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七十九章 前往都城
感覺體內傷勢稍稍的穩固了一些,陳墨取出了一枚固本丹吞入了腹中,丹藥下肚,一股熱流在體內升騰起來。陳墨催動元力運轉藥力流遍全身。將一枚固本丹的藥力吸收之後,陳墨催動精神力內視了全身,眉頭忍不住微微的皺了起來。
自己體內的傷勢雖然好了點,但卻很是有限。這血元解體術造成的傷勢十分的難纏,和普通的傷勢不同,甚至和天地之力造成的創傷也不同。陳墨感覺自己肉身本源的深處收到了創傷,需要用比普通傷勢多的多的時間來恢複。
“看來夏老哥的話一點也沒誇張,在這次德慶法會中這門血元解體術我隻能用一次,想多用一次的機會都沒有。”陳墨心中暗暗苦笑。真到了德慶法會鬥法的時候,隻要自己催動了這血元解體術,肯定是要全力以赴的。
以這血元解體術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尿性,自己如今隻是稍稍催動就已經要休整好幾日才能恢複,要是全力催動一下,恐怕就算是德慶法會結束了都恢複不過來。
第二日,府城之中的修行者們陸續的都上路趕往都城中去了,即便是那些沒有通過黃石郡法會的修行者也不例外。這可是鮫國百年難遇的盛事,沒有誰想錯過,即便是不能下場,在一旁看看也是好的。
夏家的修行者也離開了黃石郡府城動身前往都城進發,不過他們一行人卻有些奇怪。一大早便有一輛轎子抬到了客棧大門口,在這次黃石郡法會中大出風頭的那位夏家客卿陳洪濤從客棧中走了出來,上了轎子,兩名夏家的修行者抬起了轎子,一行人揚長而去。
“這是怎麽回事?這陳洪濤擺譜也擺的太大了吧,我看就算是金家的老祖金鬥海也沒坐轎子吧。”
“夏家也太不要臉了,竟然這麽巴結一個客卿,真是丟我們黃石郡修行者的臉麵。”
“我看說不定是他昨日在和鐵心誌鬥法時留下的傷勢還沒有痊愈也說不定。”
看到了這一幕的修行者頓時議論紛紛起來,他們全都驚訝無比。修行者坐轎子那不是享受,根本就是受罪,除非是為了擺譜,沒人會這麽做。
轎子裏,陳墨盤膝坐在了椅子上,正打坐調息。外麵悄悄的議論聲傳入了他的耳朵裏,他也是有點無可奈何。實在是這血元解體術太邪門了,大力牛魔丹的效果和其一比簡直就不入門,造成的後果也不可同日而語。
這已經是恢複了整整一個晚上的功夫,陳墨感覺體內還是不斷的傳來陣陣灼痛的感覺,這是肉身深層次傳來的痛楚,並不是簡單的損傷。昨日一枚固本丹服下去效果也不大,固本丹可以治療內傷,但是對於這種肉身深層次的損傷卻就沒有用了。
“夏老弟,陳道友他沒事吧?”汪鐵周湊到了夏天賜身旁低聲問道。這老頭如今已經將陳墨視為同一個層次的修行者了。看到了陳墨最後爆發的那一箭,他不得不承認,若是在突然爆發的情況下,他也沒把握能接得下來。
“沒事,汪老哥你放心吧,陳兄弟他隻是昨日鬥法時消耗有些大,利用趕路的時間好好休息下,在德慶法會之前肯定能恢複過來。”夏天賜笑道,他當然不會透露陳墨修煉了血元解體術的事情,這可是殺手鐧,隻有在最後一刻才會暴露。
這就像是刺客身上最後一把貼身藏著的短刀,等閑不會示人。而一旦出現,必會帶走一條人命,不是敵人的就是自己的。
雖然抬著轎子對於速度有些影響,但是夏家一行人在五日之後也趕到了鮫國的都城。經過了五日的調養,陳墨也已經完全恢複了。這倒讓夏天賜吃驚不已。在他的預想之中,以血元解體術的威力,他估計陳墨也就在德慶法會舉辦前兩三天才能複原,卻沒想到能這麽快。
陳墨自己卻還是覺得有些低估了這血元解體術的後遺症,自己的肉身強悍到什麽程度他是知道的。他可是修煉了金犼法體,而且還煉化了一頭魃的屍氣,肉身之強大可以說在同境界的修行者之中十分之罕見。
“大夥先好好的休息一天,汪老哥、陳兄弟、馮道友、雲久,明日咱們五人前往皇城走一趟,覲見一下德慶帝,順便再點個卯。”夏天賜吩咐道。
李淳罡早就傳書將黃石郡法會的結果送回了都城,這幾日想必都已經整理好了,每一個爵位各有多少修行者參加爭奪都已經登記造冊。而且大夥兒也早就得知,新即位的德慶帝李仙鬆平易近人,所有獲得德慶法會名額的修行者他都會親自接見,好好的勉勵一番。
