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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二十三章 獨闖龍潭

  金九齡心中火急火燎,有些七上八下。這可是一塊上品元石,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一大注財,皇天後土,各路神仙保佑,太上長老可千萬得答應這次交易。


  不就是一點法金麽,就算少給天龍門一點,難不成他們還能打上金沙幫來不成。但是要有了這一枚上品元石,自己便能采買許多往日裏想都不敢想的寶貝,或許就能借著這一次機緣突破到武士高階的境界也說不定。


  在金沙幫中,武士高階的弟子也就算得上是門派的核心力量了,總共也就維持在百人左右的規模。這個什麽別院院長聽起來好聽,金九齡也早就做夠了,但不做又不行,領著這個差事好歹還能多拿點資源。這還是他求爺爺告奶奶弄到手的。


  隻要一突破到武士高階境界,到那個時候根本就不用再幹什麽差事了,門派自會按時發下資源來供奉。自己隻要一心修煉即可,萬一運氣好,在有生之年能夠突破到武師的境界,那簡直就是祖墳燒高香了。


  一路上金九齡有點神遊天外,他被自己美好的想法給陶醉了。這次差事一定要辦成,可不能讓這個大好的機會白白的從自己手中溜走。


  小半天的功夫,他來到了金沙江入海口,滾滾江水在這兒匯入大海。遠遠的可以看到,將水和海水匯聚,形成了巨大的漩渦。在漩渦附近,建設幾個高台,有身形在上麵忙碌著。這就是打撈金沙的地方,水中金沙本就不多,要從金沙中再淘出法金來,就更加費事了。


  水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不停的忙碌著,這些也都是普通人,金沙幫為他們準備了專門的器具。基本上修行門派無論是采礦還是種植靈藥等活計,都是讓普通人去做,修行者隻管修煉。


  來到了江邊的一處碼頭,金九齡上了一艘小舟,劃動起船槳朝著海麵不遠處的一座島嶼劃去,那裏就是金沙幫的山門了。


  “快,我要求見太上長老,又要事向他老人家稟告。”上了島,金九齡將船槳一扔,朝著島中而去,來到了一處宅院跟前。


  不一會兒功夫,門口那弟子又轉了回來,將金九齡給請了進去。


  “到底什麽事?你不去找狄掌門,卻來找我。”趙行毅看著金九齡淡淡道,微閉著的雙目之中精光閃爍。


  金九齡頓時便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心中一下就像是壓上了一塊大石,有點喘不過氣來。甚至他心中都生出了一點後悔來,後悔不該貪圖一塊中品元石來驚動太上長老。


  “太上長老,弟子……,弟子有天大的好事向太上長老稟告。”金九齡頂著心中的壓力道。


  “天大的好事?說來聽聽,”趙行毅淡淡道,“你若是故意繞過狄掌門來向我賣好,仔細你的皮。”


  金九齡嚇得脖子都是一縮,戰戰兢兢道:“弟子不敢,今日有一名豪客來到了別院之中,想要采買一些法金,弟子趕忙……”


  “大膽!”趙行毅大喝了一聲,“這是你能插得上手的麽?我們金沙們和天龍門早就結成了同盟,產出的法金全都賣給天龍門煉製法器,這事情全派上下誰人不知?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妄議此事。”


  “太上長老,您老人家聽弟子把話說完,弟子冤枉啊……”金九齡頓時魂都快嚇飛了,“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連連磕頭。


  “好,我讓你把話說完,我倒要聽聽你能說出什麽花來。”


  “太上長老,弟子本也拒絕了那修行者,但此人身上卻帶了大量的土晶,他說是願意以天龍門雙倍的價格來購買法金,而且全都用土晶來交易。弟子想太上長老修煉的乃是土行傳承,正需要這個寶貝,這才趕緊回來通稟。”


  “土晶!”趙行毅的臉色忍不住也變了,“你可是親眼所見?他有多少土晶?”


