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救人前的回想Ⅱ
“我知道了,謝謝你卯之花隊長。我能進去和他說話嗎?有很多事還是要親自問日番穀隊長才能搞清楚的。”看看屋裏麵色如紙,眼神空洞的冬獅郎,卯之花點了點頭。
“勇音,我們走吧。這裏有浮竹隊長和露琪亞就好。”
“但是隊長,日番穀隊長還需要休息……”
“他們會照看的。走吧,勇音。”勇音無奈點頭:“好吧。”
關上房門,露琪亞迫不及待地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日番穀隊長,玲瓏她到底去了哪裏?”
聽到玲瓏兩個字,冬獅郎仿佛觸電般身體一顫,然後眼睛回過神,低頭道:“玲瓏她,為了救我被藍染帶走了。”
“被藍染帶走了?!”浮竹一個箭步衝到冬獅郎麵前,不確定道。
冬獅郎不願再回憶當時的情形,點了點頭。
“日番穀冬獅郎,當時我是怎麽拜托你的?!我說過,玲瓏和露琪亞是我最看重的部下,你一定要將她們兩人安全帶回!”浮竹又劇烈地咳起來,露琪亞幫他拍背順氣,誰知浮竹猛地身體一抖,一口氣吐在手上,五指間馬上流出了血來。
鮮紅的血把他又細又白的手指染紅,露琪亞嚇得一慌,跑出去找卯之花隊長了。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太無能了,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當時被那個破麵砍傷,玲瓏也不會為了保我的命跟藍染走。”想起玲瓏臨走前握著自己的手,冬獅郎有些哽咽,但他並沒有流淚,咬著牙把拳頭捶在自己的腿上,大聲地嘶吼道:“都怪我,對不起玲瓏,對不起!!!”
擦掉嘴角的血,浮竹扶著床沿找了個椅子坐下,他的胸襟也噴濺上了血跡,白色的隊長服像落上了紅色的梅花瓣般鮮豔。
也許當時的情況換成是他,也好不到哪去,更何況還是冬獅郎,他是天才,既聰明又具備做隊長的實力,而另一個是藍染,連自己都不知道藍染真正的實力是如何的藍染,在他麵前受傷輸了也很正常吧。
浮竹深吸氣,長長地呼出。
他不知道傷了冬獅郎的其實不是藍染,隻是個破麵而已。
冬獅郎一定很自責吧,畢竟關心玲瓏的不隻隻是他一個人,冬獅郎也像他一樣時時關注著玲瓏,而且甚至要比他還關心玲瓏,那種關心的程度,在浮竹看來已經是超越了普通的隊員和朋友之間的感情了。
冬獅郎這孩子其實是很喜歡玲瓏的吧,不然在玲瓏轉到十三番隊以後,去現世執行任務的那段時間,他為什麽會天天來探問玲瓏何時回來,玲瓏在現世的狀況如何,有沒有什麽危險。
這些就連他這個名義上的哥哥和隊長都無法做到。
所以既然冬獅郎比他還在意玲瓏,那麽眼睜睜看著藍染帶走玲瓏一定非常的痛苦,一定非常痛恨那樣什麽都不能做的自己。
這麽想想,現在的冬獅郎應該是最可憐的,這件事並不能怪他,至少,結果並不是他能控製的。
浮竹緩了緩,剛剛的氣也沒那麽強了。
“對不起又能有什麽用呢,現在要做的是趕快好起來,去虛圈從藍染手裏把玲瓏帶回來,咳咳。”
“嗬,帶回來?恐怕藍染已經對玲瓏……”
“不可能!”浮竹沒有讓冬獅郎說出下手那兩個字,“日番穀隊長你不要糊塗了,如果藍染要殺玲瓏又為什麽會把她帶走才殺,在你麵前隨便就可以殺的,而且還可以連你也一起解決掉。”
冬獅郎看著同樣是一頭白發的浮竹,想著他說的每句話,現在的他因為過度自責而喪失了正常的判斷力,腦子裏都是自己不能救玲瓏的想法和玲瓏閃過去的臉,這讓他臉這麽簡單的問題都想不明白。
確實是他糊塗了,他在亂說什麽呢,玲瓏是不會死的,他死了玲瓏也不會死的。冬獅郎這樣想著。
“不知道藍染抓走玲瓏,沒有直接殺了她是因為什麽目的,不過這是一個好消息,至少可以肯定玲瓏還活著。對了,她臉上的傷……”
“傷已經好了。藍染和他的破麵就是在我用食靈花為玲瓏治療時出現的。”
“傷好了就好。日番穀隊長,剛剛我說話的語氣有些過,不過我真的很擔心玲瓏,希望你能理解。”
“不,你不用覺得抱歉,你說的沒錯,當時我保證將玲瓏帶回來,但我沒能做到。”
