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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零五章 脫離險境

  “站住!”


  卓毅然正駕著螭馬車在曠野之中奔馳,如今已經快要離開了吳州境內,他心中終於是鬆了口氣。


  正當他一抖韁繩,就要一鼓作氣進入前麵的青龍山時,就聽得遠遠的傳來了一聲大喝。扭頭看去,就看兩道人影出現在地平線上,朝著這邊如飛而來。


  “又遇上了盤查的修行者……”卓毅然也很是無奈,隻得是一拉韁繩將馬車給停了下來。


  不一會兒功夫,那兩名修行者卻是到了跟前。二人都是穿了一身玄色道袍,一胖一瘦,看起來都是四五十歲的模樣。


  “我們二人乃是隱龍觀的修行者,三位道友,你們從哪裏來,要往哪裏去?”開口的是那名消瘦的道人,說的話雖然還算客氣,但語氣卻是一副不容推搪的模樣。


  卓毅然不敢怠慢,這二人身上氣勢不凡,隻比他卓家老祖稍遜而已,他心中隱隱猜測,這二人修為應該已經到了武士高階的境界。武士高階,已經將身體各部修成了金身,隻要將各部金身融會貫通,修成無漏金身即能突破進入武師之境界。


  “二位道友,我等三人俱是洪州青陽縣的修行者,此行乃是要往蒼州府城而去。”卓毅然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向著二人施了一禮。


  “哦?”瘦道士目光一閃,“洪州修行者?你們前往蒼州府所為何事?”


  “在下等人是護送舍妹前往蒼州府百道盟葉家去成親。”


  “百道盟!”胖瘦兩名道人臉上都是一驚,人的名樹的影,百道盟可是天底下一流宗派,況且離著吳州隻有兩州之地,還是頗讓他們心中有些忌憚。


  “讓你妹妹出來給我瞧瞧。”瘦道士想了想道,他也感覺到車廂之中有一名普通人,心裏麵對眼前這年輕人的話也信了個七七八八。隻不過這一次青羽山開出的賞格實在太高,他辦事也不得不認真些,萬一就讓他給抓到了那名擊殺青羽山法士弟子的修行者呢。


  卓毅然早已經沒了脾氣,一路上這種事不知遇到了好幾次。車門一開,卓嫣然蓮步輕移走下了馬車來。胖瘦兩名道人一看到了卓嫣然的容貌,忍不住也是失神了片刻,有些被卓嫣然的美貌所震懾。


  “你們三個,演練一遍元力武技給我瞧瞧!”瘦道人兀自有些不放心。


  卓毅然等三人早都習以為常,各自催動了兵刃,使了一招元力武技。


  “你,”瘦道人又指著卓毅然,“把身上的空間錦囊拿出來讓我搜一下。”


  卓毅然依言照做,第一次遇上吳州修行者搜查的時候,他還爭辯了兩句,不過對方立刻就用拳頭較他做人。幸運的是,空間錦囊之中絕大部份都是卓嫣然一路上要用的生活用品。


  此外便是卓毅然自己的兵刃和一些換洗衣服,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否者還真不好說會不會有人見財起意,將自己給搶劫了。


  “三位道友見諒,實在是因為我吳州境內青羽山的一位道友被一名修煉箭技的修行者害了性命。作為吳州修行者都是同氣連枝,自要幫青羽山追查凶手。三位既然自證清白,就請繼續上路吧,我二人打擾了。”


  卓毅然鬆了口氣,抱了抱拳催動了螭馬繼續上了路,不一會兒功夫就與謝清風和車連江消失在了青龍山中。


  “也不知王道友怎麽樣了?”


  自從逃離奔牛縣第二日起,一路上遇上了各種關卡和盤查。第一次被攔下來的時候,卓毅然心中大驚,還以為自己暴露了,差點沒暴起動手。


  要知道他和卓嫣然在那頭麵首飾鋪前可都露過臉的,也不知那青羽山的修行者們究竟知道多少事情。


  強行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接受了那攔下自己幾人的三名修行者盤問,那三人卻是並沒有發覺有什麽不對勁的,問完了之後便揮揮手讓己方幾人離去了。


  看來自己和妹妹並沒有暴露,卓毅然這才稍稍放了點心。那奔牛縣縣令的確也沒有將實情和盤托出,他隻推說狄萬鈞在城中遊玩了一日,自己將縣衙讓出來給他居住,等自己回去時發現狄萬鈞已經不在了。他又等了半天,沒等到狄萬鈞回來,這才向山門稟告。


  他可不傻,要是說出是自己想要巴結,帶著狄萬鈞去逛群芳院,結果才生出這麽多事端來。隻怕門派立刻就要遷怒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人也死了,死無對證,還不是任憑自己一張嘴說?

