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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四十九章 祭祖

  催動混焰燈燈嘴中的火焰化作了一條頭發絲般的綠色火焰在元石箭鏃表麵灼燒,陳墨手中的符筆緊跟在這一絲火焰後麵刻製下了冥火骨矛符文。火焰隻將元石箭鏃表麵極小的一點迅速加熱軟化,隨著火焰離開,溫度會迅速的降低,隻給陳墨刻製符文留下了很少的時間。


  如此一來,對於陳墨刻製符文技巧的要求大大的增加。這是玉清符法中記錄的法子,和陳墨之前那種慢慢雕花般的製符法子大相徑庭,這讓陳墨一時間很不適應。這個法子要求快準狠,下手毫不猶豫,過程不能拖泥帶手機,最後收筆也要一氣嗬成。


  一連十多次嚐試陳墨都在慢慢的摸索,雖然還沒有成功,但是陳墨也已經體會到了這種製符法子的好處。之前自己在製符的時候,整個過程中都是將元石箭鏃放在元火上滿滿的烤製,讓其微微變得軟化,達到刻製符文的要求。


  但是如此一來,整塊元石都處在不穩定的狀態,注入其中的天地之力也不太穩定,一個不小心,控製不好就會崩潰。對於製符的成功率會有很大的影響。而在混焰燈的幫助下,陳墨可以極其精準的控製燈焰的灼燒範圍,可以做到隻灼燒即將下筆的那一小塊範圍。


  如此一來,需要刻製符文的那一小塊元石被灼燒的軟化了,而整塊元石箭鏃的溫度卻並沒有升得很高,注入其中的天地之力還保持著相對穩定的狀態。如果自己將這套手法修煉純熟之後,製符的成功率將得到大大的提升。


  又取出了一塊下品元石,放到了混焰燈上加熱,切成了六塊符箭箭鏃坯子。連這塊下品元石,陳墨已經切割了四塊下品元石,隻有第二塊稍稍出了點紕漏,切割出了四妹箭鏃坯子,其餘三塊下品元石都完美切割,最大化的切割出了六枚箭鏃坯子。


  有了這一對混焰燈和天機筆,陳墨製符的效率大大提升。用元石將六枚箭鏃坯子一一打磨成型,陳墨又去了一枚元石箭鏃放到混焰燈燈嘴前。催動燈焰,化成了頭發絲大小的綠色燈焰灼燒在了元石箭鏃表麵。


  就看燈焰在元石箭鏃表麵迅速的遊走起來,遊走的線路正是冥火骨矛符文的圖形。而緊接著陳墨手中的天機筆筆尖便落在了元石箭鏃表麵。所落之處正是一開始那綠色焰絲灼燒的地方。


  隨著陳墨催動法訣,死亡之力不停的注入了天機筆之中,與筆中的元力糾纏在了一起,就如同撚起的麻繩一般,透過筆尖這股糾纏在一起的能量注入了元石箭鏃之中。筆尖與那那綠色焰絲隻相隔一粒米的距離,所過之處刻下了冥火骨矛法術符文。


  一心二用,一邊要操作綠色焰絲,一邊要用手中的符筆刻下符文,很不容易。但是經過了這十多次練習,陳墨也掌握了其中的訣竅。綠色焰絲遊走的速度很快,但是火焰的顏色始終穩定如一,這表明火焰的溫度非常穩定。


  而天機筆筆尖所過之處,刻出來的符文也讓如同行雲流水般流暢,陳墨握著天機筆的手掌也很穩,沒有出現一絲一毫的顫抖。手中運用的力量也始終如一,並沒有因為速度很快就亂了方寸。


  一口氣畫下了一道冥炎骨矛符文,陳墨並沒有感覺又任何的勞累,繼續催動綠色焰絲在元石箭鏃表麵灼燒,而手中的天機筆也跟在綠色焰絲後麵繼續刻畫下冥火骨矛法術的符文。不一會兒功夫,又是一道冥火骨矛法術符文刻製完成,陳墨感覺稍有些精力不濟,又一咬牙,繼續催動綠色焰絲在元石箭鏃表麵灼燒起來。


  一連刻下了三道符文,陳墨彩感覺精神力變得疲勞了起來,念頭一收,混焰燈燈嘴噴射出來的那道綠色焰絲立刻消失。陳墨手中的符筆隨即畫下了最後一筆,手腕一抖,筆尖便提離了元石箭鏃表麵,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三煉符箭這……,這就成了?”陳墨兀自有些不敢相信,拿起了手中的符箭箭鏃細細觀看。就看這枚箭鏃已經沒了元石的晶瑩剔透,通體呈灰白色模樣,就像是用來蓋房子的石灰中摻雜了草木灰一樣。


