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二十八章 種植靈藥
王嘯俠又催動了手中的陣盤,小五行陣中出現了一頭白熊,一頭蒼鷹,一隻巨大的螳螂,一頭青牛和一頭巨猿。五頭幻獸朝著那病漢就撲了過去,聲勢驚人。
“嗖嗖嗖……”就看那病漢張弓射箭,朝著五頭幻獸幻獸就射了過去。幻獸根本躲閃不及,一箭一個被射了個正著。緊接著這五頭幻獸便化做了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消散了。
王嘯俠心中又驚又怒,他不明白為什麽幻獸根本躲不開那病漢射出的箭矢,幻獸應該沒這麽弱才是。難道師叔交給自己的重任就要失敗了嗎?難道葫蘆島今日就要從自己手中丟了?不,絕不容許發生這樣的事情。
王嘯俠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長劍,盯著眼前的病漢,半步也不退讓。那病漢一步一步的朝著小山頂走來,仿佛貓戲老鼠一般,並不著急,一盞茶的功夫,才從山腳下走了上來。
王嘯俠握了握劍柄,一句話也沒說,劍身上金光閃過,他催動了元力劍法便要動手。
“住手!”病漢突然大喝了一聲,王嘯俠聽了一愣,他竟然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熟。緊接著他就看到病漢抬手在臉上摸了摸,揭下了一張麵皮來,露出了本來麵目。
“師……,師叔……”王嘯俠目瞪口呆,看著眼前的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沒想到上島的會是陳墨。這就怪不得了,控製葫蘆島上小五行陣的主核心陣盤就在陳墨那兒,陣法幻化出來的幻獸自然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小蝦,這段日子幸苦你了,大夥兒都去了臥牛寨,讓你一個人在這兒看守葫蘆島。”陳墨笑道。
“沒……,沒什麽。這都是弟子應該做的,再說了,有爹娘在島上陪著我,弟子一點也不幸苦。”王嘯俠忙道。
“不過剛才的事我卻得批評你,你怎麽能這麽做呢。”陳墨臉色一沉,話鋒一轉道。
“啊?”王嘯俠愣住了,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師……,師叔……,弟子不知哪裏做錯了。”
王嘯俠聲音裏透著那麽一絲絲的委屈,這能怪自己嗎?守不住島嶼也不是自己的錯啊。師叔自己有控製大陣的陣盤,這分明就是在作弊。王嘯俠相信,若是換了一個人來,他一定能夠將葫蘆島守護住。
“你是不是覺得已經盡心盡力了?覺得自己已經豁出去了,我卻還批評你,你覺得很委屈?”陳墨沉聲問道。
“弟……,弟子不敢,輕師叔教導……”王嘯俠低聲道,能聽得出來他有點心氣難平。
“哼,你是不敢,而不是沒有,這麽說你還真覺得委屈了?”陳墨厲聲道,“當日離開前我是怎麽和你說的?我說過,這島嶼你能守得住就守,但要是遇到了抵擋不住的危險,立刻就跑。你剛才是怎麽做的?是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嗎?”
“啊?……”王嘯俠愣住了,他沒想到陳墨說出這麽一番話來,“師……,師叔……”
“小蝦,對於我和你師父來說,你的安危比這個島嶼重要得多了。島嶼能守得住固然好,但它絕對不值得你用性命去守護它,我和你師父更希望你好好的活著,好好的修煉,你知道嗎?”
