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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九十六章 一鳴驚人

  “陳兄弟,你不知道,這幾日在都城之中你可成了名人,我有不少老友可都向我打聽你呢,”夏天賜哈哈大笑,顯然這幾日他一直都是春風得意,“以武士高階的修為,憑借自己的實力連敗兩名在我們鮫國境內都頗有名聲的武師境界高手,陳兄弟你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夏老哥過獎了,”陳墨笑道,他感覺體內仍然傳來了一陣疲憊之意,“要不是夏老哥指點,恐怕我這一次隻能功虧一簣了。”


  陳墨的話意有所指,不過馮靜嶽卻在一旁,夏天賜若是不提,他也不好透露。如今回想起來陳墨心中也暗呼僥幸,這一次若不是加入了夏家,學不到著血元解體術,恐怕根本就不可能爭奪禁軍統領之位。


  “好了,陳兄弟,我看你大傷初愈,正要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我是來和你說一聲,三日之後德慶帝將會在皇城之中給法會中勝出的修行者一一授爵,你這幾天好好休息,到時候咱們同去。這是一瓶龜蛇丹,對於療傷頗有些功效,你拿著。”


  夏天賜丟下了一瓶丹藥便離去了,說了幾句話馮靜嶽也告辭而去。


  從床上下了地,陳墨頓覺腳步一陣虛浮,就連腹中都傳來了一陣饑腸轆轆的感覺。血元解體術的消耗實在太大了,自從開啟了元力,成為了修行者之後,陳墨還是第一次體會到饑餓的感覺。


  拔開了玉瓶的塞子,頓時一股淡淡的腥味就傳了出來,陳墨將龜蛇丹倒了一枚出來吞下腹中,頓時一股熱意便從小腹之中升騰而起。盤膝坐下,催動元力引導著這股熱力在體內經脈中流轉,一遍又一遍,一頓飯的時間後,陳墨感覺精力終於是恢複了一些。


  緊接著陳墨又從空間玉玦之中取出了幹糧狼吞虎咽起來,一連吃了十五塊燒餅,他這才感覺腹中空空如也的感覺好了些。修行者可以從虛空之中汲取元力滋養肉身,元力乃是天地初生時便存在的本源之力,比起俗世中的食物可要高級的多。


  開啟了元力之後,修行者對於食物的需求急劇下降,而且隨著境界越來越高,從虛空之中汲取元力的能力越來越強,逐漸的將會擺脫五穀雜糧。在武士境界,修行者還要吃一些食物,等突破到了武師境界便能完全不吃任何食物,僅憑元力就能活下去。


  這一次陳墨實在是因為燃燒了元力,消耗太大,這才又有了饑餓的感覺。服下了一枚龜蛇丹,又吃飽了肚子,陳墨體內虛弱的感覺這才好了一些。


  稍稍恢複了一些之後,陳墨立刻就催動了內視之法檢查起了體內的傷勢來。這一檢查陳墨嚇了一大跳,他發現體內不少細微的經脈、血管簡直就像是一團亂麻。在之前催動血元解體術時,氣血和元力劇烈碰撞、激烈燃燒,對肉身肯定造成了嚴重的損傷。


  這三日,主要的經脈都已經恢複了,但是陳墨卻發現很多細微的經脈和血管在之前氣血燃燒的時候已經嚴重損毀,甚至萎縮了。在這三天之中,這些地方也長好了,但卻不是恢複成了之前那樣,許多地方都保持了斷裂的狀態,隻是傷口恢複了而已。


  這可萬萬不行,人的身體乃是奪天地造化之物,就連妖獸在突破到了武匠的境界之後都要變化成人形,這樣修煉起來才能更快。而人體的內部就是一個小小的世界,任何一個細小的地方都暗合天道而生,若是任由這些細小的傷勢胡亂生長而不去管,隻怕對往後的修行之路大有關礙。


  陳墨盤膝坐在了蒲團上,催動了元力在體內緩緩的流轉。元力時而化成了一片薄刃,時而化成了一根細針。陳墨在精神力內視下,一點一點的將那些胡亂恢複的微小經脈和血管又重新截斷,再將其給連接起來。


  在擁有了內視的能力之後,除了第一次將多年來累積的暗傷一一修複,這一次是最嚴重的一次。足足花了有一個多時辰的功夫,陳墨這才將體內那些細小的暗傷一一重新治療了一遍。


  “呼……”長長的吐了口氣,陳墨將身上的衣服除去,用毛巾細細的擦拭了一遍身子。頓時毛巾上就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血紅色,這是在療傷的時候,重新將細小的經脈、血管挑斷,流出來的鮮血。淤血自然不能讓其淤積在體內,陳墨通過汗毛孔將其逼迫了出來。


