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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章 兄弟

  “大哥!”


  陳墨一看到那人影,心情也是十分的激動。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他一母同胞的哥哥王洪濤。


  王洪濤比陳墨大兩歲,兩年前便已通過了家族試煉,獲得了一枚啟元丹,並且成功的開啟了元力。


  王家子弟一旦開啟了元力之後,便由族中長輩帶著到外麵去曆練五年的時光。


  隻有在每年家族試煉的那幾日,才會回到家中盤桓幾日,與父母家人團聚。


  而離開的時候,也會將新開啟元力的子弟帶上曆練。


  自己這個哥哥,陳墨卻是已經足足有一年的功夫沒有見到了。


  “大哥,你怎麽不回家,卻到祠堂來了,一年沒見,娘隻怕想你想的頭發都白了,你趕緊回去吧。”


  “你這家夥,還真是不識好人心,我一回到莊子便巴巴的過來等你,你卻埋怨起我來了。”


  王洪濤在陳墨肩上捶了一拳,笑罵道。


  緊接著卻就見他的手悄悄一伸,在陳墨的懷裏塞了個東西。


  陳墨剛想掏出來看看,卻是被王洪濤一下摁住了手掌。


  “二弟,我知道你未能修煉家傳的劍術,心中對爺爺和父親有些怨恨。不過這卻也不能怪他們,這應該是族長和長老們的意思,不願家族秘技外傳。若是教授你一些粗淺的本事,倒還不如不教了。”


  陳墨心中卻是一陣苦笑,自己大哥還未回家,隻怕還不知道如今家中的情況。


  如今哪裏隻是不願教授自己武技這點事情,自己和祖父、父親簡直已經是成了生死仇人。


  “我知道你這些年修煉有些懈怠,覺得修煉不了高深的武技便有些自暴自棄,不過這次家族試煉是十分難得的機會,你可不能輕易的就放棄了。”


  說到這裏,王洪濤臉色一片鄭重,伸手在陳墨肩膀上重重的拍了拍,眼中滿是鼓勵之色。


  陳墨看了心中極是感動,也有些尷尬。


  自己私下裏修煉簡直已經是快要瘋魔了,大哥卻還將自己當作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參加這次家族試煉,獲得一枚啟元丹,乃是自己心中最大的執念,大哥卻是生怕自己自知無望而放棄。


  想到這裏,陳墨轉眼向左右看去,卻看到有不少的少年也在打量著他。


  這些少年一和陳墨目光相交,無不是露出了譏諷之色,就好像是在嘲笑他沒有半點自知之明似的。


  隻有王洪禮和王洪勇兩個堂兄弟,悄悄的也在打量陳墨,一見他看過來就趕忙轉過了頭。


  這兄弟二人知道陳墨的底細,今日看到陳墨竟然來參加家族試煉,心中簡直是震驚到了極點。


  看來自己實在是低調的有些過了頭啊,在族人們的眼中,竟然成了個窩囊廢。


  這種情況,自己實在是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按道理,藏拙本就是自己的目的,唯有這樣才能夠不引人注目,進而平平安安的在王家莊活到了現在。


  但是哪個少年心中沒有傲氣,就算沒有傲氣也有幾根傲骨,希望成為眾人的焦點,得到別人的讚歎。


  如今這種不是被人嘲笑就是被人輕視的局麵,陳墨即便覺得正是自己所需,但心中卻還是隱隱有些不甘。


  “等過了這次家族試煉,大哥你就知道了,咱們家可不僅僅有你這個麟兒,我卻也不比你差呢。”


  陳墨心中暗暗說道。


  “二弟,我剛才塞你懷裏的是這兩年我外出曆練得到的靈藥,這靈藥叫做養精丹,就算是體力消耗再大,服上一粒很快也能恢複精力,你且拿著,試煉之時定能派上用場。”


  陳墨聽了心中一熱。


  “大哥,這丹藥還是你留著吧,你在外曆練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遇到凶險,有這丹藥也能多一分安全。”


  “行了,讓你拿著就拿著,我還指望著咱們兄弟兩個都開啟元力,一同曆練呢,你可別讓我失望。好了,我先回去看看爹娘,有什麽話等這次試煉之後再說吧。”


  王洪濤走了之後,陳墨獨自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一邊養神,一邊等待試煉開始。


  “喲,這不是陳家少爺麽,前幾日你不是脫離咱們王家了嗎,我還以為你去你外公家那座大廟了呢,怎麽今日又回來了?是不是大廟不收你啊?”