“師叔……”王嘯俠頓時感動了,他聽出來了,師叔這是真心的為他好。這座葫蘆島的重要性他當然知道,在湖心島中間的那塊靈土,可是不可多得的寶貝,若是有修行者知道,恐怕還不知道引得多少人來爭搶。
但師叔卻說他的性命比這座島嶼更加珍貴,王嘯俠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士為知己者死的感動,投入到這種門派座下才是值得的,這樣的門派才知道為之效力,為之奮鬥。
“師叔,我知道了,以後我一定以自己的性命危險,留著有用之身為門派做更多的事情。”王嘯俠鄭重道。
“你這麽想固然沒錯,不過你也要知道,你作為臥牛寨的弟子之前,首先是你自己,你自己活著為了什麽這才是最重要的。另外你還是你父母的兒子,父母養育之恩比天還大,沒有任何的恩情超過這個,然後你再考慮其他的。”
陳墨聲音又嚴厲了起來:“就像這次,你自己決定留下來倒也罷了,你為什麽讓你爹娘也留下來?五哥五嫂可都是普通人,要是真的來的是壞人,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的抵抗之力。你看到形勢不對,第一時間就應該帶著他們走才是,而不是留下來想要保護島嶼。”
“師叔……,您……,您別說了,我知道錯了……”要說剛才王嘯俠還有點不服氣,一聽陳墨這話立刻就慚愧起來,心中湧起了對父母的歉疚。
“小神仙,您老人家快別這麽說,我們夫妻兩個擔待不起啊。”王小五夫婦從院子裏走了出來。
“這些年我們夫妻過的簡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要是沒有什麽,想吃什麽吃什麽,山珍海味簡直都要吃膩了,這在以往根本是想都不敢想啊。”王小五歎道。
“是啊,小神仙,這幾年下來,孩他爹看起來不但沒有變老,反而還年輕了呢,”王嘯俠他娘也道,“這些日子都是拜小神仙所賜,這葫蘆島就是我們的家園,甭管是誰敢來破壞,別說是小蝦這孩子了,我們夫妻倆第一個就不答應。”
“小蝦他這次要是不戰而逃,別看我這個當爹的隻是個普通人,也一樣要打斷他的腿。”王小五道。
陳墨也是有點無奈,對王小五夫妻兩個,他當然不能像對王嘯俠一樣教訓。
“五哥,五嫂,你們聽我說,咱們還有更好的日子等著呢。這一年來你們在葫蘆島上一直都沒去過岸上,如今咱們在岸上也有一片大大的基業,叫做臥牛寨。臥牛寨建得比葫蘆島好十倍,百倍,往後我會安排其他的弟子輪流來葫蘆島守衛,讓你們和小蝦也去臥牛寨看看。”
“比葫蘆島還要好十倍百倍?”王小五夫妻兩個震驚了,葫蘆島上的日子對他們來說已經像是天堂一般,再好上十倍百倍那該是什麽樣?
“好好好,小蝦,你聽到沒有?你能跟著小神仙修煉,簡直就是咱們祖墳冒了煙,是你小子十輩子修來的福分。你可以不聽你爹我的話,但你要是敢不聽小神仙的話,老子把你的腿給打斷。”王小五朝著兒子道。
“爹,我知道了,我什麽時候沒聽過師叔的話了。”王嘯俠埋怨道,自己老大不小了,師父老還把自己當做孩子,在師叔麵前有點沒麵子。
“好了,小蝦,你好好修煉去吧,過段時間我會讓小漁來島上守衛的。”
陳墨動身來到了湖心島邊上,湖麵波光粼粼,岸邊一片碧綠,這是王小五夫婦種的莊稼。雖然王小六、王小九和趙石頭夫婦全都跟著陳墨去了臥牛寨,但島上種植的莊稼卻並沒有少多少。
王小五夫妻兩個幹勁十足,王嘯俠她娘說的沒錯,這些年夫妻兩個吃得好穿的好,心情也和以往大不一樣。幾年下來,夫妻兩個不但沒有隨著年紀變大而導致身體機能退化,反而變得比原來看起來更年輕了,幹起活來也都幹勁十足。
陳墨身形一縱,躍上了湖麵,就像是蜻蜓點水般朝著湖心島而去,隻在水麵上留下了微微的一圈圈漣漪。幾個閃身,陳墨便來到了湖心島,那一片三丈見方的靈土顏色已經深了許多,成了褐色,看來地力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果然可以了,我就再種一次燭魄果樹吧,另外再種一些幻雷草,煉製一些辟雷丹。”