  重新換了一套衣服,陳墨終於感覺神清氣爽了許多。僅僅是將體內的暗傷清理一遍,竟然就有這種效果,可想而知在催動了血元解體術後留下了多大的後遺症。


  “怪不得所有的修行者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絕對不會催動激發潛力的手段,這種手段當真是對自己的危害太大了。”陳墨心中暗暗思忖,這次德慶法會大部分時間他都昏迷了,不知道情況如何。


  之前黃石郡舉辦的法會他可是從頭到尾都看在眼裏,也就他動用了水中月密法,此外他還沒見過有人像他一樣催動激發潛力的秘術。別的人可不像他一樣可以通過內視之法進行調理,動用一次激發潛力的秘術就會給身體造成一些暗傷。


  之所以這種法子被統稱為激發潛力的秘術,便是因為這是以消耗往後修行的潛力為代價的。如果使用的多了,潛力耗盡,修行路上將再無寸進。也就是陳墨,機緣巧合精神力達到了掌控之境,進而掌握了內視之法,這種激發潛力的秘術對他來說除了會暫時對身體造成傷害之外,卻不會留下任何的後遺症。


  “陳大哥……”門外一個聲音傳來,緊接著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陳墨應了一聲,他聽出來了,來的是夏青山。


  “青山,你找我什麽事?”陳墨笑問道。


  “陳大哥,外麵有個人要見你……”夏青山的麵色有些古怪。


  “哦?是誰要見我?”陳墨一愣,在鮫國之中,除了夏家人他可沒和其他任何修行者有交情。


  “是……,是司馬輝……”夏青山說出了一個名字,“陳大哥,你要見他嗎?”


  “司馬輝……”陳墨暗暗沉吟,他想起了之前鬥法結束後,司馬輝將生命之力注入自己體內幫自己療傷的事情。


  “你讓他進來吧。”陳墨決定見一見司馬輝,看看他來找自己到底有什麽事情。


  不一會兒功夫,夏青山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正是三天之前被陳墨擊敗的司馬輝。此人來到了屋中,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青山,我和司馬道友說點事。”


  夏青山退了出去,司馬輝來到了陳墨的麵前,鄭重的站直了身子,恭恭敬敬的抱拳躬身行禮,一揖到地。


  “司馬道友,你這是幹什麽,如此大禮我可愧不敢當。”陳墨趕忙閃身回避。修行者隻跪父母恩師,連天地鬼神都不跪。之前鮫國的修行者麵對德慶帝李仙鬆和金池老祖的時候,也隻是抱拳行禮,並不跪拜。如今司馬輝向陳墨行的禮卻比當日他向李仙鬆和金池老祖行的禮還要鄭重。


  “若是道友當不得,就沒有人能當得了,”司馬輝臉上的神色鄭重到了極點,“陳道友,要不是你的當頭棒喝,我還流連於歧途之中而不自知啊。”


  “司馬道友此話怎講?”


  “陳道友想必也知道,我修煉的乃是生命大道。我本以為自己參悟了死亡之秘,往後修煉之途將一日千裏,卻沒想到這根本就是錯誤的開始。生命之道何等的浩瀚,豈是我這個小小的武師境界修行者參悟得透的。”


  “可笑我還坐井觀天沾沾自喜,要不是道友一語驚醒夢中人,隻怕我這輩子都要毀了。道友對我有再造之恩,你說如何當不得這等大禮。”


  陳墨連連擺手道:“司馬道友言重了,說實話我對於生命之道根本就一竅不通,那番話也隻是為了擾亂道友心神而發,道友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司馬輝搖了搖頭鄭重道:“即便道友對我無再造之心,但卻也有再造之實,我司馬輝雖然算不上是個好人,卻也是個知恩圖報之人。從今往後,道友若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差遣,我司馬輝若是有半個不字就不配做人。”


  陳墨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這司馬輝心胸雖然有些狹窄,倒也是個真性情的人。


  “陳道友,我白沙縣司馬家也算是頗有些薄名。這次德慶法會中我司馬家家主司馬昱奪得了兵部侍郎之位,族中修行者司馬繡也奪得了白沙縣縣令之位。陳道友,你大傷初愈,我就不打擾了,等到三日之後,覲見完了德慶帝,恭請道友到我司馬家一聚。”


  將司馬輝送出了門去,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了客棧大門口,陳墨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


  “兵部侍郎!”陳墨心中默念,這可是個肥差,當日在與司馬輝交手之後陳墨便昏迷了過去,後麵的鬥法卻都錯過了。


  如今看來倒是可以與司馬輝好好的結交結交,往後說不定就有用得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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