  五行晶石,對武匠來說都是好寶貝,對於修煉大有幫助。不過若是太少了,用處卻就不大了。


  金九齡比劃了一下道:“這麽高,這人倒出來的土晶足足堆成了這麽高。”


  金九齡的手離著地麵足足有四尺多高,這下趙行毅根本連坐都坐不住了,“騰”的一下站起了身來,雙目圓睜。


  “你真的看到了這麽多土晶?這些土晶的品相如何?”趙行毅聲音都有點顫抖了起來。


  “弟子眼光愚鈍,不過我看那些土晶光芒很是耀眼,至少也是中品以上。”


  何止是中品,這些可都是武宗境界的地龍搜集來的五行晶石,全都是上品晶石。不過饒是如此,趙行毅也坐不住了。這對他的吸引力簡直太大了,雖說在修行界五行晶石並不十分罕見,但卻很稀缺,因為誰都需要,誰也不會嫌多。


  下至武士境界的修行者,上至武宗乃至聖者之境,都能夠用得到。而且一聽這一大堆五行晶石都是中品以上,趙行毅頓時就按捺不住了。要是他知道這些晶石都是上品晶石,隻怕他立刻就要瘋狂。


  “你糊塗啊,”趙行毅歎道,“你該將他帶到金沙島來才是,怎麽能讓他一個人待在別院呢,要是讓他走了,可就錯過了一樁大大的機緣。你快帶我去,等到了別院,我先不露麵,你想法子多打探打探他的底細,咱們再見機行事。”


  趙行毅一把抓住了金九齡的胳膊,帶著他便出了門來到了院子裏。二人騰空而起,趙行毅帶著金九齡便向著岸邊飛遁而去。


  一落到地麵,趙行毅展開了身形,帶著金九齡全力施展開了身法,朝著通江縣城飛快的奔去。他已經心急如焚,生怕等在別院中的陳墨不耐煩走了。


  就在二人遠去之後,就看一個人影藏在江邊的雜草叢中潛入了水中,正是一路跟蹤金九齡到金沙島的陳墨。一潛入水中,陳墨取出了藍色的骨珠,催動了天妖召喚術,放出了贔龜妖仆。


  趴在了贔龜妖仆的背上,貼在金沙江江底,陳墨飛快的朝著金沙島接近了過去。這一切都是他的算計,靈木帆船肯定是要拿回來的,否則這麵子丟得可就大了。這一次吃了虧,隻怕往後金沙幫將會更加的囂張,要欺到頭上來。


  但按著對方的擺布,乖乖的上金沙島肯定也是不行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島上肯定布置了守護大陣,加上趙行毅這個武匠境界的修行者,陳墨可沒這麽拖大。


  這一路上陳墨心中便想出了一個調虎離山之計,先去金沙幫的別院,用土行晶石引起趙行毅的貪念。隻要金沙島上這唯一的武匠境界修行者離開,陳墨自信還是能夠進入島中將靈木帆船給奪回來的。


  贔龜妖仆在水中潛行的速度飛快,金沙島就在金沙江入海口處,是多少萬年來金沙江中的泥沙在入海時沉澱下來形成的,離著入海口並不遠。陳墨催動了贔龜妖仆,繞著金沙島飛快的遊了一圈,有到了東北角的時候,陳墨眼睛微微一眯。


  這兒是一處海灣,海灣中聽著好幾條船隻,其中有一艘船隻和其他船隻明顯不同,陳墨一眼就看了出來,正是自己的靈木帆船。他心中暗暗的鬆了口氣,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他之前一直害怕靈木帆船被收了起來,如今金沙幫根本也沒擔心自己會來硬奪。