取出了乾坤玉鼎丹爐架了起來,支上了混焰燈,陳墨又取出了一塊下品元石放入了燈腹之中。
“嘩啦啦……”將乾坤玉鼎裝滿了水,催動了混焰燈,燈嘴上冒出了白色的元火開始灼燒起來。種植靈藥必須要用元水,這樣才能迅速的吸收靈土中的靈力。否則若是像野生的靈藥那樣任由其慢慢生長,就失去了種植的意義。
這事卻急不得,陳墨將乾坤玉鼎丹爐升好之後便慢慢的等了起來。很快,一丹爐的湖水便被蒸幹了,隻留下丹爐地步的一塊指甲蓋大小的水珠,這便是用來澆灌靈藥的元水了。
不過這麽一點元水根本就遠遠不夠,陳墨隻能一邊修煉一邊煉製湖水。這是個水磨功夫,根本也急不得,期間王嘯俠來了島上一趟,帶來了他娘做的酒菜。酒菜被陳墨留下了,人卻被陳墨給趕了回去,將他給訓斥了一番,讓他不要再搞這些虛頭巴腦的,安心的修理啊,將修為盡快提上去比什麽都強。
王嘯俠嘿嘿笑著去了,他倒也不是想拍陳墨的馬屁,他隻是想孝敬陳墨,雖然口中叫著陳墨師叔,但是在他心中,陳墨對他來說和師父沒什麽卻別。有道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王嘯俠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漸漸的,天色黑了,元火燈焰將湖心島照得朦朦朧朧的一片。陳墨將王嘯俠帶來的酒菜擺在了地上,自斟自飲了起來。
湖麵上靜悄悄的,平靜得就像是一麵鏡子,陳墨吃著菜喝著酒,突然間感覺十分的寧靜。自己有多少時候沒有過過這種日子了?自從開啟了元力之後就一直在外闖蕩,從來就沒有安定下來過。
陳墨總有一種感覺,好像背後有個鞭子在抽自己,自已一旦停下來,就會被某個不知名的危險給吞沒。這種緊迫感驅使著他不斷的前進,一直都顧不得歇下來喘口氣。突然間一下變得這麽悠閑,一張一弛之間他感覺心境自有一番變化。
“嗯?有人來了?”突然陳墨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通過陣法他感覺到有人正飛快的朝著小島接近,已經快要到了岸邊了。
陳墨元力一動,收起了乾坤玉鼎丹爐和混焰燈,朝著岸邊飛遁而去。一路上陳墨催動了精神力,進入了掌控之境,朝著來人就探查了過去。一探清了那人的模樣,陳墨頓時臉色一愣,有點呆住了。
“小丫頭片子,來這兒幹什麽?”陳墨嘟囔了一句,放下了心來,也不再去管了,掉頭想著湖心島而去。
回到了島上,陳墨繼續取出了乾坤玉鼎丹爐和混焰燈,開始熬製起了元水來。
“嘶……”陳墨突然倒抽了一口涼氣,手掌閃電般的縮了回來,剛才一個不小心,他的手指被元火給灼燒了一下。
不知怎麽回事,陳墨的心神有點亂了,倒不是他心裏麵有鬼,而是他想起了王筱瑜和自己說過的話。再聯想起母親和自己說過的話,陳墨心中有點惴惴起來。
雖然回到了湖心島上,陳墨卻還是保持在了掌控之境中,他探查到王筱瑜上了島之後,一路朝著小山的方向而去,心中暗暗的鬆了口氣。
“筱瑜隻是來探望她的父母的,我這麽緊張幹什麽。”陳墨心中有種自嘲的感覺,隨即又感覺有點好笑。自己怎麽倒怕麵對這個徒弟了,好像自己是徒弟,她才是師父一樣。陳墨收回了精神力,開始煉製起元水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嘩啦啦……”湖上突然傳來了一陣水聲,陳墨睜開了眼睛。就看一道人影踩著水朝著湖心島的方向而來。那身影看起來很窈窕,不過動作卻有些笨拙,踩在湖麵上弄得水花四濺,水都沒到膝蓋了。
陳墨心中暗暗歎了口氣,該來的還是要來,也不知這丫頭上島主要是為了探望父母還是來找自己。想起了自己離開臥牛寨前,這丫頭突然出現,將自己攔了下來。聽說了自己要回葫蘆島,這丫頭突然就變得聽話起來,也不再糾纏,乖乖的回去了。
