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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拿著!”暗月扛著一大堆枯枝爛葉呼啦一聲全扔到了墨蓮腳邊。


  墨蓮一驚,不悅的想呶嘴卻無奈的垂下了頭。還以為他替自己下山辦事了,沒想到出去半天卻背了這麽一堆破東西回來了。


  “月,你這是要做什麽?”薛問兒還是有些不舒服,吃了飯就又蒙頭睡了,現在聽到暗月的聲音,忙抹著眼睛坐了起來。“你要升火嗎?”


  “做兩條繩子。”暗月拾了幾條樹藤,硬塞進了墨蓮手中。然後不理會他的驚訝,一邊理著長長的藤條,一邊解釋著:“這些樹藤很有韌性,就是力大無窮的壯漢一時半刻也沒辦法掙開。”


  “哦。用來捆東西倒是不錯。”迷迷糊糊,她隨口應道。


  沒想到暗月突然詭異的笑了起來。“就是用來捆東西的。”說著,還將目光移到了墨蓮身上。“墨蓮主子這手腳早就該捆一捆了。”


  一聽這話,墨蓮忙將手中的藤條扔到了地上,氣得一躍而起,不管不顧就要向他砸來。


  吡。


  一聲布料的撕裂聲使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薛問兒捂著雙眼,一陣臉紅心跳,羞澀的不忍看他這淒慘的模樣。


  “屬下覺得墨蓮主子還是將就一下,穿上自己半幹的衣服比較好。”暗月皺起眉來,看著他大腿間撕裂開來的衣衫,抬手點了他的穴道,重新將樹藤塞進了他的手中,不急不緩的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靜默的空間,僵硬的身軀,墨蓮又氣又惱,又羞又臊,恨不能將暗月生撕活剝,偏偏又受製於人,根本動彈不得。


  身子動不了,口也不能言,大腿上掛著兩縷碎布,偶有濕氣拂過還微微飄蕩兩下。


  漫長的等待,當暗月將兩條擰好的藤條捆在他的雙手雙腳上時,他以為終於可以解脫了,卻不想在下一刻,薛問兒突然出現在了自己麵前,睜著無辜的雙眼,撲閃撲閃對上了他的眼。


  “墨蓮,不是我想看你的,是月……”薛問兒頭昏昏的,雙腳騰空,被暗月“拎”著。


  當然,暗月不可能真的那麽狠心拎著她,讓她受罪,隻見他將薛問兒穩穩放下,而後指著被捆的墨蓮細致的講解著如何才能不用花大力氣就能把他捆得緊緊的秘訣。


  但是。


  薛問兒的眼睛似乎根本沒辦法注意到捆繩上,因為那可憐的碎布,一直一直在她眼前晃蕩,還有完全不能被碎布包裹著的,墨蓮那強勁有力,閃著白光的,大腿!


  “夫人……”暗月無奈的歎息一聲。


  “啊月,我,我頭暈,我再睡會兒去。”被喚回神的薛問兒忙低下頭,跌跌爬爬便重新回到了石台上,背過身躺了下去。


  “哎……”他不得不又歎了口氣,走到墨蓮身邊說道:“墨蓮主子,那您就每天睡覺前自己動手吧。”


  墨蓮撇過頭不去理他,冷冷的哼了一聲。他怎麽就隻是被打兩下就成了這個樣子?什麽時候他變得如此不經打了。哎,報應啊他不停的在心裏哀歎著,祈禱著自己的嘴快點好。哪怕是斷胳膊斷腿的,也別讓他不能說話啊!


  暗月輕輕走到薛問兒身後,撫過她的黑發柔聲說道:“夫人,屬下過兩天再來接您。”她失蹤已經快三天了,薛府裏沒準已經亂成了一團,秋無塵那孩子,沒準都急成什麽樣了。


  更何況,還有顏如玉。


  想到這個人,他不禁握了握拳,胸中一口悶氣無法排出來。


  “……早點回來。”一聲低喃傳來,他會心一笑,輕輕答道:“好。”


  慢慢俯下身,在她發絲上落下一個吻,他站起身一甩手一枚石子便彈上了墨蓮的穴道,隨後悄然離去。


  暗月走後第一個夜晚,墨蓮一整天沒有解開藤條,雙腳蹦來蹦去照顧著薛問兒,隻不過腰間多了件遮擋的被單。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薛問兒可憐的發現自己睡在石台下麵,滿地的石子咯得後背生疼,而她似乎還不是最可憐的。


  “墨,墨蓮……”她爬上石台,一臉心疼的看著他手腕和腳腕上的磨傷,想碰又不敢碰。“疼,疼不疼?我,月留了藥。”


  “噝嗚,嗚,嗚……”他想說什麽,可嘴輕輕一動卻扯得一陣巨痛,真好!不再是沒感覺了,他抬起臉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嚇得薛問兒差點將手中的藥粉弄灑了。


  “很,很痛嗎?”腕間不僅僅是磨傷那麽簡單,幾乎可以用皮開肉綻,血肉模糊來形容,“我,我幫你解開,你忍著點。”


  她覺得自己的動作已經夠輕了,可她還是看到墨蓮不時的輕顫兩下,全身緊緊的繃著,許是泉洞裏慢慢熱了起來,又或許是他痛的真的很難熬,他的額上早已滲滿了晶瑩的細汗。


  終於將手上和腳上的藤條全都解開了,薛問兒看著他故意扯出的一抹“怪”笑,不禁感覺眼眶又濕濕的。


  “今天晚上別綁了,大不了我離你遠一點去睡。”她一邊上著藥一邊心疼的說道。


  墨蓮搖搖頭,自己微顫著雙手奪過了她的藥,稍稍處理了一下就忙碌了起來,又是燒水又是熬粥的。


  “我,我的病差不多好了,我來做吧。”她跟了過去,想伸手攔下他雙怕碰到他腕間的傷口。


  口不能言,墨蓮唯有輕歎一聲,然後連推帶趕將她趕回了石台邊,自己又繼續忙了起來。


  他好心好意的想要讓薛問兒多休息,可是當看著一鍋“黑渣粥”時,他傻了。這東西能吃嗎?墨蓮自問道。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薛問兒養病,每天目瞪口呆的望著墨蓮送過來黑漆漆的,泛著焦味的菜粥,不知道該用什麽語言表達自己悲慘的心情。


  墨蓮一邊養傷一邊不甘心的練習“廚藝”,每天吡牙咧嘴對著泉水一通練習“說話”,之後就專心的替問兒做著可怕的病號飯。雖然薛問兒不止一次表示自己的病好了,可以由她來做飯的。


  當然,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墨蓮都十分自覺的將藤條重新捆好,哪怕腕間的傷越來越重,令人越看越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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