  收起了贔龜妖仆,陳墨身形一動,朝著靈木帆船的船底就浮了上去。同時他也早就運轉了精神力,進入了掌控之境,周圍的情形都清晰的浮現在了腦海之中。


  這些船上並沒有修行者,隻是在岸邊建了一座瞭望塔,瞭望塔上有一名修行者在站崗。不過這兒應該是已經進入了守護大陣的庇護範圍,那名弟子也並不是太用心,有一搭沒一搭的朝著四處看著。


  陳墨來到了靈木帆船的背麵,如同一條壁虎般爬上了船舷就進入了船艙之中。船底放著采買來的元鐵、藥材等物品,也不知金沙幫是看不上還是什麽原因,竟然沒有搬走。


  陳墨也不客氣,催動了元力,將這些資源一一都收入了空間寶貝之中。緊接著陳墨又沿著船舷潛入了海中,悄悄的潛遊到了碼頭下麵。碼頭上那瞭望塔中職守的修行者渾然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異常。


  陳墨催動了半步法力,頓時五鬼穿行術勃發,就看一道殘影“倏忽”一下從水中竄出,朝著瞭望塔上就衝了過去。水花輕輕響動,驚動了瞭望塔中的修行者,那修行者腦袋從瞭望台上探了出來朝著底下張望。


  誰知道他腦袋剛伸出來,一個身形變從他身旁掠過,他隻覺得後脖頸上一痛,整個人變暈了過去。陳墨的力量何等的巨大,輕輕的一拍便將這名修行者給拍暈了。


  “靈木帆船的陣盤在狄知秋的身上。”陳墨收回了按在這金沙幫弟子腦袋上的手掌。剛才他催動了識海種神法探查了這名弟子的記憶,探查到了一些有用的額消息。


  這名弟子近一段時間一直都負責看守港口,陳墨從這名弟子的記憶中探查到了靈木帆船駛入了港口,突然金沙幫的修行者一擁而上將帆船中的臥牛寨弟子都趕了下來。狄知秋從領頭的弟子身上搜出了操縱靈木帆船的陣盤,又將臥牛寨的弟子全都趕下了海去。


  如果不出意外,操縱靈木帆船的陣盤因該還在狄知秋的身上,陳墨又從這名弟子的記憶之中探查到了狄知秋的住處。探出了半個腦袋,陳墨朝著島中看了一眼,金沙島是經過數百萬年的泥沙沉積而形成了,占地十分廣闊,狄知秋的住處位於島嶼的中央,陳墨看過去隻看到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木,將一處處屋舍藏得若隱若現。


  “也不知這金沙島上的大陣又何神苗之處,究竟籠罩了多大的地方,感應的範圍究竟是多大。”陳墨心中暗暗思忖。


  天下陣法何其之多,各個修行勢力的護山大陣自然是各有千秋,陳墨到了這兒也是兩眼一抹黑,不知道這金沙幫的護山大陣究竟是什麽情況。而且護山大陣的守護範圍和感應範圍也是不一樣的,守護範圍隻要處於陣法之內都可以護衛得到,但卻隻有當敵人進入了更小的範圍之內,陣法的主人才能感應得到。


  就像陳墨布在葫蘆島上的小五行陣,陣法催動之後威力可以到達島嶼的每一處。但是隻有敵人進入了島上那片院落周圍一裏的範圍才能被陣法感應到。


  顯然這兒並不在那陣法的感應範圍之內,否則陳墨早就被發現了。


  “金沙幫撿派時間早就超過千年,門派的底蘊想必也不會淺,陣法感應的範圍定然比我葫蘆島要深厚得多。而且一般來說不護山大陣都有幻陣效果,雖然我有掌控之境,但是陷入其中卻也麻煩,若是再被趙行毅趕回來,那就糟了。”


  陳墨心中飛快的轉著念頭,思索著該如何才能用最短的時間找到狄知秋,將操控靈木帆船的陣盤給搶回來。島上的武師境界修行者肯定不是一人,再加上陣法的幫助,陳墨並沒有太大的把握能夠得手。