  進了青龍山,卓毅然催動螭馬拉著馬車一刻也不敢耽擱,足足跑了一天的功夫,這才在深山之中停了下來。


  卓嫣然從馬車上下來時,簡直連站都要站不穩了,腿肚子都有點發軟。


  不隻是這一天,自從離開了奔牛縣之後,一路上便是風餐露宿,遇上個村子都不敢落腳,生怕露出半點馬腳來。不過即便這麽幸苦,她卻也半句怨言都沒有。


  一路上她卻也回過了味來,這事恐怕還得埋怨自己,要不是自己使了小性子非要出去逛,也不會遇上那登徒子,生不出後麵這些事情來。


  “不知那家夥怎麽樣了?”卓嫣然心中暗暗想道。


  一路上的盤查她可都看在眼裏,他們是沒事,但是陳墨可是凶手,也不知道他在和那青羽山的修行者打鬥時有沒有露出馬腳來。一路上都再沒見他露過麵,不會是遇到了盤查的吳州修行者,被……


  雖然一路上也不知道詛咒過陳墨多少回,隻要那家夥站到自己跟前,自己立刻就動手把他的眼珠子給挖下來,把他的耳朵給揪下來,還有把他那隻不老實的手也要砍下來。


  但是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卓嫣然竟然發現自己的心一天天的提了起來。


  “隻要你馬上出現在我的跟前,最多……,最多我不挖你的眼睛,不揪你的耳朵,也不砍你的手了。或者,你要想看,大不了就給你看看,要想扛,就讓你扛著好了……”


  裝作活動活動手腳,順便向四周看去,寂靜的山林之中空無一人,四周靜謐的簡直讓人心悸。


  “噗……”突然卓嫣然隻覺眼前一花,腳下傳來了一聲輕響,好像有什麽東西落在了自己身前。


  她蹲身下來一看,頓時臉上就浮現了錯愕之色。在草地上落著一個東西,晶瑩剔透,卻是一塊玉牌。卓嫣然趕忙拿起來一看,正麵刻著長命百歲幾個字,背麵刻著一行小字,正是自己的生辰八字。


  “這……,這不是我的長命牌麽,怎麽……,怎麽會在這裏。我記得當時我從縣衙裏回來這牌子就消失不見了啊……”


  突然她回過了味來。


  “是那個臭家夥,是他把我的牌子給偷走了,現在又做好人給送了回來。哎呀,不好,人家的生辰八字都給他知道了,這家夥又臭又壞,還是個小賊……”


  卓嫣然心裏麵狠狠的罵著,但她卻不知道自己臉上滿是笑意。


  “阿哥……,阿哥……,你過來……”卓嫣然向著自己哥哥招了招手。


  “怎麽了?”卓毅然頓時緊張的來到了妹妹跟前,“阿妹,這幾日苦了你了,隻是事急從權,不過如今已經出了吳州境,卻不用這麽趕了。接下來的路上會多休息休息,讓你也喘口氣。”


  “我沒事,”卓嫣然突然扭捏道,“他……,他回來了……”


  陳墨回來卻是不現身,而是先通知自己,卓嫣然心中很是高興,但和自己哥哥一說卻又感覺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啊?誰回來了,”卓毅然緊接著就反應了過來,“是王道友回來了?他在哪兒呢?你怎麽知道的?”


  “你就別管了,反正我就是知道。”卓嫣然白了哥哥一眼道,仿佛覺得這是她和陳墨之間的秘密似的,不由得感覺心中就是一甜。她也不好意思和自己哥哥說,總不能說自己從小到大貼身帶著的長生牌被人家拿走了吧。


  對一個女孩來說,生辰八字除了自己家人之外,可就隻有丈夫能知道了。


  “好好好,你不說就不說吧,”卓毅然也拿這個妹妹沒辦法,雖然他是修行者,妹妹隻是個普通人,但從小到大他根本就被這個妹妹吃的死死的,“隻要王道友回來就好,還有十天出頭的功夫,就能到蒼州府城了……”


  在路上已經耽擱太多的時間了,他不由得心中也是有點焦急起來。


  還有十天就要到蒼州府城了,卓嫣然心中卻忍不住有些失落起來。


  ……


  青龍山密林之中,一道人影一閃便不見了蹤跡。


  陳墨在附近找了一處隱秘之地歇息了下來,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爛不堪,頭發也是亂糟糟的跟個鳥窩一樣。


  這些日子他可不像是卓家兄妹還有謝清風與車連江那般輕鬆。一路上到處是吳州的修行者在搜找自己,整個吳州就像是一個池塘,一張密不透風的漁網在這池塘中來回篩著,自己要是一個不小心便就成了落網之魚。


  仗著自己對於精神力的操控進入了掌控之境,而修煉的黃泉夜行身法又十分善於隱匿蹤跡,有好幾次陳墨都是在間不容發之際躲過了吳州修行者的搜尋,好不容易跟著卓家兄妹進了青龍山。


