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白哉的叛離Ⅰ
本來還被月亮照的透亮的夜空,此刻浮來大片大片的黑色烏雲,空氣變得陰冷,隱約有白色的雪花飄下來。
小白這樣是打算耗盡所有靈壓嗎?那樣解放斬魄刀後,小白也會體力透支的。
玲瓏很擔心,跳出水牢,目不轉睛地看著小白,看著他周圍白色的靈壓,還有他俊逸的側臉和緊皺的眉。
“端坐於霜天吧,大紅蓮冰輪丸!”
靈壓爆發,一團團的冰花將冬獅郎圍住後,玲瓏擦擦眼睛,看到冰中赫然出現身背冰翅的小白,巨大的藍色冰翅微微顫動,小白從未在玲瓏麵前如此的帥氣過,印象中的小白每次出手都是因為憤怒,或是守護什麽,而這一次,他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力量,他釋放出的靈壓沒有殺氣,那樣的平靜而炫目。
“不可能!你怎麽可能會使用這些招式……”
“你,你還無法想起來嗎?冰輪丸,我的名字……”
冬獅郎說話明顯有些抖,但他還是盡力鎮定,冰輪丸似乎還是記不起自己的主人名字,冬獅郎跳起身,衝向冰輪丸。
“冰輪丸,你不記得了嗎,你出現在我的內心中時,問我的名字是什麽……”
見冬獅郎揮著刀衝向自己,冰輪丸本能地變身成一條冰晶飛龍,從嘴裏噴出大量的冰,把衝過來的冬獅郎掩埋了起來。
玲瓏的心一緊,小白不會出什麽事吧?
冰晶巨龍扇動翅膀嘶鳴了一聲,那堆冰啪地一聲碎裂開來,冬獅郎跳向冰輪丸的麵前,冰輪丸再次揚頭嘶鳴了一聲。冬獅郎眉頭舒展,背後的翅膀漸漸消失。
“你終於想起來了。”
接著天空中密布的烏雲瞬間散去,月光將冰輪丸和冬獅郎照亮,冬獅郎因為力竭而昏睡了過去,冰輪丸立即變回了人型,跳下來懷抱冬獅郎落地。
“我終於記起來了,我的主人,你的名字是…日番穀,冬獅郎。”
玲瓏拍拍胸口跑上前,小白正安靜地睡著,呼吸均勻。冰輪丸看他的神情很是柔和,玲瓏相信,冰輪丸和小白是所有主人和斬魄刀中關係最好的。
“小白他沒事吧?”玲瓏伸手摸摸小白的臉。有些微涼。
“主人他用盡靈力為我喚起了記憶,現在讓他休息一下吧。”
玲瓏點點頭,打算陪同冰輪丸送小白回去,可不遠處有些動靜,然後一護的靈壓出現了。
“冰輪丸你先送小白回靜靈庭四番隊,嗯,那邊好像有什麽人打起來了,我去看看。”
冰輪丸好像有話想對玲瓏說,玲瓏笑笑說:“不用擔心,快送小白回去吧。”然後玲瓏鑽進樹林,循著一護的靈壓找了過去。
令玲瓏沒想到的是不僅一護在,連亂菊姐也在,但她受了傷,另外還有一位大家一直都在猜測他下落的人,那個人就是朽木白哉。
“亂菊姐,你還好吧?”玲瓏瞬步過去,鬆本亂菊的雙手都被利劍割破,臉上也有傷,玲瓏在心裏喊了聲盾瞬六花,六花立即結出雙盾為亂菊療傷。
亂菊有些驚異:“玲瓏你的斬魄刀,真厲害呢!”
玲瓏勉強笑笑,“厲害有什麽用,還不是要被那家夥控製。話說,朽木隊長怎麽會在這裏出現?”
亂菊自然明白玲瓏口中的那家夥就是此時躲在朽木白哉身後的村正,而白哉,正在阻止一護攻擊村正。
“一護,不要再對那男人出手,否則我會變成你的對手。”
“白哉,你怎麽回事?為什麽要幫那家夥?”
一護很是驚訝,白哉失蹤許多天,今夜突然現身竟然是幫村正的,而白哉身旁的斬魄刀千本櫻卻不理會一護,總是想與一護打一場,不過都被白哉製止了。
“我沒有幫他,我隻是在遵從自己的本能行事,就像這些斬魄刀們,遵從他們的本能遠離我們一樣。”
朽木白哉慣有的冷漠語氣,還有他一臉的高傲表情,不過這番話聽在玲瓏耳朵裏,玲瓏隻覺得他是純屬扯淡。
大概村正也是這麽覺得的,他咳嗽了兩聲,眼睛又流出了血淚(玲瓏覺得他一定有什麽病,或是身體不適,不然這種反應太奇怪了),然後他調勻呼吸,問白哉:“你口口聲聲說本能,我真的很好奇,死神,那你遵從的本能又是什麽呢?”