  陳墨心中升起一陣苦笑,自己不想惹事,但有的時候麻煩往往主動就找上門來。


  抬眼看去,一個身著藍色短衫,背著一柄鯊魚皮鞘長劍的少年朝這邊走來,眼中滿是挑釁之色。


  “姓陳的小子,你已經不是我們王家的人了,竟然還敢在我們王家祠堂出現,諸位兄弟,各位侄兒,大家夥一起教訓教訓這叛徒,不然他還以為我們王家是個客棧,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呢。”


  陳墨臉色猛的陰沉了下來。


  這藍衫少年還真是多管閑事,自己不想惹事,他卻是當自己好欺負了。


  藍衫少年臉上滿是囂張的神色,這少年名叫王宙智,他卻不是洪字輩的子弟,而是和陳墨的父親是一輩。


  仗著自己輩分高,在王家年輕子弟之中頗為囂張跋扈,往日見到陳墨從來都是冷嘲熱諷,真是把自己當作了長輩。


  要是旁的時候,陳墨忍一忍也就算了,反正這些人忌憚自己的弓矢,也不敢真和自己動手。


  但如今自己正愁著試煉之後如何與大哥說之前發生的事情,不叫壞了兄弟情誼,這廝偏偏還哪壺不開提哪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翻掌,彎弓便拿到了手上,右手一探在箭囊中取了一支箭矢搭在了弓弦之上,直直的指向了王宙智。


  這一下頓時就將那些靠過來的少年給嚇住了,一個個都是停下來腳步。


  “你,你敢……”


  王宙智臉色一變,緊接著就是怒喝了起來。


  “我們王家,還輪不到你這個狗雜種來撒野,我看你敢動手。”


  這廝也是仗著輩分高,橫行霸道慣了,加上心中也頗有股狠勁,竟然一揚脖子,朝著陳墨這邊繼續走了過來。


  “當啷”一聲響,王宙智一探手,從背上鯊魚皮劍鞘中拔出了長劍,臉上滿是狠毒之色,也不知他心中為何對陳墨有這麽大的怨恨。


  “嗖……”


  王宙智的話剛落於,半空之中響起了破空之聲。


  “嘶……”


  旁觀眾人都是驚呼出聲起來,沒有人想到,陳墨竟然如此的凶悍,在王家祖祠門口就敢動手行凶。


  “你……”


  王宙信臉上布滿了驚恐的神色,手一揮,長劍便在身前劈下,想要格開射來的箭矢。


  但倉促之間他哪裏還來得及反應過來,長劍剛剛揮動,胸口便傳來了一陣劇痛。


  “啊……”


  頓時眾人就聽的發出一聲殺豬似得慘叫,隻見王宙智撒了手中長劍,捂著胸口便倒在了地上。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爹、娘,你們要為我報仇啊……”


  一邊說,一邊身子如同蛆蟲般在地上不住的扭動,直把眾人看的是毛骨悚然,不由得齊齊退了幾步,都要離著陳墨遠一些。


  過了片刻,那王宙智越叫越是精神,眾人再往地上看去,地上卻是連血都沒有一滴。


  有那眼尖的王家子弟看到了落在了地上的箭矢,頓時笑出了聲來。


  “我說宙智叔,那箭矢上根本就沒有箭鏃,你叫喚什麽呀。”


  眾人一聽,俱都看去,果然那掉落在地的箭矢杆頭光禿禿的,箭鏃卻早就被陳墨取下了。


  “哈哈哈……”


  看著地上兀自扭動的歡騰的王宙智,眾人都是哄笑起來,想不到今日還能看到這麽一場好戲。


  剛開始王宙智隻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去見閻王,心中慌亂無比,不住的掙命,哪裏還能注意到一旁的動靜。


  漸漸的,他卻是感覺到了不對,胸口的傷勢處的疼痛好像慢慢減弱了,一旁怎麽會這麽嘈雜,聽這動靜好像是有人在笑一樣。


  “媽媽的,我都要死了,你們還笑,老子變成鬼也不放過你們。”


  王宙智心中頓時升起無數的委屈和惱怒來,原本漿糊似的腦子也清醒了一些,抬頭向四周看了看。


  果然,那些個堂侄們竟然朝著他指指點點,一個個臉上帶著嘲笑。


  “你們……”