  要知道當日憑借島上的小五行陣,自己便能抗衡武匠境界的巨鯊幫太上長老公羊修。如今自己的實力比起公羊修來還是不如的,若是島上的陣法催動起來,陳墨沒有一點把握。


  但憑借自己的身法潛入到島上顯然也是不現實的,狄知秋身為金沙幫的掌門,他住的地方肯定在陣法的感應範圍之內。自己身法詭異,能夠躲過修行者的耳目,但是絕對躲不過陣法的感應。隻怕沒等自己接近到狄知秋的附近,就會被守護陣法給發現。


  思來想去,陳墨終於還是沒有貿然行動,他將軟倒在地上的那名金沙幫弟子扶坐了起來,伸出了一隻手掌又摁在了他的頭頂上。


  漸漸的,陳墨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子,臉色也變得扭曲了起來。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陳墨收回了手掌,身形一晃,從瞭望台上翻了下去,沿著桅杆悄無聲息的潛入了海中。


  過了片刻,坐在甲板上的那金沙幫弟子睜開了眼睛,臉上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他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自己,不明白自己為什麽突然就睡著了。之前發生了什麽事,他努力回憶卻就跟一團迷霧一樣,怎麽也想不起來。


  “難道我這段時間修煉太累,不知不覺睡了過去。”正當他心中疑惑的時候,海灣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動靜。


  這弟子扭頭看去,就看海灣水麵底下一個磨盤大小,烏龜一樣的影子浮現,朝著一艘帆船就遊了過去·。


  “妖獸!”這名弟子大吃了一驚,他慌忙縱身一躍,從瞭望塔上就跳了下來,一溜煙朝著島內狂奔而去。


  陳墨的腦袋悄悄的從靈木帆船的船舷上露出了半個來,看著那弟子遠去的身影,嘴角浮現了一絲冷笑。


  這弟子的行動著實詭異了一些,他一看到海底的影子,便斷定是一頭妖獸。而且也沒有發出警告,卻直接就朝著狄知秋的住處直奔而去,這一切都是陳墨在背後操控著。


  剛才他催動了識海種神法,在這名金沙島弟子的記憶之中種下了一個種子。催動識海種神法探查別人的記憶容易,但要影響別人的記憶卻就難上不少,特別是影響修行者的記憶,就更不容易了。


  之所以這名弟子有這種反應,便是收到了陳墨催動的識海種神法的引導,不過這名弟子卻是絲毫沒有察覺,還以為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反應。


  “掌門,不好了,有妖獸來襲。”狄知秋正在修煉,突然門外就傳來了一個慌慌張張的聲音。


  “王剛,你怎麽回事,不在港口好好當差,到我這兒來幹什麽?”狄知秋嗬斥道,“況且咱們?川縣怎麽可能會出現妖獸,你小子莫不是昏了頭吧。”


  “掌門,我真沒有看錯,一頭妖龜如今就在我們金沙島的港口中破壞船隻呢。”王剛趕忙賭咒發誓道。


  “妖龜?莫非是海外的妖獸流落到這兒來的?”狄知秋頓時也有點不敢確定起來,突然他想起了什麽,“你幹嘛不揚聲示警,跑這兒來幹什麽?”


  “掌門,我是怕驚動了那頭妖龜,我聽說妖獸有內丹,而且渾身是寶,若是能將它給抓住,也算是弟子為門派做了點貢獻。”王剛諂笑道,他心中暗暗後悔,自己怎麽就糊塗了,做事沒有半點方寸。但卻也為自己的機靈暗暗得意,轉眼間就想出了這麽個借口。


  他卻不知這些都是陳墨在他記憶中留下的種子引導他這麽說的,為的就是能將狄知秋引到港口去。


  “好,你小子還算機靈,”狄知秋笑道,但突然臉色就是一變,“不好,繳獲來的那條靈木帆船還在港口,裏麵的靈藥可都還沒搬下來,可別讓那頭畜生給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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