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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肖嵐手中,被捏碎的巨大冰錐化為無數下落的冰碎,而這些冰碎在落下的過程之中再化為水,這些水珠在下落之際隨著肖嵐的掌控又化為橢圓冰珠,轉換方向,向黑暗的方位砸去。
臨近對方,在對手釋放防禦之後,冰珠開始陸續炸開,冰渣四濺,沒有任何的威脅性,對方那防禦招式就顯得可笑很多。
一個略帶嘲諷和戲耍的招式,嘲諷對方的不自量力。
如果嚴格來說,在檔案裏麵的肖嵐的能力其實是“掌控水分子”,這意味著,她可以隨意的操控水、冰、汽三態,甚至進一步付出代價來製造更強大的殺招。
慣常用冰在外界看起來或許肖嵐就是一個“冰係”異能者,常規情況下用固態的冰會更加具有殺傷力,並且也磨練了肖嵐對自身異能的操控性,更不用提對外界人士的迷惑性。
對手意識到肖嵐放的是虛招,而虛招往往意味著高位異能者對低位的嘲諷和輕蔑,是侮辱。
“找死!”
壹號身為高級異能者的優勢之一,正是對體內的異能波動有著近乎變態的掌控能力,安撫異能波動和異能者能力高低聯係緊密,而她在高級異能者之中能力也是數一數二的。
當她意識到自己情況不對,就開始著手安撫自己體內紊亂的波動。
雜亂的思緒化為深沉的呼吸聲,外泄的波動開始收斂,體內的波動有湧動漸漸化為了平穩,她將溢出的波動化為了火焰,熊熊火焰帶動了周圍氣溫的上升。
原本束縛她行動的冰籠內部也漸漸流淌下水滴,一灘灘水的聚集,兩股強烈的溫差在不斷地較量著,等到將體內的雜亂無章波動平複,原本束縛的冰籠也變成了地上的冰渣。
成功解脫後的壹號,還是感覺異能操控很吃力,但時間緊迫由不得她繼續停留,空氣中四散的異能波動,提醒著她有一場大戰在進行,腳下不遠處的避難所內混雜的**聲也在表示著一切並非幻覺。
稚嫩麵容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沒有絲毫猶豫的跳下了斷崖,不斷**控的空間裝置,空中殘影閃現著,以最快的速度前往戰場。
肖嵐的對手,一個操縱冰的高級異能者,高超的異能操控使得他可以瞬間調動大範圍的技能,可正因為位高權重而目中無人,原本是突擊小隊裏主力的他漸漸被排擠在外。
在情報中傳來全隊歸途覆滅的消息,他的情緒多的幸災樂禍,而意識到那位莫名的“已知最高異能者”極有可能到來他所停駐的避難所,焦慮和不安幾乎不受控製。表麵上的“求和”,伴隨話語的偷襲,或者說是“試探”,都是他經過深思熟慮的“虛張聲勢”,他心底其實是害怕的。
他設想了很多情況,兩敗俱傷,或者是對方被勸退,唯一沒有考慮到的是,他被絕對壓製的情況。
一個高級異能者被絕對壓製,冰領域的主場,卻被碾壓得渣都不剩,瞬息之間所發動的大範圍技能被對方“反操控”,釋放的能力被反噬。
這很可怕。
乃至於他在被肖嵐打趴的那一刻,眼中還滿是不可置信。
黑暗之中,一招之間,原本喧囂的場麵安靜得詭異。
一片盲目的夜,旁觀的普通士兵完全不敢輕舉妄動,暗中觀察著戰況。如果他們視線可以透過重重殘骸,便可以看到絕對的實力碾壓,瞬息之中一招定勝負。
隻見那位妄圖挑戰等級威嚴的異能者,被嚴密地冰柱釘在了地麵上,霜凍低溫蔓延,使天空中不由得飄起了小雪,雪花落到滾燙的血液之中,融化並摻渣其中。
“聯盟的人,不會放.……”
威脅的話語從虛弱的口中斷斷續續地吐出,沒有任何的威懾力,一如他之前的態度,不自量力。
肖嵐下巴一抬,從頭到尾都沒有發話的她,開了口。
“原本不想殺你,但你身上有我需要的東西。”
明明是關於存亡的決定,她卻輕描淡寫,神情淡漠。
肖嵐的話中話,其實也反應了她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殺異能者奪核心,殺喪屍奪命源,以源養“人”,犯自然法則的大不韙。
“等一下!”
意料之中的阻止響起,匆忙趕來救人的壹號,根本來不及救下,看著肖嵐預備殺人的行為,隻能嘶喊來減緩她的動作。
可肖嵐的意願永遠隻在她身上,壹號的行為和話語,置若罔聞,視若無物。
壹號察覺到她的行為並沒有阻擋肖嵐揮舞起來的冰刃,所以她隻能用盡自己所剩不多的能量,在手掌中蜷縮起了一道火球,火由風的助長燃燒旺盛,沒有差別地向肖嵐方向落下。
落下的火種在借助幹草的力量,燃起難以製止的大火,將肖嵐和奄奄一息的人隔出了一道距離,並將肖嵐圍困起來,團團火焰在環境的助長之下隻會無窮無盡。
壹號也明白,這樣的行為隻能減緩,而不能阻止,隻能另尋他法。
弱小的身形落到了旁觀的武裝人員之內,準確地抓到了二級領隊的領口,氣勢洶洶且略帶威脅地命令著。
“我們是要找人,找完人就走,聽到沒?!”
她之前停留在避難所,短暫的時間也足夠她了解誰在管事,直擒領隊。
不遠處的肖嵐,聽到了壹號說的話,熄滅了周遭的火焰之後,看著奄奄一息沒有任何攻擊力的人,原本嗜血的殺意也去了一半,泛起水汽的冰霜也慢慢化為了一淌水。
或許是懶得動手,或許是抱有一點不明顯的隱晦情緒,她也隻能說服自己是還不確定蘭家人的狀況,“殺人奪源”這種事情還不一定發生,但其實很多事情都是早已有了定奪,她隻是在岔路之中徘徊、斟酌而已。
一如孟婆的職業生涯,是否到此為止。
壹號獲知了蘭家人的情況,心情沉重的同時也還有點慶幸,畢竟還剩唯一一個活著,應該可以阻止肖嵐無差別的殺戮行徑。
她看向肖嵐,對方似乎搶先一步,來到了那個地窖,蘭天一個人被單獨關押的地窖。
陰暗的****,原本用於儲物的廢棄地窖,生鏽的鎖在異能者的手掌如若脆餅,一捏即碎。
一片寂靜之中,隻有鐵門被推開的聲音,還有雖然微弱,但卻無序起伏的吼叫,野獸的嘶吼,如被遺忘的蠕蟲,“蘭天”在地麵上不斷挪動著位置,最終來到了肖嵐腳下不遠處的位置。
“我來了。”輕聲的呢喃中,有著無盡的歎息。
但終究還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