雖說對修行者來說,並不像凡人一樣,等級那麽的森嚴,平頭百姓和皇帝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但李仙鬆除了是鮫國皇帝之外,還是一名武匠中階境界的修行者,鮫國皇室也是鮫國境內最大的修行勢力。這個身份對於鮫國的修行世家們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在客棧中安頓了下來,夏青山等人便出去逛了。比起黃石郡府城來,都城更要繁華許多,更不用說和青港縣城比了。和這都城一比,青港縣城簡直就像是個山窩窩。不過這一次夏家的修行者卻是長了個心眼,再也沒讓夏青山一個人出去,夏青誌寸步不離的就跟著他出門去了。
在黃石郡府城的棲鳳樓中和金泰延爭風吃醋的那一幕,眾人可還都在曆曆在目呢。雖然這幾日夏青山看起來沉穩了許多,不過眾人還是有點不放心。
陳墨自是不會和這些夏家的小輩子弟一般出去玩耍,他一頭便撲入了自己的客房之中,繼續開始修煉起來。血元解體術肯定是沒法修煉了,這門密術使用一次得好幾天才能緩過勁來,德慶法會迫在眉睫,陳墨當然不會輕易去嚐試。
不過符文箭技這門手段和外丹術卻還有精進的空間。之前在黃石郡法會前,陳墨消失的那段時間便是在深山中磨合符文箭技、外丹術還有寒冰矢箭技。雖說已經將其磨合到了一個相當的境界,爆發開來達到了武師中階的威力。
不過並不代表就已經到頭了,短時間這門戰鬥密法還有些許的提升空間。他如今可以維持三道元力封禁符文,但在對付鐵心誌的時候,他全力爆發下調動的冰寒之力離著三道封禁符文的極限還差著約莫一籌。若是能乘著這段時間磨合到極限,還有一些提升空間。
寒冰矢元力箭技卻就一點提升的空間也沒有了。隻有隨著陳墨的肉身對於冰寒之力的親和力不斷退化而退步,直至再也無法使用,不過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並不會一兩天就有明顯變化,陳墨並不擔心。
而唯一還能有很大提升空間的就是外丹術,如今陳墨促動外丹術凝聚出來的冰寒外丹之中,蘊含的冰寒之力差不多需要一道半封禁符文去封禁。而以他的精神力卻是可以同時維持三道封禁符文。也就是說剩下的冰寒之力都是在進入水中月的狀態之後瞬間從虛空之中汲取的,這就對陳墨的身體造成了不小的負擔。
之前在擊敗鐵心誌的時候,他在催動符文箭技之前,需要先吸取足夠的冰寒之力,這會對他的肉身造成的雙重負擔。要是他能夠將外丹術修煉到能夠凝聚足夠的冰寒之力,隻要鬥法前花點時間凝聚好外丹,在關鍵的時候再催動符文箭技,對他肉身的負擔就小了許多。
或者再不濟,隻要外丹術能提升一分,對陳墨肉身造成的壓力就要小一分。這一次統領之位還不知道要遇上幾名修行者爭奪,血元解體術肯定是最後關頭才能使用的。不過這符文箭技和水中月密法肯定不止催動一次。
每次催動給肉身造成的壓力小一些,自己恢複起來也能快一些,爭奪禁軍統領之位的把握也能大上一些。
陳墨緩緩的盤膝在蒲團上坐了下來,長長的吐了口氣,催動了外丹術密法。一絲絲的冰寒之力被他吸入了體內,化成了一縷細絲在體內的經脈中流轉。要說對於死亡之力來說,陳墨體內的經脈相當於大江大河,那對於冰寒之力來說就相當於涓涓*。
一絲冰寒之力的細流沿著陳墨體內的經脈流淌到了心間,陳墨又從元力中抽取出了一根細絲,與這一絲的冰寒之力交織在了一起,就像是擰麻花一般。緊接著陳墨又將擰成了一股的元力與冰寒之力纏繞了起來,隨著絞在一起的冰寒之力與元力越來越多,這股力量被繞成了一個圓球。
這門外丹術陳墨才修煉成不久,隨著一次次的修煉還能產生出不少的感悟來,還有些提升的空間。
“我凝聚的空間之力和元力細絲好像稍稍粗了些,若是細一些會不會效果更好……”
“不能繞得太緊了,太緊了一股股力量之間會排斥,聚集起來不容易控製……”
一次次的嚐試,陳墨對於外丹術不停的有著感悟。每一次感悟有對有錯,但累積起來外丹之中凝聚的冰寒之力緩緩的增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