。”


  王洪濤自然是早就想好了給媚娘安排一個身份,媚娘本是個妖獸派到關內的探子,身份可不能暴露,否則的話不但她自己性命難保,就連臥牛寨都得受到牽連。


  “真是個苦命的孩子……”陳青蘿抹了抹眼角,“濤兒,你可要好好的對待人家。”


  不一會兒功夫,媚娘和王家兄妹便端著酒菜回來了,簡簡單單的擺上了桌子。幾個人圍坐在桌子旁,一邊吃著菜,一邊喝著酒,其樂融融。


  除了陳青蘿之外,這兒可以說是臥牛寨最核心的班底了。不到兩年的時間,加上媚娘已經有了六名修行者。


  如果大哥沒有被那嗜血蝠吞噬了生命本源該多好,陳墨心中掠過了一絲陰影。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想盡辦法為大哥解除這個暗疾。天下之代無奇不有,一定會有辦法的。


  ……


  臥牛寨中張燈結彩,鑼鼓喧天。今日是堂主大喜的日子,所有的修行者都回來了,無論是煉丹的弟子、煉器的弟子,還是跑船的弟子,全都停工一天。


  “恭祝堂主和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咱們臥牛寨也沾一沾堂主和夫人的光,從此之後萬事順利,一飛衝天。”


  “堂主,夫人,什麽時候給咱們添一個少堂主啊?”


  臥牛寨中的氣氛簡直熱烈到了極點,一年多來,每一天大夥兒都是忙忙碌碌,馬不停蹄。雖然這股催人奮進的氣氛讓每個人覺得渾身充滿幹勁,就像是身後有人拿這個鞭子在抽著自己往前走,但是有時候也覺得太累了。


  今日這一場喜事讓大夥兒一下都放鬆了下來,感覺很是輕鬆。熱鬧持續了一天,直到夕陽西下的時候大夥兒才散去。不過今日肯定是不會在忙碌了,一切都等到明日再說。


  “王郎……”入了洞房,媚娘看著丈夫突然心中一酸,背過了身去,臉上浮現了一絲心痛的神色。臥牛寨中的弟子們一個個過來敬酒,王洪濤杯到酒幹,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但是誰又知道,他就隻有三年好活了呢?


  而且可不是平平安安的度過三年。現在王洪濤看起來還很正常,但是媚娘心中知道,差不多一年之後,王洪濤的生命本源衰竭到了一定的地步,他身體的機能就會開始衰竭起來。等到了最後一年,他將漸漸的失去行動能力,將隻能在病榻上度過殘生。


  紅燭輕搖,芙蓉帳暖,好花堪折直須折。


  天剛剛亮,一道身影離開了臥牛寨,一直出了滄浪縣境內,進入了?川縣。一直到了海邊,一艘靈木獨木舟出現在了海麵上,陳墨一躍而上,上了靈木獨木舟,朝著群鯊島而去。


  “太上長老,賀掌門,王玄前來拜訪……”到了群鯊島附近,陳墨揚聲高叫道。


  片刻之後,一道灰影貼著水麵如飛而來。


  “哈哈哈,什麽風把王長老你給吹過來了。”公羊修的聲音在海麵上飄蕩開來。


  “王玄何德何能,竟然勞煩太上長老如此遠迎。”陳墨手中元鐵船槳飛速滑動,靈木獨木舟如同一支箭矢般朝著島嶼激射而去。


  到了岸邊,陳墨身形一躍,衝天而起落到了岸上,元力一動將靈木獨木舟收回了空間玉玦之中。


  “見過太上長老!見過賀掌門!”陳墨朝著公羊修深深的作了一揖,朝著趕過來的賀天龍也抱了抱拳。


  名義上說起來,自己也算是巨鯊幫的人,一旁有不少弟子都被驚動了,陳墨還是給足了公羊修和賀天龍麵子。


  “這就是王玄,上次海靈秘境尋寶,咱們巨鯊幫獨占鼇頭可都虧了他。”


  “聽說太上長老都從這次秘境尋寶中獲益良多了,這也難怪太上長老這麽給他麵子,竟然親自迎出了海去。”


  “是啊,上次天龍會的一位太上長老來拜訪,太上長老也不過就迎到了海灘邊上,臨海而立而已。”


  不少修行者都聽到了陳墨的聲音,過來看熱鬧。如今陳墨在巨鯊幫的知名度可不低,自從上次海靈秘境尋寶之事發生之後,巨鯊幫獨占鼇頭,大出風頭。巨鯊幫所有弟子一夜之間就聽說了陳墨的名頭。


  一個籍籍無名的修行者,竟然能力壓天龍會和四海盟的天才弟子而奪魁,簡直是不可思議。而且這還是將巨鯊幫從懸崖邊上拉了回來,本來上一次巨鯊幫就已經沒有奪得尋寶的名額了,再有兩次,巨鯊幫可就得接受別的門派挑戰了。


  若是輸了,就得將海靈秘境的鑰匙碎片讓出去,沒了參加尋寶的資格。即便以後想要奪回來,至少也得缺席一次尋寶。更何況想要奪回來也不是這麽容易的事情,還得接受許多的挑戰。


  其他的人不明白,但賀天龍卻是知道,公羊修之所以迎出來這麽遠可不完全是海靈秘境的事情。如今在滄浪縣可發現了一片元石礦脈,而且這王玄完全掌握了這片元石礦脈這時可以開宗立派的基業。