冬獅郎和浮竹說話間,卯之花跟著露琪亞匆匆趕了回來,後麵還跟著剛得到消息,本來是來湊熱鬧卻得知浮竹氣急吐血,很擔心他的京樂春水。
卯之花一看浮竹胸前衣服上的血,就沒有了平時一慣的微笑,她走上前摸著浮竹的脈搏,然後有些惱地說:“浮竹隊長這副身體如果還不能靜下心來好好修養的話,我看不等玲瓏被救回來,您就會先一步掛掉呢。”
“卯之花隊長說話真是風趣,可別這麽嚇我啊,我還不想死呢。”浮竹被卯之花抓著手腕,卯之花沒有放手的意思,認真地盯著浮竹的眼睛,浮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又咳了起來。
“我沒有和您開玩笑,如果你再這麽心情急躁,不僅之前的長時間修養會前功盡棄,下一次急火攻心的時候,可能會送命的。”
放開浮竹無力的手腕,卯之花眼中流露出的關心瞬間消失了。
京樂春水把浮竹扶在自己肩上:“嘛,聽說玲瓏出事了,你啊就不能別這麽激動,估計她自己的表哥都沒想你這麽關心她。走吧浮竹,我可不想你比我先死啊。”
然後他又轉頭看向病床上的冬獅郎:“日番穀隊長想必也很不好受吧,哎,明明還想來泡幾個美眉的,麻煩事真是不斷呢。”
說著幾個人紛紛走出了病房,而房裏此時隻剩下了冬獅郎和露琪亞。
冬獅郎很想一個人靜靜,但不得已的,他必須對每個不知情但又關心玲瓏的人有一個交代,因為人是在他手裏沒的。
這樣一遍一遍的講述當時虛圈發生的事,也讓冬獅郎的心一次一次的刺痛,一次又一次的在腦海裏重複著那句:“是我沒用。”
這種感覺糟透了,糟的他恨不得馬上去死。
“這麽說,你和玲瓏當時是被藍染和一個破麵襲擊了。但是藍染為什麽不殺了玲瓏,而會同意帶走她來交換日番穀隊長的性命呢?”露琪亞不明白地低首思索著,這樣就不能責怪日番穀隊長了,因為當時的情況他確實無能為力。
“因為市丸玲瓏很可能已經投靠了藍染,背叛了靜靈庭。”蒼老粗重的聲音隨著拉門聲傳進來,總隊長和雀部副隊突然出現在門口,然後總隊長威嚴的臉瞬間將露琪亞和冬獅郎嚇愣住了。
“總,總隊長,您怎麽來了?”露琪亞是很少有機會見到總隊長大人的,雖然她是朽木白哉的義妹,但在靜靈庭裏的實力一般,地位也隻是席官,所以平時總隊長並不會與她有見麵機會,僅有的幾次遠距離碰麵,還是露琪亞被抓到雙極審判時。
總隊長的神色嚴肅,語氣威嚴十足,話語中夾帶著總隊長不可侵犯的令人敬畏的語氣口吻。
“嗯,朽木露琪亞你也在啊。”
總隊長掃了驚恐的不知所措的露琪亞一眼,冬獅郎倒並不這麽畏懼總隊長,以為他已經習慣了總隊長的靈壓和威懾力,隻是沒想到總隊長這麽快就來他這裏了,他還以為這件事會在早會上說。
不過總隊長剛剛話裏是什麽意思?他說玲瓏很可能已經投靠了藍染,背叛了靜靈庭?開玩笑!這絕對不可能!
“總隊長,話不能亂說吧,玲瓏怎麽都不會背叛靜靈庭的。”冬獅郎語氣有些不好地說。
“是啊,總隊長您不知道當時的情況,玲瓏是被迫和藍染走的,為了救日番穀隊長。並沒有背叛靜靈庭,我相信她。”
“剛才你們兩個的談話我已經聽到了。”總隊長擺手打斷露琪亞的幫腔,露琪亞坐在一邊撅撅嘴在心裏嘀咕:總隊長還喜歡偷聽別人聊天,這個習慣可不好啊。
“既然您已經知道我和玲瓏當時麵臨的處境,您又有什麽理由說玲瓏已經背叛了我們?沒有根據的話,恕我不能讚同!”
總隊長沒有馬上回答冬獅郎,他那雙精明的小眼睛眨了眨,雀部副隊長馬上搬來椅子讓他坐下說話,露琪亞不禁抽了抽嘴角,雀部副隊長的存在感好低啊,如果不是給總隊長幹體力活,估計她到離開都會忘記這裏其實還有一個人吧。
“嗯,謝謝你長次郎,你去外麵守著吧。”
雀部副隊長點頭靜靜離開了房間,然後總隊長拄著自己那根棕色的拐杖在眼前看了一會兒才慢慢說道:“日番穀隊長你當時被斬斷手臂後意識是清晰的嗎?”
“我,我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覺到玲瓏在為我治療,能感覺到她握著我的手。”說著冬獅郎沒有底氣地低下了頭,聲音也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