  取出了一支靈木箭杆,陳墨將符箭箭鏃安裝了上去,開弓搭箭,一箭朝著空中射去。


  “嗖”的一聲,箭矢向著空中激射而去,“哢嚓”陳墨念頭一動,符箭箭鏃碎裂了開來,一道三尺許,灰白色的骨矛柔然出現在了虛空之中,劃過了一道弧線,在空中靈活的飛舞。


  “不錯,很好,非常好!”陳墨心裏麵簡直滿意到了極點。果然不愧是三煉符箭,這道冥火骨矛的威力已經達到了法士境巔峰的程度。


  “噗……”的一聲,冥火骨矛在陳墨的催動下潰散了開來,化成了死亡之力很快消散於無形。陳墨繼續拿起了元石箭鏃開始煉製起了符箭來。


  ……


  華州東鄉縣九裏鋪王家莊,今日是祭祖的日子,祠堂裏響起了悠揚的鍾聲,莊子裏忙碌了起來。王家自從老祖王玄光和族長王宇德斃命之後,家族實力大大的下降。原本在老祖王玄光歸來之後,王家在東鄉縣的聲勢大漲,隱隱已經能和東鄉第一散修家族陳家並肩。


  但萬萬沒想到,這種風光的日子沒過幾年,王玄光竟然就死了。東鄉縣的散修門都聽說王玄光是在修煉中想要強行突破到武師中階,功法運轉一下出了岔子,走火入魔而死的。隻有王家修行者才知道,自己老祖根本就是死於不孝子孫陳墨之手。


  王家的修行者心中都是恨恨不已,這陳墨身上雖然也留著王家的血脈,但卻是一頭養不熟的惡狼,從小就腦後生有反骨,長大了更是幹出了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爺爺,昨天我去族中演武場修煉,王宇清又來找我的麻煩,說什麽往後望我將族中發下的修煉資源都交給他們,說我們家就不配再做王家的子弟。”王洪濤一大早過來向祖父請安,憤憤不平道。王宇清雖然你和他祖父同輩,但實際上年紀卻比王洪濤還小著幾歲,和陳墨同歲,當然也是和陳墨一同參加的試煉。


  幾名服用了啟元丹的弟子之中,也就隻有他開啟了元力,成為了修行者。


  “爹,今日是祭祖的日子,我看不如就想其他各房挑明了,咱們家就此搬離王家莊,和王家再無幹係。”王宙信聽了也是心氣難平。老祖和族長死了之後,王家如今一共還剩七名修行者,他們這一房就占了三名。


  照理說這個族長便該由他父親王宇仁繼任,王家莊也該以他們家為核心團結在一起才是。沒想到選出來的族長是卻是他的八叔王宇澄,且不說王宇澄不管是在修為還是威望上都不如自己父親,而且他們那一房也就王宇澄一名修行者。


  上陣親兄弟,打仗父子兵,顯然王家的修行者們覺得自己父子三人對他們來說已經成了威脅,並不想看到自家做大。往後種種手段,更是孤立自家父子三個,先是家族下發的修煉資源常常拖欠。後來更是將危險的任務分派給自家,讓自家父子三人去給家族掙得修煉資源,那四人卻是坐享其成。


  而自己兒子也常常遭受同族堂兄弟們的排擠,更過分的事,原本給兒子說了一門親事,對方也是東鄉縣中一名散修的女兒。沒想到王宇澄不知怎麽地,竟然說動了那名散修,將成親的對象換成了王宇清。如此一來讓王洪濤簡直就成了家族中的笑柄,在同族兄弟們麵前都抬不起頭來。


  “住嘴!”王宇仁怒喝了一聲,“你們父子倆是不是要氣死我?我早就說過,生是王家的人,死是王家的鬼。況且老祖和二哥都是死在了陳墨那小*手上,他們有點怨氣這也是正常的,隻要我們誠心誠意的贖罪,時間一長間隙自然就會消除。你們父子倆個若是一心一意想要脫離王家,你們自去就是,我也不會攔著你們。”


  “爹,兒子不過就是說說,一切還是您老人家做主,您何必生這麽大的氣。”王宙信趕忙服軟陪話道。


  王洪濤也不再說話,心中卻是暗暗歎息了一聲。自己祖父實在也太愚忠了一些,當年便是因為二弟他姓陳不姓王,便一心打壓他,不讓他修煉王家的劍法。後來到了家族試煉的時候更是千方百計的阻撓。


  要不是祖父作出這等事情,寒了二弟的心,二弟何至於對王家這般冷漠。祖父他真是老糊塗了,難道不知道血脈親情才是最重要的嗎?若是當年能夠好好的對待二弟,如今自家早就有了四名修行者,而且以二弟的天資隻怕下一任族長也非他莫屬。


  祖父卻硬生生的將所有的事情搞得一團糟,如今非但沒有任何的悔意,卻還死硬到底。別人都已經不將自家當成是王家人了,祖父卻還是一頭熱的貼上去。這一年來,自家三人簡直就成了王家其他七名修行者的長工,忙裏忙外掙來的修行資源卻大半全都便宜了別人。


  偏偏祖父還認為這是在贖罪,不但沒有絲毫的怨言,而且還任勞任怨。這種日子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王洪濤甚至有時候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去一趟洪州,去找弟弟算了。這王家莊,他真是是不想再待下去了。


