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4

  斯內普得知了這件事情後,皺緊眉,讓瑪德琳回去休息。


  “她說我可能會死。”瑪德琳小心翼翼的說道,斯內普看著瑪德琳,眯起眼:“可能。”


  德拉科環這手,在一旁,語氣平淡的複述了一遍:“‘初雪之時,你與她會麵,傾聽她們的聲音吧。不然,你將喪命於龍足之下。’,瞧,聽起來就像是瑪德琳要參加那根本沒有好處的三強爭霸賽,自尋死路一般。而且那個她……指的是誰?”


  “……她指的應該是龍。”斯內普依舊緊鎖著眉頭,說道,德拉科和瑪德琳自然是無條件相信斯內普的話。斯內普看了眼自己眼前的魔藥,最後放棄製作著次的魔藥,將坩堝清空:“但,我相信瑪德琳小姐不會沒腦子到這種程度。”


  瑪德琳不斷地點頭,表達了自己的無辜,她還記得那女人的酒味,最後小心的問了一句:“所以,她是誰?”


  “……”斯內普頭疼的捂住了額頭,歎了口氣。德拉科也沒有想到要從這裏開始解釋,他糾結了一會,說道:“她是占卜課的教授,叫做西比爾·特裏勞妮。”


  瑪德琳支吾了一聲,那種不自在感立刻湧上了心頭,這個姓氏她聽過:“特裏勞妮,卡珊德拉·特裏勞妮的後代?”


  瑪德琳顯然是知道這個希臘神話的,一位名為卡珊德拉的女祭司,神話中,因為得罪了阿波羅,因此說出的預言百分百會發生,但是不會有人相信。而顯然,特裏勞妮教授是她的後裔,更加顯然的是,她剛剛給瑪德琳下了一個有可能會死的預言。


  重點,可能,死。


  “我現在休學來得及麽……”瑪德琳有些後悔了,斯內普看著自己教女這樣,歎了口氣,拿出一把飛路粉,扔進了壁爐裏,他用著厭惡沙啞的聲音,對著燃起的火焰說到:“鄧布利多,特裏勞妮作出了新的預言,或許你應該過來聽聽。”


  瑪德琳和德拉科對視了一眼,德拉科抿著蒼白的唇,意識到事情可能不僅僅隻是一個普通的占卜,而是真的預言後,他開始慶幸,自己將瑪德琳拉到了斯內普的辦公室了。


  沒多久,穿著睡衣的鄧布利多出現在了斯內普的辦公室,他咳嗽了兩聲,應該是被飛路粉嗆到了,他是帶著笑容出現在的這裏,看到瑪德琳後,露出了微微驚訝的神情。


  “瑪德琳小姐,居然是你——當然,小馬爾福先生,你果然也在。”鄧布利多帶著笑容說道,但從他的語氣裏能夠感覺到,他其實已經預感到,那不是什麽好的預言了:“那麽,西比爾做出了什麽預言呢?”


  就連鄧布利多也將那個教授的話稱為預言,瑪德琳捏了捏鼻子,沒有說話。斯內普站在她的身前,擋住了鄧布利多一點探究的眼神,冷著語調說到:“她預言,瑪德琳小姐有可能會死在龍的腳下。”


  “有可能。”鄧布利多敏銳地抓住了那個詞匯,他用眼角微微看向了瑪德琳:“但我相信,瑪德琳小姐並不能參加三強爭霸賽。”


  他已經默認瑪德琳知道了第一場比賽的內容,事實也是如此。


  “德拉科先生,把特裏勞妮教授說的話,全部說給他聽。”斯內普明顯不悅了起來,德拉科愣了一下,悶悶的複述了一遍:“‘初雪之時,你與她會麵,傾聽他們的聲音吧。不然,你將喪命於龍足之下。’”


  “說完後,她就像什麽都不記得了一樣的離開了。”瑪德琳小聲補充了一句,鄧布利多想找個地方坐下,但顯然,斯內普沒有給他坐下的椅子,這讓他歎了口氣:“這句預言的前提是,瑪德琳小姐你一定會麵對龍的前提下。”


