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5章 胡說什麽
“隻有對邪祟感知敏銳的人,才有資格得到賜福力量,才能將賜福力量發揮到最大。”
原來如此,容穀雪忽然就眼睛發亮,得意的掃了眼慕九歌。
瞧,在對邪祟的感知上,她就比慕九歌厲害!
這種優越感讓容穀雪恢複了底氣,連身子都不抖了,她昂首挺胸,“右使大人明智,我若得到力量,定然會清除這些邪祟。”
右使黑色兜帽下的眼睛深邃異樣,他指了指容穀雪的右側,“便往前走兩步,摸到的東西,便是你賜福的力量來源。”
這麽神秘?
越神秘,證明力量會越大。
容穀雪激動又開心,當即就照著右使說的話,朝著右側走去,沒多久,就摸到了東西。
她當即將摸到的東西緊緊地抓住,手臂上,瞬間湧進強大的力量。
慕九歌站在容穀雪的一步之外,雖然她能看清楚容穀雪,但是就近在咫尺的黑暗,卻像是純黑的幕布似的,完全看不見黑暗中的東西是什麽。
但卻給她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直覺不詳,卻又莫名的親近。
她並不抵觸。
與此同時,容穀雪身上的力量,開始越來越強橫,氣息瘋狂上漲,刹那之間,就突破了靈皇的屏障。
接著,繼續往上狂飆。
這漲的完全不像修為,而像是在灌水似的容易。
慕九歌感到驚駭,這種情況的注入修為,僅是上次師父給她注入靈力的時候,讓她修為在轉瞬之間提升許多,可這種灌注修為的本事,可不是常人能做到的,就連邪君墨無殤隻怕也沒這個本事。
而邪君的本事,僅僅次於師父罷了。
神殿之中,也就隻有神殿殿主可能與師父一戰,但這黑暗中的人,顯然不是神殿殿主,他也不可能耗損自己的修為給旁人提升。
那這黑暗中到底是什麽東西?
思緒間,慕九歌接著便發現,容穀雪的氣息越是增長,越是冰寒,逐漸染上了神殿中那股陰寒的氣息,整個人開始變得陰森森的。
這難道是被魔化?
也不意外,畢竟整個神殿都陰森森的,總不至於給人的賜福,還是聖潔的力量。
必然是些歪門邪道。
容穀雪吸收力量吸收了許多,約莫有半個時辰,她的修為從靈爵巔峰,層層上漲,層層突破,已然到達靈主巔峰。
連跨兩級!
“啊!”
容穀雪忽的鬆開了黑暗中的東西,張開雙臂,大喊了一聲,周身力量驟然爆發而出,突破靈尊!
這力量措不及防,慕九歌被擊退了好幾步才站穩。
看著力量大漲的容穀雪,慕九歌滿是詫異,小小靈爵,能在半個時辰之內,就被造成靈尊?
靈尊啊,那可是接近於巔峰的實力!
許多人,終其一生,花費幾十年的時間,才堪堪能到達的地步,而對墮神大陸來說,終其一生都無法到達。
可這神殿裏麵,猶如催生白菜一樣容易。
簡單。
慕九歌心頭駭然,也猜測到,墮神大陸靈尊靈帝遍地走,多如狗的情況,恐怕並非隻是因為墮神大陸靈氣資源豐富的原因。
其神殿的重用也極大。
這也意味著,這整個隱秘大陸,其隱形的主人,其實是神殿。
神殿掌控著墮神大陸的所有勢力、家族。
所以,此次隱秘大陸高手盡出,攻打墮神大陸,神殿必然是其中黑手。
神殿口口聲聲說要保護墮神大陸,萬年前更甚至不與師父交鋒,就自囚在隱秘大陸裏麵,美其名曰,隻要封印完好,他們就別無所求。
可如今所作所為,卻全然不是這麽回事。
神殿到底在打什麽算盤?
慕九歌思緒間,容穀雪感受著自己的力量,欣喜極了。
對著黑暗的環境,她更沒有了絲毫的恐懼之意,甚至覺得十分親近。
她大步流星的走到右使麵前,單膝跪下,“多謝右使賜福,從此以後,容穀雪願意為右使,為神殿馬首是瞻!”
“很好,以後,你便留在神殿效力吧。”
“是!”
容穀雪站起身來,晉級靈尊之後,她周身的氣質大變,透著一股由內而外的傲然。
她看著慕九歌的眼神,也不再是畏懼,而是高高在上的姿態。
慕九歌倒是不管她怎麽傲慢,雖然從靈爵直接晉級到靈尊,實在是駭人聽聞,但縱然容穀雪到了靈尊修為,也還不是她的對手。
區區初級靈尊罷了,慕九歌並沒有放在眼裏。
如今容穀雪也順利完成賜福,留在了神殿裏麵,她自然也要作為侍女留下來的,便可以有機會去探尋結界的位置。
這也是她的計劃。
容穀雪看著慕九歌,卻並沒有告辭離開的打算,她的眼神惡毒極了。
冷冷的開口道:“右使,她並不是我的侍女,而是天師大人雲長淵的第九弟子,慕九歌,她是挾持我來這裏的,現在,正好可以甕中捉鱉,殺了她。”
慕九歌神色陡然一淩。
容穀雪竟敢出賣她!
“你胡說什麽?!”慕九歌沉沉的開口,語氣裏滿是威脅。
提醒著她,體內的毒,她的命都還在慕九歌手裏,縱然成了靈尊也無法逃過。
可是,容穀雪卻半點都不畏懼。
她冷笑道:“慕九歌,你的毒已經控製不了我了,方才我接受賜福力量的時候,賜福的力量,也將你給我下的毒給化解了。”
慕九歌親自調的毒,比容飛霜拿來對付靈帝的還要厲害,除了她,根本無人能調出解藥,也無法化解。
所以慕九歌信誓旦旦。
可是容穀雪的話,卻完全在她意料之外,慕九歌當即用精神力隔空查探,竟真的找不到絲毫毒的痕跡。
還真是被化解了!
那可是她控製容穀雪的底招,沒了這個毒,容穀雪當即反咬。
這裏還是神殿之內,在他人的地盤,還有一個修為高深莫測的右使。
慕九歌二話不說,當即使用小瞬移術,朝著大殿之外逃走。
“右使,她要逃走,快,快抓住她!”容穀雪急切的大喊,她恨不得把慕九歌扒皮削骨,好不容易有這麽個機會,哪裏甘心錯過。
右使仍舊不動如山的站著,兜帽下的眼睛冰寒無情。
他沉冷的說,“她逃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