  “行了,咱們趕緊走吧,要是去晚了那可是對祖宗的不尊重。”王宇仁站起了身來,向著祖祠而去。王宙信和王洪濤父子倆個對看了一眼,無奈的跟了上去。


  “八弟……”


  祖孫三個進了祖祠,時間還早,祠堂裏空空蕩蕩,隻有族長王宇澄已經到了。


  “王宇仁,今天是祭祖的日子,在這祠堂裏隻有族長,沒有八弟。”王宇澄傲然道。


  “是……”王宇仁臉色明顯一僵,接著便黯然了下來,“是我猛浪了,見過族長。”


  “爹……,你……”王宙信頓時就覺一股火氣直往上衝,這王宇澄的嘴臉實在也太可惡了。自從當上了族長之後,處處便針對自家,生怕自己父親圖謀他這族長的位置,時時刻刻都要拿捏自家三人。


  “閉嘴,”王宇仁沉聲喝道,“你們兩個還不見過族長,難不成想要造反嗎?”


  王宙信和王洪濤父子二人沒法子,隻能捏著鼻子向王宇澄行了一禮。


  “哈哈哈,你們幾個休要怪我不講情麵。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也是為了家族,沒有辦法這才不得不如此的。”


  “沒事,我明白……”王宇仁點了點頭,招呼兒子和孫子二人來到了一旁。他活了這麽多年,什麽事看不明白?自是知道這王宇澄變著法的打壓自己,一心想要再族人麵前樹立威信,怕的就是自己仗著一家有三名修行者圖謀他族長的位置。


  “十八弟,你怎麽這麽早就來了,將早上的功課先做完了再來也不遲。”


  門口出現了一名玉樹臨風的少年,王宇澄一看趕忙迎了上去,熱絡的招呼起來。來者正是王家年輕的天才弟子王宇清,也是王家如今最小的修行者。


  “八哥,今日是祭祖的日子,小弟如何敢怠慢,一早便做完了功課,立刻便趕了過來。”


  “哈哈哈,十八弟有心了,日後定能將我們王家發揚光大,各位先祖在九泉之下看到我們王家出了一匹千裏馬定然也都十分的高興。”


  “十八弟……”


  進了祠堂,王宇仁主動打了個招呼,王宇清卻是看了坐在一旁的祖孫三人,冷哼了一聲,在遠處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我呸……”王洪濤心中暗暗的啐了一口,心中滿是怨氣。雖說王家不少子弟對自家懷有敵意,但畢竟大多數都是普通人,也不能將自己怎麽樣。也就這王宇清,處處針對自己,此人資質又極高,修行的年月比自己還少著兩年,實力卻是穩穩的壓著自己一頭。


  自己是打也打不過,回去找祖父告狀,祖父卻也隻知道責備自己。這一年來,王洪濤在這個十八叔的手中不知道受了多少氣。


  很快,王家的修行者全都來齊了,一共也就七人,王宇仁祖孫三個倒是占了一小半。其他四名修行者互相之間都是很熱絡,但對王宇仁祖孫三個卻俱都橫眉冷對。


  王宙信和王洪濤父子二人心中滿肚子怨氣,但是看到王宇仁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也隻能暗暗的咽下心中這口氣。


  “唉……”王宇澄掃了一眼祠堂中的王家修行者,歎道,“往年祭祖都是老祖他老人家帶領,沒想到今年卻就要拜祭他老人家了。而且二哥和四哥也都天人永隔,咱們王家這一年來還真是多災多難。大夥兒往後可要齊心協力,讓我們王家盡快恢複以往的實力。”


  “哼……,還不是族中出了一名不孝子孫,這才導致家族凋零。八哥,我看有的人根本就不配成為王家的人,若是他們還要臉,就該把那姓陳的捉回來,讓他給老祖和二哥償命。”


  “王宇清,你說什麽呢?你要是有本事,就直接去找我二弟,別成天把報仇掛在嘴上,卻隻知道當個縮頭烏龜。”王洪濤再也按捺不住,指著王宇清就罵了起來。


  “你……,我就說你們一家人全都包藏禍心,那姓陳的小子擊殺了老祖和二哥,隻怕你們心中都暗暗叫好吧。”王宇清冷笑道。


  “啪……”王宇仁回身就給了孫子一巴掌。


  “放肆!你這是怎麽和長輩說話呢?還有,那小*不是我王家子弟,往後不準你再稱呼他二弟。”


  王洪濤看著王宇清一臉得意的模樣,雙目之中直欲噴出火來,雙拳骨節捏得發白,但卻沒有辦法隻能忍氣吞聲。


  “好了,都是自家人,不要吵了,先給各位祖先上香吧。”王宇澄開口道。


  眾人這才安靜了下來,一個個給祖宗牌位上香。上完了香還有不少事情,今天一天都要為祭祖而忙碌。


  聞著檀香的氣味,王洪濤這才感覺心情平複了一些。接下來便要帶著紙人紙馬,和族人們一起去王家祖墳了。


  剛走到了祖祠門口,王洪濤隻覺得腳下有些發軟,他趕忙想要催動元力穩住身形,卻駭然發現自己的元力就連半點都提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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