  “但這不可能,我不會麵對龍的,我也不會去接近他們——事實上,我現在開始考慮起休學了。”瑪德琳幹巴巴地提醒道,她自己也很迷茫,不太清楚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是。鄧布利多歎了口氣,沉默了一會,他張了張嘴:“在1979年,她做了一個預言——一個眾所周知的預言。”


  其他三人都沒說話,但斯萊特林的院長皺緊了眉頭,看起來是想到了不好的回憶。


  “如我們知道的那般,預言實現了。”鄧布利多搖了搖頭:“同時,你們需要知道的是,在彼得·佩迪魯逃出之前,她也做了一個預言。”


  斯內普不屑地發出了一聲鼻哼,瑪德琳張了張嘴,多少猜到了那個預言的內容。鄧布利多看著瑪德琳:“現在,她預言你一定會在龍的腳下進行生死的抉擇,我想,我們隻能順其自然了。”


  ……瑪德琳沒有說話了,斯內普惡狠狠地看向了鄧布利多:“我不是找你來說這些廢話的。”


  “是的,西弗勒斯,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們都知道,西比爾的在瘋癲狀態下,做出的預言是一定會會發生的,但這不是讓瑪德琳小姐死去的預言。”鄧布利多提醒道:“她隻是說,瑪德琳小姐可能會死去——比起考慮怎麽避免這絕對會發生的預言,我認為,不如考慮如何能夠在這預言下活下來。”


  斯內普沒有說話,他明白鄧布利多的意思,隻是……


  “讓她休學。”斯內普還是提了出來:“至少我們要讓她遠離龍。”


  “但,霍格沃茨比其他的地方更加安全。至少,在一個月後,魔法部大部分得人會出現在這裏,而其他兩所學校的校長也會出現在這,如果發生了什麽,我想沒有比在這裏更加安全的地方了,不是麽,西弗勒斯。”鄧布利多閉上了眼,輕聲說道。德拉科緊緊握住了瑪德琳的手,瑪德琳也不知道說什麽了,斯內普死死地等著鄧布利多,擺了一下自己的袖子,他現在十分憤怒,看向了瑪德琳和德拉科:“你們先回宿舍——要宵禁了。”


  “我會和西弗勒斯談論接下來的事的,瑪德琳小姐,小馬爾福先生,請放心吧,我們會盡力的讓最好的事情發生。”鄧布利多保證到,但瑪德琳也隻能放心了。


  瑪德琳實在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她拉了拉德拉科的手,一直僵著臉的德拉科回過神,卻又死死的看著鄧布利多,有些控製不住的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你要放瑪德琳去死麽!”


  “不是的,小馬爾福先生,我是在保護瑪德琳小姐。”鄧布利多對著德拉科耐心的說道,他眼裏的溫柔一刻都沒消去:“相信我,我一直都在希望,瑪德琳小姐能過上平靜的生活。”


  “現在,出去,馬爾福少爺。”斯內普冷著語調,他幾乎是趕人地說道:“我會和他好好談論這件事的。”


  瑪德琳眨了眨眼,又小心的拉了一下德拉科,德拉科看向了她,張了張嘴,最後帶著她離開了魔藥教授的辦公室。瑪德琳感覺德拉科在憤怒的邊緣,瑪德琳忍不住喊了一聲:“德拉科?”


  “我會寫信和父親說這件事的。”德拉科直接說道,他拉著瑪德琳的手,緊緊地。瑪德琳低下頭,看了眼交叉的手,輕輕的對德拉科說:“德拉科,鄧布利多校長說了,他會努力的保護我的。”


  “我不相信他。”德拉科直接的反駁讓瑪德琳不知道怎麽安慰他,他看起來直接否認了鄧布利多的權信:“我會和父親說的,你也給博克先生寫一下信。”


  “我會的。”瑪德琳回答道,她往前了兩步,努力的想讓自己跟上憤怒中的德拉科的步伐。但是她其實沒有很害怕,除了不舒服的感覺一直在心裏蔓延。女人說那話時,首飾碰撞聲發出的細微的叮當聲,還有張嘴時,那酒精的氣息讓她有點雞皮疙瘩,但除此之外,她一點也不怕。


  德拉科突然停住了腳步,微微回頭,瑪德琳便也停下了腳步。從瑪德琳的角度看,可以看到德拉科有些發紅的眼眶,但是他沒有流淚什麽的,看起來隻是因為情緒的問題染上的。


  “瑪德琳,你不害怕麽?”


