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她必死無疑
慕九歌期待的等著雲長淵過來,然,卻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什麽握住了手背。
她猛地一僵,朝著自己的手背看去。
那是一道白白的光,似人手指的模樣,但卻沒有絲毫的溫度,冷冰冰的。
這是化靈體?
師父竟然用化靈體教她?!
讓他親自動手就那麽難麽。
“隻教一遍。”
雲長淵坐在茶幾前一動不動,淡漠的視線始終看著塔外、遠方。
而靈體則帶著慕九歌的手指開始彈琴。
悠然悅耳的琴音,和雲長淵彈的一模一樣,傳授效果也猶如他親人指導。
隻是,慕九歌見著自己隨靈體而動的手指,心中一陣鬱悶。
這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
……
習琴第二天。
慕九歌特地在溪邊多抓了幾條魚,烤好之後,給雲長淵帶了四條去。
“天師大人,吃烤魚。”
她獻寶似的將烤魚捧到他的麵前。
雖對慕九歌此人的好感無多,但她烤魚手法一絕,卻深得雲長淵的胃口。
他也吃過許多次了,越吃越喜歡。
因此,他自然而然的將烤魚接過來,衣袖一拂,茶幾上的琴就消失無蹤了。
雲長淵將烤魚放在茶幾上,優雅的吃了起來。
慕九歌見著他吃,便覺得喜滋滋的。
俗話說想要攻克下來一個人,先攻胃,把胃拿下來後,人心就不遠了。
趁著這段時間,她要可勁兒的給師父投喂,讓他每天吃,吃成習慣,以後就離不開她了。
慕九歌愉悅的盤算著,這時,雲長淵的聲音涼涼的響起。
“練琴。”
慕九歌滿心的粉色泡泡,一下就被戳破了。
她慫拉下來,乖乖地、認命的開始練琴。
叮叮咚咚不成調的音,連續不斷的往外傳。
許是吃魚之後心情好了些,雲長淵時不時要恩賜的掃一眼慕九歌,給她指點一二。
慕九歌那拙劣的叮咚聲,漸漸地開始成了調。
五日後。
皓月當空。
琉璃閣上不斷的響起彈琴的聲音,將寂靜的深夜加入了幾絲調調。
郝嚴站在琉璃閣下,手裏拿著一條烤魚,津津有味的吃著。
邊吃,邊吐槽,“小仙女這烤魚技術一流,世間無人能及,但她這偏門兒也太嚴重了,這彈出來的都是什麽啊,簡直是對耳朵的荼毒。”
要不是烤魚安慰了味蕾,他絕對在這裏多一秒都呆不下去。
古一柏站在他的身旁,臉上神色一言難盡。
“真不敢相信,這是師父親自在教。”
他們師兄弟,即使對音律再沒有天賦的,被師父教五日,都不至於彈出如此之爛的曲子,完全是不堪入耳。
連幾歲學琴的孩童都比不上。
“隻還有六七日的時間了,看這樣子,小仙女隻怕也精進不了多少。”
郝嚴歎氣,“如此一來,她想贏得萃秀會第一名,怕是無望了。”
這技術,別說萃秀會第一名無望了,第十名都難進。
古一柏沉聲,“她能不能贏無所謂,可她是師父親自教的,代表的是師父的名譽,可不能讓她就這麽將師父的名聲給玷汙了。”
郝嚴眼光灼灼,“大師兄,你有什麽辦法?靈器開掛也行。”
小仙女贏了,心情就會好,心情好了,捉魚、烤魚的興致就會高了,以後他想多吃魚也有了指望。
可以說,郝嚴比任何人都期盼慕九歌能贏。
古一柏:“沒有。”
郝嚴:“……”白興奮了。
他憤憤的將最後一口魚肉咬掉,“大師兄,回頭你幫我調查下,此次帝京的萃秀會有哪些琴藝不錯的女子參加,把名單給我。”
古一柏質疑的盯著他,“你想幹嘛?”
“你那麽緊張幹什麽,我又不會做殺人放火的勾當。”郝嚴嘿嘿的壞笑,“就是帶那些姑娘去領國三日遊而已。”
三日遊回來,萃秀會也毫無懸念的結束了。
古一柏冷冷的警告,“你要是敢這樣去敗壞天師門的名聲,我讓你這輩子都沒有嘴再吃魚。”
郝嚴驚恐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瑟瑟發抖的退了好幾步。
這大師兄,太狠了。
古一柏擰眉看著琉璃閣頂樓,沉沉的說,“還有七日時間,或許還會有所轉機。”
郝嚴翻白眼,“這樣的話,你自己信麽?”
古一柏:“……”無言以對。
——
慕九歌從未覺得,學琴居然是如此困難的事情。
以前隻是看師父彈的十分好聽,猶如仙樂,卻不知道為何到了她的手上,卻能難聽的不堪入耳。
她焦愁了,這般下去,得怎麽贏得了萃秀會?
可不能被琴給拖後腿了呀。
心有所愁,慕九歌晚上便睡不著,導致起來也晚了。
等她睜開眼,已經到了和郝嚴約定溪邊捉魚、學畫的時間。
慕九歌鯉魚打挺的就翻身而起,迅速的套上衣服就要出門,然,剛打開門,一道淩厲的鞭子就朝著她的身上打來。
慕九歌立即閃身退開,險險躲過。
然,她剛躲開,那鞭子就有凶悍的朝著她襲來,帶著遠遠強過於她的靈力修為。
慕九歌一時間完全無法反擊,隻能躲。
她冷冽的嗬斥,“歐陽沅,你瘋了?這裏是天師門,你來這裏撒野,不怕天師大人責罰嗎?!”
風風火火殺進來的人正是歐陽沅。
聽見慕九歌的話,她反而更加氣憤,攻擊更加凶狠。
“慕九歌,你個不要臉的東西,竟然還敢在本公主麵前提天師大人?我今天,就是為了天師大人要打死你。”
狠毒的話帶著淩厲的鞭子,招招都是毫不留情的殺招。
歐陽沅是真的下了殺心。
天師門外門弟子是慕九歌的護身符,也是以前歐陽沅不敢對她出手的原因,可是今天,這護身符卻莫名其妙的變成了奪命刀。
她修為遠遠不如歐陽沅,若是這般打下去,她必死無疑。
慕九歌心思快如閃電的轉動著,在躲避的時候,刻意朝著窗戶的方向靠。
她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要殺我,也要說清楚,讓我死個明白。”
歐陽沅眼睛猙獰的發紅,“賤丫頭,還在裝?你費盡心思接近天師大人,讓他親自教你習琴,日日與他獨處,你安的什麽心,以為我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