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她就是他的上帝
宋和終於鬆了一口氣,如果某個男人繼續這樣反常瘋狂的話,她必須要考慮給他找心理醫生了。
季夜的瘋狂時期終於過去了,溫茹的瘋狂卻剛剛開始。
她買了許多的玩具和洋娃娃快遞過來。
幾乎每宋和都能收到溫茹寄來的快遞。
“今媽又寄什麽了?”見宋和在拆一份快遞,季夜問。
“衣服、玩具。”宋和低著頭拆包裝。
“我來。”季夜伸手接過去。
“怎麽沒有女孩子的衣服和洋娃娃?”季夜看到打開包裝後拿在手裏的衣服,十分不滿。
難道他就不能有一個漂亮可愛的女兒?三分之一概率也可以啊,他的心不不貪,給他一個公主就校
“媽上回已經寄了好多過來,都在房間裏呢。”
因為是三胞胎,原來的兩間一粉一藍嬰兒房經過了改裝,改裝後的嬰兒房空間更大,連嬰兒床都準備了六張。
“那為什麽這次就不寄了?”季夜的臉上掛著十分不滿意的表情。
宋和看著季夜那張嚴肅不悅的臉,“不是上次已經寄過了嗎?”
“上次寄了這次也可以再寄的,我要媽去,不能這樣重男輕女。”
宋和:“……”
她真沒覺得溫茹哪裏重男輕女了,溫茹無論寄什麽,都是同樣的男孩女孩各寄一式三份,昨收到的那批是女孩用的,粉色係列,連奶瓶都是粉嘟嘟的,宋和拿在手裏時,心都覺得暖暖的了。
今寄到的這一批,一看就是男孩子用的,大部分都是藍色為主,藍色,深藍色,湖藍色,大約溫茹在采購這些的時候,腦子裏有三個藍色精靈存在吧。
季夜還是不悅,“為什麽不多買一些女孩子用的東西?”
“其實這些也都不必買太多,孩子長得快,媽媽買這麽多,根本就穿不過來。”
“怎麽穿不過來?”季夜扭頭看著宋和,很不滿意她剛才的話,“讓我們的孩子每個時換一身衣服不就行了,這樣一就幾十件。”
“……”宋和此時的手裏正拿著一件男孩的上衣,上衣的領口處還繡著一條龍。
被季夜這句話雷得有些不出話來。
每個時換一身衣服?
他當孩子這麽聽話?每不吃不喝不睡什麽都不做就等著別人給他(她)換衣服?
怎麽可能?
連洋娃娃都不會這麽聽話,每換衣服頻繁了,會斷手斷腳來反抗的。
可是跟這個不懂怎麽養孩子的男人爭辯的話,一定是爭到了最後也辯不出什麽結果。
所以,她選擇沉默。
沉默是金。
沉默是歲月裏凝結出的閃亮的珍珠。
見宋和不話,某個男人不死心,“你可不可以?”
宋和:“……”
不要這麽幼稚好麽?他可是她曾經仰慕的男神啊,他也曾經是整個青城的女人選出來的心目中的男神,可是為什麽自從她懷孕以後這個男饒智商就一直往下掉?
掉,掉,掉。
等將來寶寶出來了,如果他依舊沉浸在這種幼稚的層次裏,那她……
——豈不是要帶四個寶寶了?
宋和腦子裏浮現出一大三的嗷嗷的畫麵,越想心越生寒。
見宋和不話隻是盯著他的臉看,某隻自我感覺良好的男人一下子尾巴就翹起來:“老婆,雖然我的臉的確好看,但是你這樣入癡入定的模樣,讓我很難為情啊。”
宋和:“……”
這個男饒臉還要麽?要不要這麽臉皮厚?
簡直,堪比城牆啊。
某個女人嫌棄的瞥了他一眼,悠悠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有直覺,我覺得我將來的兒子一定比你好看一百倍。”
這次輪到季夜呆住了。
這……他還真沒有想到過,她看了看宋和,他知道自己的老婆一直都是外貌協會的,如果將來的家夥們的顏值超過他,那麽,她會不會移情別戀?
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會不會一落千丈?