  瑪德琳聽見德拉科問道,德拉科的聲音好像還有點顫抖,瑪德琳剛想回答,德拉科又說:“可是我很怕,瑪德琳,幾乎每學期,我都在害怕會失去你。”


  那聲音在瑪德琳心裏竄動一瞬,她看著德拉科,心裏突然被撬開了一角,那裏空蕩蕩的,但卻被德拉科這句話鑽入。她感覺到了自己剛才奇怪的地方,那是一種很久都沒有體驗過的感情,她看著德拉科,猛的往前,把德拉科往前撞了好幾步。


  因為接近宵禁,加上大家都很累了,走廊上現在隻有他們兩位,德拉科差點就被瑪德琳撞倒。


  瑪德琳沒有說話,就是緊緊的抱著德拉科,德拉科沉默了一會,有些為難地拍了拍貼著他的背,死死抱著他的瑪德琳的手臂:“瑪德琳,鬆一下手。”


  瑪德琳愣了一下,慢慢的鬆開了手臂,但是立刻跑到了德拉科前麵,從前麵抱住了德拉科。


  德拉科抿著嘴,拍了拍瑪德琳的背,瑪德琳把腦袋埋得更緊了,德拉科垂眸,看著那顆綠色的腦袋,伸出手,揉了揉。


  瑪德琳沒有抬起頭,德拉科也沒有說話,就像是在較勁,兩人維持這樣的情況好久,最後先說話的人就是輸家一般。


  瑪德琳緊了緊手,先認輸了一般,抬起頭,張了張嘴:“不是這樣的,不是的。”


  地下長廊的火光幽暗,照著德拉科蒼白的臉龐,他盯著瑪德琳,眼裏帶著一點惱怒和無奈,他是真的在生氣,也是真的拿瑪德琳沒辦法。


  隻是……


  那個預言。


  德拉科忍不住緊皺了眉頭,瑪德琳自己看起來也有些迷糊,但是,她卻沒有在害怕預言的事情,她更像是害怕其他的事情。這讓德拉科想起一年級時候的一些事,他看向了抬頭看著他的瑪德琳,最後放棄的抱住了她:“回去先吧,你可以和他說一下這件事。”


  瑪德琳自然知道德拉卡點了點頭,看起來不確定要不要鬆手,最後還是緊緊的抱了一下德拉科,才不確定的鬆開了手,但是手一鬆開,她又緊緊的握住了德拉科的手。盡管沒有什麽表情,但是可以看得出,她十分的緊張。


  他們回到了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裏,已經沒人在休息室了。德拉科目送瑪德琳回到女生寢室,瑪德琳走了兩步,又走了回來,看起來神經兮兮的,她抬起頭,抓著德拉科的手問:“你不會討厭我吧?”


  ……德拉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請問,瑪德琳小姐,我為什麽會因為一個未婚妻可能會死的預言而討厭我的未婚妻?”


  瑪德琳沉默了一會,鬆了口氣,德拉科伸出手,點了點她的腦門:“你應該擔心一下那句話——瑪德琳·博克,別總讓我因為這些事請操心!”


  瑪德琳捂住了腦門,小聲的哦了一聲,可能是還擔心德拉科生氣,她抓著德拉科的領子,踮起腳尖,輕輕的碰了一下他的唇,又討好似舔了一下他緊閉的唇。


  德拉科:“……你覺得這樣我就不會生氣了麽?”


