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9章 生不得,死不能
“這是你自找的,做錯了事情,就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狼族長老極其冷酷。
??鐵了心要把紅綃棄了來保全狼族。
??紅綃眼看著狼族長老甩手就要走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將會落得什麽樣的下場,元輕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她不甘心。
??憑什麽她落得淒慘下場,元輕卻可以和項玄幸福在一起。
??既然她都已經注定完了,既然她都沒有活路了,那麽,就一起去死!
??“長老,我有事情要稟告!”
??紅綃滿臉決然瘋狂,即使是連累她整個家族,她都不在意了。
??她要元輕和項玄,和她一起死!
??“我沒有和項玄成親,真正和他成親的人其實是……”
??額!
??話還沒有說完,紅綃忽然覺得自己的嗓子傳來一股火/辣辣的巨痛,就像是一把細小的利刃,將她的喉管內部給割破了一道道口子。
??尖銳的痛讓她連聲音都變得極其破碎,不成音節。
??狼族長老疑惑的看著她。
??元輕淚眼婆娑的眼神,忽然間變得冷酷清冷,她走上前,一把抓住紅綃的頭發,凶狠的就拽著她的臉,摔進泥地裏。
??她的腳,無情的踩在紅綃的肩膀上,讓她在地上掙紮卻死活爬不起來。
??“若不是你逼婚,項郎又怎麽會和我分開?如今你還敢得了便宜賣乖!”
??“紅綃,此前我是看在項郎的麵子上,才留你一命的,可是你竟然如此蛇蠍心腸,不僅害我,連項郎也要害。”
??“你這樣的妻子,不要也罷!”
??元輕手中/出現一把鋒利的長劍,凶狠的就朝著紅綃刺去。
??這一下,能直接削掉紅綃的腦袋。
??紅綃掙紮不脫,驚恐的看著元輕,眼前的元輕和之前柔弱的她完全不同,她冷冽凶狠,猶如地獄來的修羅。
??她渾身發冷,感到發自心底的恐懼。
??“救命……長老,長老救我……”
??狼族長老雖然說將紅綃交給他們處置,但也沒有打算讓他們殺了紅綃的,畢竟紅綃是狼族的人,還輪不到外人來殺。
??這屬於是心口不宣的事情。
??但卻沒想到元輕這麽狠辣,竟然當著他的麵就敢下殺手。
??“住手!”
??狼族長老當即就要去阻攔,可是,應戎也立即擋在了他麵前。
??也就這一耽誤的時間,就錯過了最關鍵的時間。
??他眼睜睜的看著元輕的利刃,刺破了紅綃的後背。
??“啊——”
??紅綃吃痛慘叫,滿眼恨意。
??就在這時,一雙慘白的手忽然從元輕身後伸來,將她繼續往下壓的劍刃抓住。
??元輕扭頭,就看見了臉色煞白,艱難站著的項玄。
??項玄聲音虛弱,“不要殺她……”
??“她該死。”元輕語氣極冷。
??項玄低聲求情,“她是我妻子……”
??哐——
??元輕憤怒的將劍扔在地上。
??她無比失望、痛心的看了項玄一眼,轉身就走。
??背影看起來何其淒涼。
??應戎道:“長老,有項玄在,紅綃不會死,你放心了吧?”
??項玄既拚著重傷的身體出來保護紅綃,並親口說紅綃是她的妻子,看來這兩人確實就是夫妻關係。
??之前紅綃說的話,又是騙他的。
??狼族長老對紅綃極其失望,見她不會死了,就壓根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轉身就走。
??他帶來的人也隨之快速離開。
??山頂上除了還在打坐療傷的紅綃手下,就再也其他人了。
??元輕去而複返,眼中的冷酷冰寒盡數消失,她又變成了柔軟溫柔的模樣。
??她急匆匆走過來,將站的艱難的項玄給扶住。
??“你怎麽出來了?”
??項玄看了看不遠處蹲在草叢裏的小兔子,“是棉花糖讓我出來的,隻有我出來,才能讓狼族長老相信我娶的人是紅綃,他才會走。”
??方才,也是慕九歌用一縷神識控製了元輕,暴起擊殺紅綃。
??一唱一和,把狼族長老都唬走了。
??紅綃聽著他們的話,氣的雙目通紅,恨得咬牙切齒。
??該死的、愚蠢的狼族長老,竟然就這麽輕易的就被騙了!
??“唔……唔唔……”
??她憤怒的想罵人,可是嗓子巨痛無比,隻能發出破碎模糊的聲音。
??便是用靈力去滋養,卻也無法緩解半點。
??她慌亂的捂著自己的脖子,坐在地上,滿眼質疑的盯著元輕,眼神在質問,她對她做了什麽。
??元輕自是什麽都不知道的。
??她暴打、擊殺紅綃的時候,自己都沒有印象。
??慕九歌自魂器裏飄了出來。
??她一身清冷,目光冷冽的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紅綃。
??“本來沒打算對你如何,畢竟你也隻是癡心,但,你自己作死,就怪不得我讓你嚐嚐生不如死是什麽滋味。”
??一縷黑氣鑽進紅綃的身體裏。
??她憎恨的眼神陡然像是被什麽撕/裂,隻剩下無盡的、難以忍受的痛苦。
??“啊——啊!”
??她扯著破碎的嗓子慘叫,痛苦的在地上不停的打滾。
??看起來,痛苦至極。
??元輕到底是心軟,看著這一幕有些不忍,移開了視線。
??倒是百裏竹溪,玩味又好奇。
??“九歌,你用了什麽招數,能讓她不死還又這麽痛苦?”
??“魔毒。”
??慕九歌悠悠然的朝著懸崖邊的大樹飄去,“日日承受萬魔弑骨之痛,生不得,死不能。”
??百裏竹溪豎起大拇指,“這招簡直妙啊,就是和對付紅綃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的惡人。”
??“對了,有解藥麽?”
??“有。”
??兩人的聲音逐漸遠去,卻全都落入了紅綃的耳朵裏。
??魔毒的痛苦讓她想死,可聽見有解藥,卻又像是痛苦之中的希望,即使遙不可及,卻讓人不甘放棄。
??“給我解藥……解藥……”
??“我以後什麽都聽你的,給我解藥……”
??紅綃痛苦的朝著慕九歌所在地掙紮爬去,但弑骨之痛,生不如死,她便是費力爬了好久好久,也不過堪堪挪動了一米。
??打坐的狼人被應戎丟下了山。
??隨後,他跟著去了大樹下。
??慕九歌坐在樹上,雖然隻是一縷神魂,可是白衣飄飄,比眼前任何景色都要美上百倍千倍。
??應戎看著她,便覺得心髒不受控製的在悸動。
??可,他卻又清醒無比的知道,她,不屬於他,此生站在她這樣的距離,就已經是他這輩子最近的位置了。
??心思散亂之時,坐在樹上的慕九歌,忽然扭頭,看向了應戎。
??她問:“你為何會來?”
??淡淡的語氣,卻有著看穿一切的銳利。
??應戎頓時感到一陣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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