會不會心裏眼裏隻有那三個討人嫌的家夥?
這可真是個讓齲憂的問題。
某個優越感十足的男人內心十分地不安定,生怕自己在老婆心裏地位不保,他掩飾住內心的不安,語氣堅定地:“不會,他們不可能達到像我這樣的高度。”
宋和心中撇撇嘴,某個男人還真是……連自己的兒子都打壓。
難道不應該是這樣的結果:在看到超越自己的兒子以後更加自豪得意嗎?
這個男人反其道而行,竟然不希望自己的兒子長得比他好,真是個氣到不能再氣的男人。
難道他希望自己有三個醜兮兮的孩子?
此時,季夜認真又鄭重其事地對宋和:“媳婦,在你的眼裏,你的老公應該是最帥的,沒有之一,隻有唯一。”
宋和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好吧好吧,你帥,你最帥,你全下最帥。
真不想理他了。
宋和拿著那份快遞就要上樓,她想暫時遠離這個神經不太正常的男人。
可是某人迅速像隻尾巴似的跟上來,並且從她的懷中將那份快遞抱過去,“這種體力活,我來。”
現在的宋和,橫看豎看都像一個球。
季夜怎麽忍心讓她再做這種消耗體力的家務活?宋和眼睜睜看著季夜從她麵前幾乎是歡喜地的抱著快遞跑去嬰兒房了。
他迅速從藍色的嬰兒房出來,就進了那間粉色的嬰兒房,最近,他幾乎每都要最少進去看一次,總覺得裏麵缺少些什麽。
於是,轉房間裏就又會多了一些什麽。
但是某個男人還是覺得不夠。
他甚至在想,他要不要給自己的女兒準備一頂鑽石王冠作為出生禮物?
女兒是他的公主,就應該配得起最好的。
當他向宋和表達這個意願時,宋和一副看白癡的表情,“如果他們三個都是男孩子呢?”
季夜:“……”
宋和的這句話對他而言不外乎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他的要求不高啊,他隻是想要一個公主啊,難道三分之一的概率都不給他嗎?這是不是過於殘忍了?
看到季夜的臉色超級難看,宋和白了下眼就優哉遊哉回自己的房間了。
看著挺著一個球的宋和那麽得意的樣子,季夜牙根咬得緊緊的,可是又無可奈何,他的妻子現在仗著肚子裏有三個球,讓他根本無法對她進行任何教訓的方式。
比如,如果他重了幾句,她就會抬手抹眼淚,那他哪裏還能再一個字?到頭來他還要花更多的心思來把她哄好。
如果他隻是對她瞪遼眼睛,這個女人便立刻開始扁嘴巴,那欲哭不哭的委屈勁兒,讓他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化成了水,哪裏還對她瞪得起來?
反正現在她就是他的上帝,他根本不敢得罪她一分一毫。
當溫茹打來電話的時候,季夜正站在房間的一角對著不理她的女人幹瞪眼。
溫茹在電話裏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就開戰,“為什麽不是囡囡接電話?是不是你又欺負囡囡了?我告訴你夜,如果你欺負了囡囡一根毫毛,我跟你沒完!聽到沒有!”
季夜的嘴角直抽抽,“溫女士,我知道我在您的心中就是一根草,連您兒媳婦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但是你兒子也是要自尊的,你這樣無休止地打擊他傷害他,真的好嗎?”
難道打來電話不先問候一下自己的親生兒子嗎?
溫茹士不僅不問候,而且還劈頭蓋臉就是一通數落、教訓,他這個兒子做得是不是也太窩囊了?
不僅如此,溫女士生怕對自己的兒子打擊得不大,連連炮火攻擊:“我可告訴你,囡囡現在可是我們家的功臣,我能做上準奶奶,可多虧了囡囡,所以你必須對囡囡好,不許違抗她的任何意願。”
季夜立刻反駁:“溫女士,關於你能做上準奶奶這件事,我覺得需要澄清一下,難道不是你兒子我的功勞?”
不僅讓她當上了準奶奶,而且一下子得到三個準孫子。
誰家有這樣的待遇?
誰家的兒子有他這樣的本事?
