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包身工（十一）
守衛被肖嵐從後麵用剪刀紮了口子，快準狠，血就那樣順著脖子流下來，哪怕他用手捂著，也無濟於事。
接著，他的大腿又被一紮，他跌落在地，手掌放開，血留了一地，可隻能發出“呃呃……”的嘶啞聲，眼睛瞪得老大。有人在他身上摸著鑰匙，把腰間的鑰匙抽走了，他急忙抓住了那隻手，用著前所未有的惡毒眼光，望向了對自己動手的人。
那也是一個包身工，可對上她的眼神是時候，那是淡然，沒有任何驚心動魄，讓他感覺莫名可怕。
“要不要眼睛再來一刀？放開。”肖嵐命令道。
她沒有動自己的手，
隻是看到，手臂被守衛抓住，而守衛捂著自己的脖子，血液噴灑一片，現在留到了肖嵐的袖子上。
守衛繼續瞪大眼睛，哪怕心裏麵沒有底，還是不甘示弱，他一直看著的肖嵐，往他的眼球就是一紮，他立刻就放開抓住罪人的手，握住了自己疼痛的右眼，他有種自己要死了的感覺。
模糊中望到動手的包身工走到大門口，把特門給開了，一長串鑰匙根本不用試，就像那人已經知道那把鑰匙對大門一樣，肖嵐確實也是觀察了很多遍，才可以一次性就開好。
肖嵐開好了門，卻發現林帶娣還是站在原地，好似已經被一地血腥，不停蠕動而不能發生的守衛，手上都是血的姐姐等等，給嚇得不輕。
肖嵐決定什麽都不要說，自己把她拖走，時間不等人，她才會用如此簡單的方法解決。況且那人也不是什麽好人，對包身工又打又罵，甚至是侵犯。
脖子被割了口子，動脈血流得極快，他隻能在原地等死了。
兩人出了工廠，肖嵐拉著林帶娣，直接走入了稻田，她們必須在天亮之前離開這片區域。
肖嵐生活了不久，卻發現了一個現象，這個時期的人，隻要住在同一區域就會互幫互助，包身工跑了，是大家一起追回來。有人發現了，立刻就會幫忙看管，等到真正的工頭上門答謝，再把人領回去，就像畜牲。所以她們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片區域多待。話說，如果她們可以求救，就不用想著逃跑了。
往稻田水流的下遊流去，這是肖嵐的想法。其實是哪邊都行，主要還是要離開這個區域，是繁華，是貧窮，肖嵐她都不是很在意。
肖嵐在稻田間摸索，本來就沒有鞋子穿，在冬日裏麵浸入冰水之中，寒氣入體，讓肖嵐全身僵硬，打了個激靈。隻是寒冷還不能把他怎麽樣，適應過後，她就拉著林帶娣走了進去。
看到肖嵐殺人後，林帶娣一直就魂不守舍，哪怕在逃跑之中，她應該是顧及逃跑的成敗而不是肖嵐有沒有殺人，可那樣的畫麵讓她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無窮無盡，連她看肖嵐，都覺得肖嵐的眼神有點可怕。
為自己的目的殺人，林帶娣還接受不來。
肖嵐表示理解，對方也沒有鬧別扭，任由自己控製，這樣已經是很好的結果。兩方各有心思，在逃跑的路上，她們都選擇性的避諱了殺人事件，閉口不談。
在兩人離開不久後的工廠，因為肖嵐的“大發慈悲”給其它的包身工留了一條路而出來了的包身工頓時就亂了套，她們不受控製，不可能安然無恙。
守衛到了以後，鳴了槍，居民樓的所有散工都醒了，被嚇到的包身工原地待著不甘在動。她們沒有逃跑，等待她們的終將還是一日又一日剝削和虐待……
肖嵐和林帶娣一路向下走，途遇幾個莊子都有沒有進去，而是繼續走，終於在中午之前，來到了真正的上海市。
冬風在吹，商業街全是一片的紅紙鞭炮，昨晚上慶祝了大年初一的到來。紅燈籠，紅鞭炮，紅衣服，一片紅色顯得心情愉悅。大多店鋪已經關門，少數部分趁著過節整理鋪子，不一會兒就有幾對親戚朋友來拜訪了。
在門口整理著裝，等待著朋友的到來，他終於注意到在店鋪對麵坐著兩個小乞丐，而我前麵還有一個空碗。兩人都是小女孩，臉上髒兮兮的，衣服襤褸，雙眼凹陷，泛黃，胳膊肘極細，老板生出了惻隱之心，沒有把她們趕走。
在春節，大家都是和和氣氣比較好，店家以前一定會趕人，現在不會了，不單單是可憐肖嵐而已，更多的是減少衝突。過個好年，給乞丐錢，對於店家就算是好心了，所以他把幾個錢板放到了碗裏。
“錢在這，你們到別處晃悠。”給了錢的店家對兩人提出了建議，他容不得別人在他店麵乞討，再憐惜也不行。
肖嵐就這樣冷漠地望著店家，他先生投錢在那個根本不屬於她們的破碗，她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之後才發現是店家把他們誤會乞丐討錢了。
肖嵐不會對錢過不去，特別是她已經一天進食了。
林帶娣很單純，正想要解釋說她們不是乞丐，結果肖嵐動作更快，把錢拿在了手上，點頭表示同意店家的要求。捧著錢和破碗，肖嵐把還在錯愕不明所以的林帶娣拉走，離開了店家的視線。
轉過了另一條街，林帶娣轉頭沒有發現店家的身影後，終於忍不住聞到：“我們明明不是乞丐。”她對於被人當做乞丐這件事情，特別的不舒服。她們是工人，雖然是包身工，卻也是通過努力而的來的錢，不是不勞而獲的錢。
“我知道。”，肖嵐停下來，轉身看向林帶娣，繼續說，“但是他當我們是，也給了我們錢。”不要和錢過不去，而且還是你準備餓死的時候。
肖嵐在上午到達了上海繁榮的街鋪，可是兩個孤女，都沒有見過市麵，穿得髒亂差，冬天裏麵光著腳，腳上麵布滿了泥濘，像是被長期虐待是女孩子，也是奇怪的女孩子。
哪怕她們也有知道的特點，肖嵐經過不少的任務限製，什麽都做過，但在這個任務世界，她始終隻能是個小角色，無法擔起國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