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近日來,玄國國都奇事屢出,而且更奇的是,每樁奇事都是出在同一戶人家。百姓們當當樂道,每日指著鄭楚雄的背影,評頭論足,或咬牙切齒,或憤憤不平,或說著風涼話。
這鄭家奇事之一,便是鄭家娶親。
鄭楚雄從炎國回到自己的故鄉,本想著慢慢壯大自己的家業,東山再起,回炎國報仇,可沒想到,他回來的第一天,就碰到了一個絕色美人。
沉魚落雁之姿,閉月羞花之貌,他這心智頓時被迷得暈頭轉向,那美人說啥,他就是啥,終於求得美人下嫁。
嫁就嫁吧,可是那美人要求還頗多,要明媒正娶,大紅花轎從正門抬進鄭家。要五車金銀財寶,而且還得第二天就得迎娶。
鄭楚雄一聽,喲,沒想到美人比他還急性子,不過為了抱得美人歸,行,明日就明日,於是趕緊回去準備著張羅著,媒婆請了來,喜堂擺設好,第二天他趕著五車金銀就去接美人了。
美人上轎,兩人拜堂,一切都挺順當,可奇就奇在了洞房花燭夜,一掀蓋頭,竟是一個奇醜無比的悍婦。
為何說是悍婦?因那女人見鄭楚雄氣憤要走,先急了起來,嘴裏嚷嚷著罵著,一伸手,直接把他給扔到了床上,扒了衣服,放下帷幕,直接就坐在了他的身上,差點沒將他的腰給壓斷了,那動作可叫一個凶悍。
第二天,新媳婦紅光滿麵的走出了新房,鄭楚雄卻一整天沒下床,吃喝拉撒全被人伺候著。此事一傳出,全城百姓哭笑不得,後來才得知,那新媳婦是城南鐵匠家的女兒,從小打鐵,體力足、力氣大,果然也該著如此。
鄭家奇事之二,還是奇在鄭家娶親。
話說,被這醜婆娘折騰了近半個月,鄭楚雄實在是受不了了,偷偷跑出家門,漫街逛,當日再去找那美人時,竟是再也找不到了,白瞎了他那五車金銀,實在是慪氣。
走著走著,有人竟迎麵撞了上來,然後一嬌滴滴小娘子倒在了地上,眼中噙著淚花,楚楚可憐的望著他。
他哪裏還有發愣的工夫,當即就摸上了小娘子的纖纖玉手,扶著她的小蠻腰,這就站了起來。一陣客套之後,他的手更加放肆起來,竟隔著衣服揉起了小娘子的屁股。
奇怪的是這小娘子竟也不惱,嬌羞的看了他兩眼,暗罵一聲“討厭”便扭著小腰害羞的跑開了。
這下子,鄭楚雄算是害了相思之症,左打聽,右查訪,才算是打聽出來,那小娘子是個新寡婦,剛拜完堂還沒進洞房,她男人就翹了辮子,這下子,要便宜自己嘍,他美滋滋的想道。
於是瞞著家裏的悍婦,他又忙碌了起來,提親,接人,上花轎之時,他還專門確認了一下轎子裏坐著的新娘,一看果然是嬌滴可人的小娘子,立刻歡天喜地的迎進了家門。
隻是,怪事又出現了,當夜洞房,小娘子不在,這次倒也不是悍婦,隻不過,變成了一個身材孱弱,麵容猥瑣的男人,當時就給他慪的差點背過氣去。
男人,他竟然娶了個男人?急火攻心,他當場吐出一口血來,那男人竟還急切的走上前來,嬌滴滴的同他說著話,問他可有事。
鄭楚雄無語,隻要他在這裏,自己怎麽可能沒事?!
立時抬腳便要走。可男人哪裏肯依他,男人等了近三十年,才等到一個肯娶自己的同性人,怎麽能就這樣白白浪費了洞房花燭之夜。
隻見男人眼微閉,委屈的拉上了鄭楚雄的手,將他拉到自己麵前,撅著嘴便欺壓了上去,鄭楚雄心裏一陣惡心,可一天沒吃東西,想吐也吐不出什麽來,隻好強忍著,使勁憋著氣。
沒想到男人吻了還不算,竟是也將他扔到了床上,他剛吐了一口血,此時正沒力氣,連個掙紮的動作都來不及做,他又一次被扒光了,依舊是被壓在了身下。
“哈哈哈兩次都是被壓的命,這鄭楚雄可也算是極品了。”墨蓮笑得直不起腰來,手一邊擦著眼角的淚花,一邊使勁捶著桌子,咚咚直響。
薛問兒沒想到薛有道會這麽搞,竟然讓男人嫁給男人?“我好像隻是讓三哥哥幫忙換人吧?怎麽他換的人都這麽,怪?”
給他配個醜女,她還能接受,誰讓他見著女人就走不動路,平時作惡多端,而且,那女人也願意嫁,無所謂了。可是再配個極品男,這也太過分了吧?
而且聽墨蓮那話裏的意思,鄭楚雄還是被壓的那個?不管是娶個男人還是娶個女人,他都悲慘的被人壓在了身下?
“反正是人家的家事,你管那麽多做什麽?”墨蓮有些不高興,以為是她心疼鄭楚雄了。“我本來是想一刀一刀片下他的肉,可你說太殘忍;那我就說,打斷他的腿腳算了,你又說不行;既然你不讓我們傷了他,戲弄戲弄也不成了?”
他的醋壇子又打翻了,心裏著實疑惑她跟那姓鄭的之間的關係,若說她真的是鄭楚雄的未婚妻姚佩,可她的性子又跟傳說中的姚佩沒一點相像的;可若是一點關係也沒有,那鄭楚雄當初也不會在暗中盯著薛家不放了。
就連這次鄭楚雄回到玄國,也先是偷偷打聽了不少她的事情。
這兩個人,背地裏到底有沒有貓膩,還真是讓人猜不透。“你,不會是真的喜歡那個臭男人吧?”他壓低了聲音,俯身將唇緊挨在了她的耳邊。
薛問兒瞪了他一眼,抬腳狠狠的跺上他的腳麵,咬牙說道:“我就是喜歡一個臭要飯的,也不可能眼瞎的喜歡那種人吧。”
聽到他這回答,不僅墨蓮鬆了口氣,廳裏的其他人也緩緩籲了口氣出來,她聽到一陣整齊的呼氣聲,不禁抬起頭來,不可思議的望著眾人,尖聲問道:“難道你們都以為我跟他有什麽?”
幾個男人全閉口不言,倒是暗月輕咳了一聲,不過當薛問兒眼巴巴的望過去時,他又偏過了頭。
“月……”薛問兒哀怨的喚著他。
“咳接下來,說一下鄭家奇事之三吧。”沒想到,暗月又咳了一聲,然後不自然的指著霍天翔說道。
於是,話題,就這樣被順利的轉移了,她吸溜著鼻子,委屈的低下了頭:這幫男人,全都沒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