此時陳墨想來,自己還是大意了,當時應該多想想才是,這丫頭一向膽大得很,特別是有了母親在後麵給她撐腰之後,她更是有點囂張起來。如今看來,她在聽到了自己要來葫蘆島之後,心中肯定就有了定計。
很快,王筱瑜便從水裏麵上了岸,身上濕漉漉的,衣服貼在了妙曼的身軀上,看得陳墨一陣驚醒動魄,趕忙轉過了頭去。不過她自己卻是毫不在意,偏偏還要站到陳墨眼前來。
“師父,我來看望看望爹娘,剛好順便也來看看你。”王筱瑜笑道,臉色紅撲撲的,也不知是因為剛才催動元力身法踏水而行的緣故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麽原因。
“嗚……”陳墨嘴巴裏嘟囔了一句,表示自己知道了。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他又不是未經人事的初哥,和周輕雲、卓嫣然二女可什麽都經曆過了。看著王筱瑜濕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陳墨腦子裏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一些畫麵,心中有點忐忑起來。
“你這是想什麽呢,這可是你的徒弟,你還知不知道*了。”陳墨心中暗暗的罵著自己,但是沒辦法,腦子裏卻還是胡思亂想。
人不是傀儡,每個人都是一樣,心中既有高尚的一麵也有肮髒的一麵,既有光明的一麵也有黑暗的一麵。即便是修行者,或許比起普通人強大得多,但他們卻半分也不比普通人高尚。
好人和壞人的區別隻是看你對外表現出來的是自己好的一麵還是壞的一麵,又或者表現出來的壞的一麵有沒有傷害到別人。這個世界上就是公認的大善人,也絕不敢說自己的心中就沒有陰暗。就算是十惡不赦壞蛋,也總能發現有些許的善意。
有道是孝字論心不論跡,論跡世上無孝子,淫字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好人。這就是這個道理,陳墨現在就是如此,不過他卻也遠遠沒有達到失控的地步,隻是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腦子裏浮想聯翩。
“筱瑜,我很好,你用不著擔心,看也看過了,你回去吧。”陳墨強作鎮定道。自己這個不聽話的徒弟在麵前陳墨感覺很不自在,倒也不是說定力不夠,隻是非禮勿視,陳墨覺得很尷尬,目光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王筱瑜卻像是根本就沒有覺得有任何的異常,嬌嗔道:“師父,人家才上島,你怎麽就趕我走,我聽我哥說師父你一上島就一個人待在湖心島上,也沒個人說話,肯定很寂寞吧。我哥他就是個榆木疙瘩腦袋,三腳踢不出分悶屁來,我來陪你說說話吧。”
王筱瑜來到了陳墨身旁盤膝坐了地上,頓時一股少女的氣息撲麵而來,一股幽香鑽進了陳墨的鼻孔,他聞了心中一跳。這股氣息他很熟悉,在周輕雲和卓嫣然身上都曾經聞到過,但卻有有所不同。
“筱瑜……”陳墨閃了閃,“師父正在修煉,你不要來打擾了,趕緊回去吧。”
王筱瑜看著陳墨有點無處安放的目光,手足無措的模樣,臉上浮現了一絲得意的笑意。
“我不嘛,太師父可經常和我說,師父傳授我技藝,我得好好的照顧師父的生活。如今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我要是走了,太師父知道了肯定不開心。”
她又把陳青蘿給抬了出來,王筱瑜本就是個漁家女子,從小村裏的漁民們那女之間可沒那麽多的拘束,有些膽大的婦女和老爺們也沒什麽區別。後來雖然跟著她三嬸讀書認字,不過卞文君並沒有和她說那些禮法,她也是大大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