  一入青龍山,陳墨便用自己的法子和對方打了個招呼。讓對方知道自己跟了上來便行,陳墨壓根也沒有打算和他們見麵,更不用說與卓家兄妹一起同行了。


  伸手入懷,陳墨手中多了一枚米黃色的溫潤美玉,這塊玉呈環狀約莫比手掌還要小一些,上麵卻是刻著無數的細小花紋。這玉玦正是陳墨擊殺了狄萬鈞後從他懷裏搜出來的那件空間寶貝。


  玉玦到手之後,陳墨根本就沒有查看。當時他身受重傷,後來傷勢好了些後便趕回去通知卓家兄妹逃亡。一路逃進這青龍山,陳墨一直都是忍著心中的好奇,沒有去查看這空間玉玦中的寶貝,怕的就是自己會分心。


  元力微微一動,陳墨便感覺到了這空間玉玦中的空間約莫有丈許方圓和高度,比起自己這三尺大小的空間錦囊可大得多了。這空間簡直已經有一間屋子大小了,就隻這空間玉玦一個寶貝,就已經讓陳墨喜出望外了。


  這空間玉玦之中的寶貝不少,陳墨略一查看,有一遝遝銀票,加起來有百萬兩之巨,還有幾箱金珠寶貝,價值也是不菲,不過這些俗世中的浮財,陳墨自是沒有看在眼裏。


  除了錢財之外,空間玉玦之中還有一件陳墨從狄萬鈞身上脫下來的黑色護甲,一瓶瓶的丹藥,還有一塊塊閃爍著各色光芒的元石符籙。


  護甲不去說他,這黑色護甲比起自己身上這件從黑沙道人處得來的綠色護甲要差遠了。但是這一瓶瓶丹藥和一堆元石符籙那可是好東西。


  特別是這元石符籙,陳墨可是親眼看到過狄萬鈞使用時的威力,此時看到了空間玉玦中這些元石符籙堆成了一堆,心裏麵不由得都“砰砰”跳了起來。


  交手這麽長時間,陳墨也能看出來對方隻是個法士初階的修行者。


  雖然像對方這般法士初階的修行者自身隻是掌握了一門法術,但是法士可以將自己修煉成的法術通過符籙密術封印在元石之中。符籙的威力本質和法術差不多,隻不過符籙是將法術封印在元石之中,在需要的時候將其釋放出來。


  當然,武技修行者也不是不能煉製符籙,之前陳墨在擊殺那黑沙道人時使用的便是太上長老東方白煉製的一道刀符。


  隻不過武技修行者和法術修行者煉製的符籙不同,武技修行者的招數威力先是靠自身力量和兵刃本身的殺傷力,此外才是天地之力的威力,而且主要是靠肉身催動元力來操控天地之力。


  而煉製符籙卻是利用精神力操控元力,將天地之力締結成的法術封印在元石之中,元石符籙也稱作符石,符石的威力全都是靠天地之力的威力,這本就和法術修行者手段契合。


  武技修行者一來精神力普遍不高,這就導致一般修煉到極高的境界才能煉製符籙,像西庚派的修行者,就隻有太上長老東方白這個武匠境界的修行者才能煉製符籙,其他即便是武師境界的掌門和長老精神力都不夠。


  二來武技修行者煉製出來的符籙比起自身能發揮出來的實力要差不少,這一方麵是精神力不夠強大導致的,二來是因為他們對天地之力操控程度比起同境界的法術修行者本就差了不少。


  這也導致煉製符石對於武士修行者來說根本就是雞肋,除了煉製出來給小輩使用之外,對自己根本就沒什麽幫助。


  試想與敵人交手,符石能夠發揮出來的威力比起自身武技要足足差一個大境界,那還費這個勁催動符石幹嘛?自己動手不行麽?


  而且武技修行者和法術修行者對於符籙的使用方法也不一樣,釋放符石中的法術雖然比起直接施展法術要容易得多,但也需要靠精神力作引來激發。


  煉製符石乃是將天地之力締結成法術,利用元石中的元力將其封印。符石之中的天地之力和元力已經形成了一個穩固的平衡,自是無法輕易就被引發出來。修行者需要用自身的精神力解開元力封印才能將其中天地之力締結成的法術釋放出來。


  武技修行者的精神力本就被法術修行者弱得多,精神力越弱,催動符籙就越難。相同的境界,法士能夠催動的符石對於武士來說根本就無法催動,而想要將相同威力的符石煉製得武士也能催動,就得花上多得多的精力。


  空間玉玦中的這些符石,陳墨可以催動,但是西庚派中隻怕除了太上長老東方白,根本就再無其他人能催動。而這些符石的威力,以東方白的眼光根本就看不上。


  陳墨就像個守財奴看到了滿屋子的財寶,一件件細細的把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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