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情親欺騙(十二)
“我哥出軌?嫂子,你應該是看錯了吧!”要是說自己的哥哥出軌,陳潔自然是不相信的。在她看來,這種事情哪怕是天塌下來都不可能。
在陳潔眼裏,自己的哥哥簡直是二十四孝好男人。他就是是整個家的主要收入來源,每天早出晚歸,都是為了這個家,哪還有時間找二奶,還出軌?陳潔還以自己的哥哥這樣靠譜的男人作為擇偶標準,現在二十四孝的好哥哥居然出軌,嫂子說的就一定正確嗎?
相對於出軌,她更加傾向於是自己的嫂子眼花看錯,在家久坐的婦女通常都會有各種不安感,或許是嫂子亂想而看錯的呢?
“我巴不得!”梁彩蓮生氣了,沒有想到陳潔居然會質疑這件事情,她反駁說,“你自己打電話問問看!雖然他不接我電話,但是他會接你電話,畢竟你是他的‘好妹妹’!”一連著,她都把陳潔一起遷怒了。
梁彩蓮的態度不好,把陳潔當做了出氣筒,陳潔心裏麵再不舒服,也隻能忍著。看著嫂子這樣歇斯底裏的表情,也不像是說謊,這樣的情況,她也隻能打電話向肖嵐求證。
梁彩蓮對於陳潔打電話,她希望陳潔打不通,這樣就可以說明自己的丈夫是一視同仁的,隻是太忙沒有回應,她就能欺騙自己隻是看錯。
結果是肯定的,肖嵐屏蔽了整個陳家老陳和梁彩蓮的電話,無論他們打了多少都是會被攔截下來,而陳潔肖嵐並沒有屏蔽,很快就接聽了。
“喂!哥,我……”陳潔在對肖嵐說著什麽,梁彩蓮卻聽不進去了,她感到絕望,明白了一切,自己的丈夫隻是不想回她電話而已,哪怕自己再打一百多次,也不會回一個。
自己的丈夫,對自己的態度變化了,出軌這件事十有八九,梁彩蓮知道自己沒有看錯……
在相關辦事所簽署了協議,公司就徹底轉讓了出去,肖嵐把錢留下了大部分,暗自轉移,自然就不包含在離婚財產之內。
肖嵐剛回到車裏麵,陳潔的電話就來了,出乎意料。
既然是陳潔,他也沒有不接的道理,當下就接通了電話。跟他想象得不一樣,陳潔這小丫頭是來跟他談談“出軌”的事情,雖然比較委婉,旁敲側擊,他也可以聽出來。
原來的梁彩蓮跟陳潔說了,本來肖嵐是不想吧陳潔摻和進來的,既然她知道了,那就算了。
肖嵐要攤牌。
車內很安靜,除了電話裏麵嘰喳的說話聲,肖嵐後背輕靠駕駛座,手指敲擊方向盤,聽著陳潔的講述,他沒有打斷,拙劣的試探不堪一擊。
“我確實‘出軌’了,你跟梁彩蓮說,我要離婚,後天回去再談。”肖嵐說得得幹脆,說完後就掛斷,關機了,不在理會。隨後他把車子發動,找到最近的商務酒店去補個覺……
電話裏傳來“嘟嘟”聲,肖嵐把電話掛了,陳潔沒有想到一向很疼自己的哥哥居然掛自己的電話,整個人都是懵的。而整個電話的談話過程是免提,梁彩蓮聽到了肖嵐那句“要離婚”,整個人就崩毀了,腦子一片空白。
兩個人都不知道要怎麽反應,當即把這個事情和老陳說了,連陳母聽到這個消息,而兒子的電話根本就打不通,她也顧不上和初戀溫存,連夜就從老家趕回來。似乎整個家都知道了這件事情,都在等待著肖嵐回來。
梁彩蓮不想理會,打電話給自己留校的兒子,希望陳鬆可以幫她說說話。早就知道肖嵐動作的陳鬆很淡定,用考試推脫後,和肖嵐一樣的選擇把電話幹脆掛掉。
梁彩蓮把整個陳家該叫的人都叫來了,裝做受害者,讓整個陳家都站在她這一邊。她本以為隻要確認了這件事,自己的丈夫隻是會感到愧疚,馬上就會來哄自己了,沒想到自己的鬧騰沒有等來道歉,而是離婚。
可她根本就不想離婚,誰會想要離開一個搖錢樹?對於梁彩蓮來說,把陳家人都叫來說理,加上自己還未丈夫生了倆個孩子,應該還有選擇的餘地。隻要不離婚,哪怕自己的丈夫在外麵養人都行,她不想沒有錢用。
這個夜晚整個陳家都很熱鬧,沒有人睡得著,都快給肖嵐打了幾百個電話,無疑都是關機。一家人甚至都去到了公司堵人,沒有想打卻發現了更加令人氣憤的事情,本來是屬於陳家的公司已經易主,整個陳家人也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陰霾覆蓋……
反觀肖嵐,在酒店睡得踏實,醒來後他用座機給陳鬆打了個電話,提醒到要辦理轉學手續的事情,順便讓他做好出國的準備,預計在這個星期之內。
自己的父親辦事效率一向很高,陳鬆知道這點。對於肖嵐的囑托,他都一一應下,陳鬆不會問為什麽,因為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父母是否會離婚,他隻在乎自己。
事情到了最後一步,肖嵐隻要把梁彩蓮拖到民政局去簽離婚協議就可以了。哪怕整個陳家在怎麽挽回,肖嵐都不會理會,這婚一定要離,陳家絕對要分!肖嵐的態度很堅定,陳明也是。
第二天一早,肖嵐就開車來到了陳家的樓下,走到了樓上,來到了四樓,打開了四樓的門。沒有想到,玻璃煙灰缸迎麵而來,直接砸中了他的額頭,肖嵐扶住了門檻,感覺一陣暈眩。
“媽的!逆子,你還敢回來!怎麽不死在外麵,老子找了你一整天,去到公司被轟出來!你居然敢把公司給賣了!問我同意了嗎?……”
丟人的是老張,罵罵咧咧的也是老張,原本是物質生活優越,氣質儒雅的老張,在發現自己兒子把公司給賣了,這個月根本沒有給他匯一分錢,他就露出了本性。
自私,自利,貪婪的本性,連自己的兒媳都能上,這樣的人有怎麽會有君子的“儒雅”?那隻是小人批的皮。
肖嵐被玻璃煙灰缸砸過了額頭之後,片刻的暈眩,扶上了額頭,上麵已經破了口子,可知常年練太極,上兒媳的老張的力氣有多大。
一直被罵的肖嵐沒有說話,指尖的鮮血讓他響起了陳明的死,莫名煩躁。抬眼一看,整個陳家除了陳鬆都齊了。
一言不發的沉默著,用白襯衣袖口擦了額頭下的血跡,隻見肖嵐放下手,卻暗自握拳,眼神凶狠。
很好,都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