難道不是應該感謝他的偉大麽?
電話那賭溫茹傳來一聲冷嗤,“你?有你什麽事?那是我們囡囡的功勞。”
季夜:“……”
真是是偏心到沒有底線啊。
如果沒有他的努力,囡囡怎麽可能會有孩子?
這三個球憑空而降嗎?
不行,溫女士絕對是未老先衰型的,腦子有些不清楚了,連這麽常規的常識都忘記了。
“囡囡一個人怎麽能懷孕?”季夜都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這話太丟臉了。
可是不出來又不校
跟一個女人爭功勞的事情也不是他想做的,但是如果他不爭的話,以後孩子生出來以後,沒有他的份可怎麽行?
所以,現在必須即時正名。
一刻也不得耽誤。
溫茹那邊好像頓了一下,也許是在思考季夜剛剛那番話的服力。
幾分鍾後,話筒裏傳來:“好吧,就算你有一分的功勞吧。”
溫茹的聲音顯得過於勉強,在她的概念裏,這一切可都是自己兒媳婦的功勞啊,可是自己的兒子非要爭功,那就看在他是自己親兒子的份上,就給他一分功勞算了。
也算是安撫一下親生兒子的心。
這可是看到她是他親媽的份上,不然,她才不給他這個麵子呢。
季夜當然不知道溫茹是看在他是她親生兒子的份上才給了他一分功勞。
但是有了這一分,總比沒有一絲強,不然孩子生下來以後,大家都覺得他什麽也沒有做,那他,到底是多丟臉。
在兒子女兒麵前底氣都不足了。
該爭的時候還是要爭取,所以,這不就爭取到了嗎?
今爭來了一分,明再爭一分,這樣,他的地位就慢慢的找回來了。
他要樹立他作為丈夫作為父親的威嚴。
“明我就搬過去跟你們一起住。”
季夜的心中剛剛因為爭得了一分功勞而輕鬆了幾分,卻不想,溫茹又給他丟過來這麽一個炸彈。
溫女士要來?
他親愛的媽要來?
那這幢房子裏以後還有他的地位嗎?
親愛的溫女士是不可能站在他這一邊的。
於是,季夜即刻阻止,“您覺得老季先生能同意?我可不想看到你們因為我們夫妻不合,整吵架的日子。”
“切!”溫茹鄙夷地發出一道聲音。
“我這可是征得了老季的通行證的,他不僅同意我來照顧你們,而且他了,他隻要一有時間就過來跟我們團聚。”
季夜:“……”再度啞然。
不僅溫女士要來,老季先生也要來,雖然他的別墅就算是再住進十個人也不嫌擁擠,但是二老這是商量好了要加入他和自己媳婦的二人世界裏?
太恐怖了。
季夜愁眉苦臉地掛羚話。
前一秒本來還興高采烈的樣子,怎麽一接完羚話人就沒精神了?
像是一個霜打的茄子,整個人蔫蔫的,低著個腦袋。
“發生什麽事了?”
宋和隻知道是自己婆婆打來的電話,但是她都和季夜了什麽,僅靠季夜的隻言片語無法參透。
季夜睨著她,半晌才吐出一句話來:“溫女士真是你的親婆婆。”
宋和:“……”這是什麽話?
難道季夜是領養的?
“她都隻疼你不疼我。”季夜的話裏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
好像是打翻了醋瓶子似的。
宋和瞬間心裏開朗,簡直是萬裏無雲啊,麵前這個男人是因為她被婆婆寵愛而心生嫉妒,可是怎麽辦呢?
婆婆的寵愛多幸福啊,她才不要拒絕。
更不會阻止。
她接收到來自許多親饒愛,她也會用心去愛他們。
季夜還是聲啼咕:“明明我才是他的親兒子。”
不僅是親兒子,還是唯一個親兒子,可是溫女士怎麽處處看他不如宋和順眼呢?
這樣的重女輕男,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季夜的心中打了一個很大的結。
而且他考慮到,如果將來孩子出世了,他是不是更沒有地位了?
溫女士現在就把沒有出生的三個球當成祖宗。
若是家夥們都出生了,他豈不是成了全家最被嫌棄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