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轉眼間,薛問兒在一老一少師徒兩人這裏休養身體也近兩個月了,前幾天,她終於得到批準,可以下床稍稍走動走動,但是左手動作太大時,還是會扯痛傷口,這讓她十分惱火。 這姓姚的對自己下手也太狠了吧?是真的不想活了?還有那個朦朦朧朧的夢,似乎姓姚的讓她去找一個人?但是沒名沒姓,又沒說地址,這讓她如何去找?! 而且,一個夢而已,可信度應該是零吧。 “哎……”薛問兒坐在木屋外的青草地上,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裏是一處幽靜的山穀,倒還真是個靜養的好地方,隻是悶了點。那一老一少一個愛找她麻煩,左右看她不順眼,另一個則總是沉默的研磨藥材,真真是無趣死了。 扭頭間,看見小男孩正端著一樣東西向木屋走去,薛問兒連忙喚住了他:“無塵,我在這裏。” 那小男孩是老人的小徒弟,名叫秋無塵。薛問很喜歡這個名字,而且這個名字跟這個小男孩也很般配,白白淨淨,身上也永遠幹幹淨淨的,仿佛惹不上半點塵埃。 秋無塵沒有理她,還是踏進了房間,不過片刻後,又走了出來。 不過,此時的秋無塵讓薛問兒的臉頓時垮了下來:“那個,無塵啊,你手裏端的,不會是……”那苦了吧唧的藥吧? 她艱難的咽了口口水,頓時驚立起身子,大步向前邁去就要走:“那個,我忽然想起來還有點事,呆會兒見!”可是她還未走兩步,便被秋兒塵點了穴,隻能任君宰割。 “我剛才進屋拿了蜜餞。”秋無塵走到她的麵前,將手心攤開露出了裏麵幾粒蜜餞,然後掂起腳費力的將藥碗送到了她的嘴邊。 見她苦著臉將藥喝完,他的臉上漾起一絲笑容,將蜜餞放進了她的嘴裏後,這才解了她的穴道,像來時一樣,靜靜的走了。 “苦死了,苦死了。”薛問兒用右手使勁的呼扇著,向嘴裏不停的扇著氣,希望能以此來減輕嘴裏的苦楚。 “我得趕緊長高點,啊,對了,”秋無塵一邊走著一邊盯著自己的手腳發出感歎,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麽,又轉過身來對著薛問兒的後背說道:“師兄前兩天來信說這一兩天就趕回來了。”說完,便又將目光移到了手腳上,呆呆地向遠處走去。 秋無塵的師兄?就是那個救了自己,並送自己來這裏的男人嗎? 薛問兒嘴裏的苦味漸漸消失,她一邊噙著蜜餞,一邊思考著自己的救命恩人,應該是什麽樣子。 “不過?”她重新坐回了草地上,麵色憂鬱的說道:“我好像應該好好報答一下他的救命之恩。隻不過,該怎麽報答呢?” 這樣想著,薛問兒連忙起身,追上了一邊走路一邊思考的秋無塵。 “無塵啊,你師兄喜歡什麽東西啊?”她隨意地挽上秋無塵的胳膊,一臉微笑地問道:“你說我該怎麽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呢?你看我又沒錢沒勢的,到底該怎麽辦呢?” 秋無塵的臉突然刷的一下子染紅了大片,他無措的呆立在那裏,想試著抽出自己的胳膊,卻發現薛問兒右手的力氣太大,隻能繼續著這樣的姿勢。 “咦?無塵,你不舒服嗎?”薛問兒發現了他的異樣,將頭微微低了低,抵在了他的額頭上,這卻使得秋無塵的臉更加紅,還微微發起了燙。 薛問兒驚叫道:“呀,你的臉怎麽有點燙?是病了嗎?還是今天的太陽太毒了?”她微側起頭不解的看了看快要西沉的太陽。 似乎,不是被太陽曬的原因。那就是?“老不死的,快出來,你的寶貝徒弟生病了!”她頓時忘了胸前的傷口還不能跑跑跳跳,急忙抓起秋無塵的小手,在山穀裏又跑又喊起來。 霎時,秋無塵的臉變得像隻熟透的蘋果般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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