  王宙智剛要一骨碌跳起身來,心中感覺有些不對,有不少人的目光卻不是看向自己,而是看向了自己身旁兩三尺處,指指點點的。


  心中疑惑,王宙智扭頭一看,頓時一張臉臊的通紅。


  就在他身旁三尺處,掉落著一根箭矢,這根箭矢卻是光禿禿的,根本就沒有箭鏃。


  這個時候他才反應了過來,怪不得自己傷口疼痛越來越輕了,低頭一看不要說是血跡了,就連衣服卻都是沒有破。


  一骨碌翻身爬起,王宙智一張麵皮紅的簡直要滴出血來,在眾人麵前出了這麽大一個醜,他心中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一扭頭,看到罪魁禍首陳墨抱著弓站在那兒,臉上帶著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眼中分明滿是嘲笑,王宙智隻覺一股邪火從腳底直衝而上,簡直要把天靈蓋給掀開了。


  “姓陳的,你這個野種,竟然敢在咱們王家撒野。洪儒、洪武,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看到你老叔被人欺負成這樣,還不來幫忙,隻顧著看笑話,難不成臉上有光麽。”


  人群中有兩個少年原本還是笑嗬嗬的看著熱鬧,一聽王宙智的話,頓時臉上笑容便是一呆滯,換上了苦笑,在王宙智快要殺人的目光直盯著之下,磨磨蹭蹭的走了出來。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看到我吃虧,就不知道幫個手麽?回去我告訴兩個哥哥,看他們怎麽收拾你們兩個。”


  王洪儒、王洪武這兩個少年,卻是王宙信的親侄子,他口中的哥哥,自然就是這兩個少年的父親。


  “小叔,可不是我們兩個成心要看你被欺負,隻不過你半點傷也是沒有,我們……,我們也幫不到啊。”


  “就是啊,小叔,你這傷勢,但凡晚上一刻鍾去看郎中,自己就愈合了,我們實在也是愛莫能助啊。”


  兩個少年自是不肯承認自己存心看熱鬧,連忙撞天叫屈起來。


  那叫做王洪武的少年說的有趣,眾人聽了忍不住又是哄笑起來。


  王宙智一張臉氣的煞白,伸手指著兩個侄子,氣的直發抖。


  “你們,你們兩個兔崽子,把你們的劍拔出來,和我一起並肩子上,今日要不把這野種給收拾了,咱們這一支的臉麵就被這野種撕下來扔在地上踩了。”


  王洪儒和王洪武兩個原本嬉笑的麵色頓時一變,對看了一眼,心中都是忍不住歎了口氣。


  自己這叔叔吃了虧,卻將整個家族都是抬了出來,原本是他自己技不如人,但這話一說出來,隻怕往後族中子弟說起了這件事,隻會說自家這一支比不上陳墨那一支了。


  “當啷、當啷……”兩聲響,王洪儒和王洪武兄弟兩個俱都將佩劍拔了出來。


  他們二人一人用的是一把兩尺長的細劍,一人用的是一把劍身彎彎曲曲如同蛇形的長劍,這兄弟二人使用的兵器竟然都是非同常人。


  叔侄三個分成三路,朝著陳墨便圍了上去,圍觀的王家子弟看了,一個個興奮了起來。


  “你們叔侄仨還要不要臉,三個打一個……”


  人群中有個少年忍不住喊了起來,話還沒說完,卻是被旁邊的同伴捂住了嘴巴。


  “你嚷嚷什麽呢,一個外人,你幫他說話幹嘛,你還要不要在王家混下去了。”


  頓時那抱打不平的少年回過了神來,趕緊住了嘴,不再說話了。


  “打死他……”


  人群中響起了一個聲音,陳墨瞥眼一看,那聲音卻是從人叢之中傳出來的,捏著嗓子尖聲尖氣,也不知是誰喊的。


  “打死他……,打死他……”


  漸漸的,周圍的王家子弟都被這個聲音給帶動了起來,聲音慢慢匯聚起來,響成了一片。


  在眾人的聲勢助長之下,王宙智叔侄三個膽氣也是越來越壯。


  “姓陳的,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走了再回來。你更不該將主意打到我們王家子弟身上,妄想著要搶我們的啟元丹。今日就讓我代表我們王家子弟給你個永生難忘的教訓,打碎你這白日夢。”


  王宙智手中利劍一抖,口中大喝一聲。


  “洪儒、洪武,給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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