  更讓他們心中驚駭的是,這王玄的實力深不可測。上一次公羊修上門拜訪其實沒安好心,想要試一試有沒有機會奪取這片元石礦脈。雖然他立下了心魔誓言不得對陳墨不利,但一片元石礦脈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


  但他一試之下,心裏麵這個念頭立刻就被打消了。他發現陳墨在不借助大陣的力量下,竟然有能力威脅到他的生命。雖然陳墨當時並沒有將陳墨逼得使出壓箱底的手段,但是公羊修知道,陳墨並沒有撒謊。


  回來之後公羊修便和賀天龍商量好了,對於陳墨此人隻可拉攏,絕不能敵對。說不定此後巨鯊幫還能借助陳墨的力量發揚壯大,所以這一次陳墨前來拜訪公羊修才會如此的鄭重。


  公羊修把著陳墨臂膀朝著島中走去,進了屋中之後,三人分賓主坐定。


  “不知王長老這一趟蒞臨我們群鯊島所為何事?”


  “太上長老,在下的確是有一事想要向太上長老請教。”陳墨鄭重道。


  “哦?王長老請講。”公羊修正色道。他心裏麵巴不得陳墨有事相求,他若是欠群鯊島的情越多,往後若是此人飛黃騰達,能幫到群鯊島的就越多。


  “太上長老,不知你可曾遇到過生命本源殘缺的情況?”陳墨問道,他豎起了耳朵,盯著公羊修,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一個字。


  “生命本源殘缺?”公羊修臉上浮現了驚訝的神色,“怎麽?王長老可是遇到了什麽事情?生命本源殘缺一般隻發生在剛出生的嬰兒身上,那是在母胎之中受了先天損傷。生下來之後輕則十分虛弱,重則根本就是個死胎。這種病可難治的很,若是輕了,還可用人參等大補之物吊住性命,不過也很容易夭折。要是殘缺嚴重,就連修行者可都沒什麽辦法。”


  “莫非……,莫非王長老你娶妻生子了?”公羊修疑惑道。


  “這倒不是,”陳墨搖了搖頭,“是我大哥,我大哥他到關外闖蕩,遇到了一頭妖獸,被妖獸給吞噬了部分生命本源,如今情況非常的不秒。”


  “什麽?是王堂主?他被吞噬了生命本源?”公羊修吃驚得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可是相當的棘手啊。”


  陳墨聽了一顆心頓時沉了下來,他雖然這些年一直在外麵闖蕩,也曾在邊關服役過,算得上是見多識廣。但這隻是和同齡的修行者相比,比起公羊修這種活了幾百年的老家夥來,還是差的遠的。


  如今算起來自己認識的的武匠境界修行者數來數去也屈指可數,也就是公羊修,圓淨師太,侯彥章以及海州的那些門派的太上長老。而和自己說得上又交情的也隻有公羊修和圓淨師太兩人。


  其中也就隻有圓淨師太恐怕是真心實意的和自己結交,公羊修究竟心裏是怎麽想的,還難說的很。但是陳墨也沒有辦法,圓淨師太遠在萬裏之外,也隻有先找公羊修問問了。


  “王長老,不過這事卻也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公羊修又緩緩道。


  “哦?”陳墨心中一喜,趕忙問道,“太上長老,不知有什麽法子可以治療我大哥的暗疾?還望太上長老不吝相告。”


  “不知道王長老有沒有聽說過純陽門?”公羊修問道。


  “純陽門?當然聽過,這可是道門正宗,天下第一流的修行勢力。難道純陽門中有能夠治療我大哥生命本源殘缺的法子?”陳墨欣喜問道。


  “純陽門鎮派之寶純陽丹,乃是天下至陽之物。我年輕的時候遊曆天下,曾聽說過有武聖家族嫡係子弟也是生命本源殘缺,上門求了一枚純陽丹,服下之後便恢複如常。這純陽丹煉製出來雖是為修煉之用,但應該也有彌補生命本源之效吧。”


  “好,太好了,多謝太上長老,往後太上長老若有所差遣,在下絕不推脫,告辭了。”陳墨站起身來便要離去。大哥隻有三年的性命好活,自然耽擱不起時間,得趕緊前往純陽門一趟,看看能不能討得到一枚純陽丹來。


  “王長老且慢。”公羊修叫到。


  陳墨轉身看向了公羊修疑惑問道:“太上長老有何吩咐?”


  “哈哈哈,王長老,你也太心急了一些,”公羊修哈哈笑道,“怎麽聽風就是雨,我也隻不過是道聽途說而已,此時做不做得準還不知道呢。”


  “這個……,但凡有一線希望,在下總得跑一趟確認一下才甘心。”


  “我問你,純陽門山門朝那邊開你知道嗎?純陽門的弟子你又認得誰?你問誰去?就算真有純陽丹,而且的確對王堂主的暗疾有用,他們願不願意給你?”公羊修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頓時陳墨有點張口結舌,呐呐道:“我……,我在純陽門山門外等著,總能遇上純陽門弟子,找人問問也就是了。若是真有這種丹藥,無論是用元石購買,又或者懇求,總得想辦法求來一枚。”


  “哈哈哈,王長老,你怎麽就不問問我有沒有路子?”公羊修哈哈大笑道。


  “什麽?太上長老你認識純陽門的修行者?那太好了,還請太上長老幫忙牽線搭橋,在下一定重謝。”陳墨驚喜交加。


  車到山前疑無路,得來全不費功夫。他本來沒想到這一趟群鯊島之行就能有什麽線索,但卻給了他一個驚喜。這種事自然是越早越好,越拖下去對王洪濤的性命就越不利。


  “我不認識!”公羊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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