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大國主命
“侍器！”毘沙門舊力方去，動作僵直，王衡厲喝一聲，侍器再次展開防禦！
毒蛇般的錫杖一擊命中侍器！
“噗！”毘沙門吐出一口鮮血！
王衡一臉的難以置信！
毘沙門，被自己的神器，刺傷了！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仍披著神衣的那一位神靈，收回心神，接管了所有神器的力量。
趁著毘沙門吐血的一刻，眾神合擊！
萬箭齊發！
毘沙門撐起巨劍，一聲怒吼！
王衡麵色猙獰，境界全開！
“吼！”一聲巨吼驚雷般炸響！
一條撐的巨柱擋在毘沙門身前！
毘沙門睜開眼，仰頭望去，驚喜道：“大國主！”
王衡抬頭望，一隻大到無法形容的蜘蛛遮蔽著毘沙門，剛才那撐的巨柱便是蜘蛛的一條腿。
不隻是大國主，辯才、福祿壽、壽老人、布袋，盡皆護在毘沙門身邊。
“毘沙，辛苦了。”辯才神色肅然地道：“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
毘沙門一愣，隨後笑了笑：“無妨，就憑這些臭魚爛蝦可還沒能怎麽傷到我。”
隨即她麵色一黯：“抱歉，惠比壽死了。”
“即便我來了，也什麽都沒能改變，什麽也沒能保護。”
空氣沉默了一瞬，鶴發童顏的壽老人輕聲歎了口氣：“即便是你保護了他，他這一代又能堅持多久呢？可能這就是他的命吧。”
“不過，”胖墩墩的布袋苦笑了一聲：“現在更重要的是要怎麽處理這事兒啊。”
大國主一聲巨吼。
昆無的聲音帶著幾分苦笑傳來：“大國主……全都殺了不就好了。”
福祿壽眯著眼一笑：“那敢情好，省的我還得挨頓毒打。”
守們額頭滲出冷汗，幾位神靈也同樣麵色緊張。
那可是毘沙門和大國主命！
神戰，一觸即發！
一道流光自遠處勁射而來，還未抵達便先有聲音傳來：“神諫！”
戰場上氛圍一滯。
方才，奧司眼見終於趕上了，鬆了口氣，再次重複道：“神諫！”
“大禍術士惠比壽伏誅，毘沙門無罪！但有識人不明之責，責令毘沙門及其道司禁足三月，建禦雷神挑起私鬥，責令禁足三月！”
“餘者各自散去！不得有誤！”
辯才喃喃道：“聽著怎麽感覺有些像宮神大人的語氣。”
眾人沉默，看向毘沙門。
毘沙門張了張嘴想什麽，王衡顯出身形製止了她。
轉身看著幾位福神，王衡微微行了一禮：“感謝諸位大人相助，但毘沙門大人需要靜養和治療，我們這便不打擾了。”
“其他事情請容我回到神宮後告訴你們。”
輕輕喚出闕，了兩聲，中年漢子點了點頭離去。
王衡強拉著毘沙門離開了。
半晌，大國主化作人形，守們早已離去，隻剩幾位福神留在原地。
沉默了一會兒，辯才輕輕笑著打破了沉默：“毘沙確實找了個好道司。”
大國主點了點頭。
然後再次陷入沉默。
“我始終不相信惠比壽是術士，”大國主神情陰鬱地開口道：“他要是術士，上能這麽輕易地放過毘沙？她今可殺了不少神器。”
沉默了幾分鍾，福祿壽苦笑開口道：“惠比壽是不是術士並不重要，至少對上來並沒有那麽重要，上要的，是穩定，所以隻要出現了一個‘術士’已死的信號就夠了，至於死的是誰，對上有什麽區別嗎？”
辯才呼出一口氣：“別胡思亂想了，衡麻既然了會告訴我們，那就等著好了，他應該知道的更多。”
……
毘沙門回到神宮，王衡立即遣散了眾神器，隻留下侍器。
自從被錫杖一擊刺中，侍器就一直神情恍惚，隻是事情緊急，加之平日本就沉默寡言，這才沒有被人發現。
但王衡發現了。
他甚至發現，侍器頸間的賜名，出現了裂痕。
他可以肯定禪杖那一擊不可能刺穿侍器。
而且毘沙門吐血的那一口，是神器心生雜念的後果。
神座之間隻剩下三人的時候，毘沙門疲憊地道：“衡，侍，你們也去休息吧。”
王衡沉默了一下，輕聲道：“侍器的賜名出現了裂痕。”
毘沙門渾身一震，看向黑發的女子。
侍器仍然一臉恍惚。
王衡看向侍器：“能告訴我，被禪杖刺中後你在想什麽嗎？竟然讓你產生了背主的念頭。”
侍器茫然地抬起頭：“背主？我怎麽可能背叛姐姐大人。”
王衡神色平靜地點了點頭：“我相信你，既然麵對那麽多神靈神器也沒有臨陣脫逃，自然不會輕易背主。”
“那麽，你到底想到了什麽會刺傷了威娜？”
毘沙門眉目間浮現出恐怖的神情，伸手想去拉侍器。
卻仍讓她了出來：“我在想……我生前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夠了！”毘沙門冷聲喝道，拉起侍器：“衡麻，今的事到此為止，禁止繼續追查和思考。”
“侍器沒有問題，隻是需要休息罷了。”
頓了頓，毘沙門道：“去請道真公來一下。”
王衡若有所思。
雖然表現得很生氣，但是毘沙門的反應更像是在掩飾慌亂。
還要去請道真公。
再次回憶了一遍神、伽具土神出神靈禁忌幾個字的語境，以及侍器剛才的話。
他好像……觸碰到了所有神明都在掩蓋的禁忌。
……
闕器也已回到了神宮。
帶著嚴彌。
王衡最後的話就是讓他去找惠比壽的道司。
上釘死了惠比壽是術士這件事，卻近乎故意地忽略了惠比壽本身的事。
和嚴彌打了聲招呼，王衡直入主題：“嚴彌先生，能告訴我關於惠比壽大人的事情嗎？”
嚴彌有些猶豫。
王衡麵無表情地盯著他：“毘沙門大人為了惠比壽大人的事和津神集團大打出手，甚至還殺了不少神器，包括建禦雷神的神器。”
“我想應該是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真相的吧。”
嚴彌歎了口氣：“抱歉，確實是我的錯，請代我向毘沙門大人道謝。”
然後他繼續道，神色有些飄渺：“惠比壽大人……在兩三代之前就開始研究如何控製妖物，甚至捕捉了不少麵妖來了解大禍術士控製妖物的方法。”
“給妖物賜名，以妖物全是怨念和混亂的特性，必然會嚴重地刺傷神靈。”
“惠比壽大人，也因此進行了許多次換代。”
嚴彌苦笑一聲：“但惠比壽大人仍然不打算放棄。”
“上一代死去，下一代看著他的筆記，仍會繼續研究。”
“惠比壽大人，這是前代的遺誌，更是生民的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