  瑪德琳愣了一下,無辜的眨了眨眼,然後點了兩下頭。


  德拉科:“……去睡吧,晚安。”


  “嗯,晚安。”瑪德琳又點了點頭,最後,德拉科放棄般的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她才放心的離開了。


  德拉科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宿舍,而是坐在了休息室的沙發上,火爐烤的很暖和,但他卻覺得空氣十分冰涼。他撐著下巴,沉思了一會,猛地回頭,拿著魔杖,對著男生寢室入口警告道:“出來。”


  “是我。”披著披風的布雷斯走了出來:“這不是看到宵禁時間到了,你們還沒回來,所以我準備去找你們麽。”


  布雷斯說完,坐在了他的對麵,問:“所以,那女人說的占卜斯內普教授是怎麽說的?”


  “你想知道?”德拉科笑了一下,出於和瑪德琳相處下來的習慣,盡管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隻有他和布雷斯,但他還是施展了一個無聲咒:“鄧布利多說,那是預言。”


  布雷斯皺緊了眉:“預言?不是占卜?鄧布利多說那是一個預言?”


  “是啊。”德拉科拖長了聲音,卻是閉上了眼:“一個預言,不是可能會發生的占卜——是一個確實會發生的預言。”


  “哦……這可不能讓潘西知道。”布雷斯有些頭疼的說到,德拉科接著笑道:“是啊,我都想到她尖叫著跑去找教授算賬的模樣了。”


  布雷斯又思考了一會:“但是她說的那個預言,也不是確切的,也不是不可避免的。首先,這個學校是不可能出現龍……”


  說完後,他又很快的反應了過來:“三強爭霸賽。”


  德拉科點了點頭:“你猜對了,鄧布利多的意思是,她在學校反而更加安全一點。”


  “……”布雷斯皺緊眉,看了眼女生宿舍的方向:“瑪德琳什麽反應?”


  “哦……我們都了解她的,你見過她歇斯底裏的樣子麽?”德拉科微微挑眉,布雷斯抽了抽嘴角,哼哼了一聲:“辛苦你了。”


  “還行,逐漸習慣了。”德拉科搖了搖頭,有些疲憊,站起身:“先回去吧,我已經預感到,我今天會失眠了。”


  “諾特已經睡了。”布雷斯點了點頭:“說到這,你真不準備讓瑪德琳和諾特多認識認識麽?瑪德琳看起來對他沒有任何印象。”


  “不準備。”德拉科還沒有撤銷無聲咒:“你知道的,我不喜歡他,我之所以會和他相處,總歸是因為父親的要求——但瑪德琳絕對不能認識他,因為他教不會瑪德琳任何好東西,就是這樣。”


  “控製欲也太強了吧。”布雷斯笑著說道,但是他也沒有太反駁德拉科,插著口袋,又問了一句:“我以為你會暴跳如雷。”


  “我很想。”德拉科回答道,微微的回頭,看了眼布雷斯:“但是布雷斯,你會發現,在你生氣害怕對方死亡的時候,當事人卻在害怕你會討厭她,這件事是讓人十分受挫的,也無力的。”


  布雷斯也笑不出來了,這種事聽著就很讓人不舒服。


  “你瞧,瑪德琳就是這樣的人——我要怎麽發怒呢?”德拉科又往前走了幾步,撤銷了無聲無息,回到了寢室內。


  布雷斯看著德拉科的背影,在心裏想了一下,如果是自己遇見這種事,可能早就拋棄了那人吧。他是真的覺得德拉科在這個方麵很強大,也許是因為馬爾福家的矜持,也有可能是因為……


  他真的很喜歡瑪德林?

  布雷斯不得不讚同了這個想法,但是到了現在,盡管他能察覺到瑪德琳在一些地方很可愛,但他始終都不覺得瑪德琳有什麽魅力能使德拉科這樣對待,不過,這也是因為他看不透瑪德琳·博克,所以根本不可能會去喜歡她。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


  布雷斯把披風放在床上,看著正在更衣的德拉科。


  或許,就是因為隻有德拉科能夠真正地了解瑪德琳的全部,所以他們才能這樣相處下去吧。布雷斯含糊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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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德琳和德拉科怕的根本不不是一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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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講道理,換作一般人,誰受得住瑪德琳每學期都差點死一回啊,反正我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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