村正明顯對白哉無故對自己施以援手這樣的反常行為抱有很大的懷疑,白哉大概也早已料到,從容地答道:“守護我的尊嚴不被任何人侵犯,這就是我的本能,僅此而已。”
也不知道村正對他的回答是否滿意,反正村正隻是笑了兩聲,接著說:“我們先回去吧。”
千本櫻順從地點點頭,而一護還是不甘心就這麽放走他們,而且他還想問白哉很多話。
“黑崎一護,不要追來。”
白哉垂下眼皮對一護用命令地口吻說,一護還想衝上去,玲瓏先一步將他攔了下來。
玲瓏是多少了解一些白哉與村正這件事的特殊關係的,因此她相信白哉不會背叛自己人,他一定是站在死神們這一邊的,隻是現在,他可能有不能說的苦衷吧。
見玲瓏攔下了一護,白哉的表情稍有些驚訝,然後他點點頭說:“明智之舉。”
玲瓏沒有理他的這句不疼不癢的稱讚,隻是在他轉身跟在村正身後瞬步走掉之前,說了一句:“露琪亞很擔心你。”
她知道白哉不會停留,最終會消失在大家眼前,但話已帶到,相信白哉會自我珍重,做完他要做的事,然後回來。
“玲瓏你幹嗎把他們放走?白哉那家夥也不知發什麽神經病。”
一護和玲瓏還有亂菊往回走,有幾個死神跑來向亂菊報告說她的斬魄刀灰貓被人救走了,救灰貓的人似乎是朽木白哉。
“我知道了,咱們先回四番隊將事情報告給其他隊長吧。”
鬆本亂菊一邊招呼其他死神回去,一邊皺眉思考著什麽,然後她突然想起什麽,問玲瓏說:“對了,隊長他怎麽樣了?”
玲瓏正在跟一護說話,一護一臉鬱悶,不知道該怎樣對露琪亞說白哉背叛了死神這件事,玲瓏當然是不擔心的,因為她知道白哉並沒背叛死神,露琪亞也不會相信自己尊重的兄長會做出這些事。
見亂菊姐問起小白,玲瓏回過神來,把小白和冰輪丸的事說了出來,亂菊聽到後眉頭稍稍舒展開了。
“還好隊長的斬魄刀找回來了。”
這句話對現在死神們的境況也算是一點小小的安慰吧,玲瓏這麽想著。
一群人苦著臉回到四番隊時,浮竹,春水,卯之花等人已經在會議室等著了,玲瓏經過一晚的折騰很是困倦,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亂菊姐擔心小白,已經去隔壁照顧了,現在剩下的隊長和一護討論的聲音在玲瓏耳邊嗡嗡亂響著。
“聽說你們找到朽木隊長了?”戀次啪地一聲拉開房門,猛然問出一句,嚇了一護一跳,玲瓏也一下子清醒了。
“啊戀次,但是白哉那家夥跟村正走了。”一護無奈地拍拍腦袋,戀次瞪大了眼珠子。
“不可能!隊長不會和他們一夥的!”
“戀次你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亂嚷嚷啊!”玲瓏惱火地從凳子上跳起來打了戀次一拳,戀次揉著胸口。
“朽木隊長一定是有難言的苦衷。”春水想替朽木白哉找個好借口,但實在想不出怎麽說,隻好勉強說出了個誰都不會信的原因。
“但他對我們出手,救走斬魄刀也是事實啊。”一護想起白哉對他說話時的樣子,還是不明白他究竟有什麽難言的苦衷不能說。
玲瓏輕歎一口氣,“朽木隊長的苦衷肯定是有,我是相信他的。希望你們也不要猜測擔心了。七緒副隊長不是有事要說嗎,先說吧,是什麽事?”
天已微亮,一護的模樣和玲瓏一樣,都是一臉疲態,因為他倆奔波了一夜,其他人就顯得精神多了,在認真聽伊勢七緒從十二番隊帶來的新的研究報告。
“據涅隊長說,斬魄刀隻有在被自己主人戰勝後才會恢複本質,而主人之外的人打敗他們,他們的下場則是折斷損毀。”
“什麽?現在又變了?必須是本主人才能打敗自己的斬魄刀嗎?遇到別人的斬魄刀就不能打了?真是麻煩啊……”
春水攤攤雙手一臉煩悶,其他人也不再說話,可能都是在尋思著怎麽辦,最後戀次歎息一聲,站了起來。
“戀次,你去哪?”一護見戀次滿腹心事的樣子,不禁問道。
“總要有人把朽木隊長的事告訴露琪亞,我去找她了。”戀次嘩啦一聲把門拉上了,玲瓏實在頂不住睡意,跟在戀次身後也走出了屋。
看著戀次落寞的背影,玲瓏想把他叫住說些什麽,但最後還是作罷了。
正好經過小白休息的病房,玲瓏便走了進去。亂菊姐已不在屋裏,隻有冰輪丸在洗著毛巾幫小白擦臉和手,冰輪丸能對主人這麽好,玲瓏看著還真是挺感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