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郡主搶人
顧藍妙是顧家唯一的女孩兒,雖說不是嫡出,但在家裏頗受寵愛,各房兄長們都很是疼愛這唯一的妹妹。
她知道自家不能跟獻王府比,但對於長樂郡主,她屬實是忍無可忍了。她冷笑一聲:“郡主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長樂郡主斜了顧藍妙一眼,語氣諷刺:“我又沒跟你說話,你自己送上門來,想幹嘛?”
顧藍妙還想說話,被仲霄炎拉住手臂,他帶著顧藍妙就要走。
長樂郡主素來說一不二,怎麽肯善罷甘休?她對著自己身後的婢女使了個眼色,對方上前攔住仲霄炎和顧藍妙。
顧藍妙心中本就看不上長樂郡主的行徑,明知道仲霄炎與她有婚約,竟然還出手糾纏。她在家裏習了一些拳腳功夫,對著那個婢女就是一腳。
婢女沒想到她突然出手,或者是根本沒想到她敢出手,被踢得摔向地麵,好巧不巧的腦袋撞在了桌子上,鮮血橫流。
長樂郡主看到自己的人受傷,壓抑不住心裏的火氣,抽出長鞭對著顧藍妙就是一鞭。
變故發生的太快,沒人來得及阻止。顧藍妙被鞭子抽中,慘叫一聲,後背已經皮開肉綻。
長樂郡主還不解氣,還想再抽她一鞭子,卻被仲霄炎握住長鞭。他眉眼氣得都變了,厲聲道:“郡主,你欺人太甚。”
長樂郡主的脾氣也來了,她握住鞭子的手柄,用力一拉一扯,鞭子重新抽向顧藍妙。
這一下打在了她顧藍妙的手上,潔白如玉的一隻手,頓時腫的像個包子。顧藍妙捂住手背痛呼出聲。
“現在知道疼了,剛才幹嘛去了,本郡主的人豈是你能打的?本郡主給你麵子叫你一聲顧藍妙,要是叫你一聲賤婢你也要受著!”
仲霄炎不會武功,也從來沒見過這麽嬌縱的人,氣得身子直顫。他抱住顧藍妙,大聲道:“欺人太甚!”
長樂郡主臉色更難看,說話也愈發不留情麵:“仲霄炎,本郡主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竟然不知好歹非要護著這個賤人,那就別怪我了。”
長樂郡主的鞭子又揮了下來,她的長鞭得了家裏的武師真傳,威力不小。獻王府的武師不是普通人,而是幾千士兵的教頭,水平自然不差。
錢琳琅聽到鞭子聲,在鞭子抽到仲霄炎身上的前一刻,用自己的長鞭將鞭子裹住。
長樂郡主見到自己的鞭子被纏住,用力往回抽,卻因為錢琳琅控製著另一頭,怎麽也拉不動。
長樂郡主氣憤地看了半天,終於發現對方是個瞎子。她也不管錢琳琅是誰,直接破口大罵:“你個瞎子,竟然敢阻本郡主,本郡主看你是不想活了!”
錢琳琅本還想著給長樂郡主留點麵子,她畢竟貴為郡主,要是得罪了她,自己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但長樂郡主口口聲聲罵她是瞎子,一點尊重她的意思都沒有,她也是有脾氣的。她用力拉動鞭子,硬是將長樂郡主拉了過來。
長樂郡主沒想到,自己連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都打不過。她氣憤地罵人,左一個“賤人”右一個“短命鬼”。
季挽聽不得有人這樣說錢琳琅,哪怕對方是郡主,他也不想饒過。長樂郡主難對付得很,錢琳琅隻能用鞭子將她裹了。
長樂郡主又哭又鬧,最後大聲喊:“哥哥。”
樓梯處傳來穩定的腳步聲,對方邁著不慌不忙的步子上樓,很快就出現在二樓。是個二十多歲的俊朗男子,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錦袍,氣質雍容華貴,正是獻王府世子曲從興。
曲從興見了長樂郡主,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長樂,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出來要收斂性子,不能胡鬧,你怎麽就是不聽?”
長樂郡主見了曲從興才是一肚子苦水,哭唧唧地說:“哥,他們欺負我。”
曲從興走到長樂郡主身邊,道:“跟我回去。”
“我不要!”長樂郡主哭著說,“我就要仲霄炎,你把他給我弄來。”
曲從興皺眉:“他是個人,又不是物件兒,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我不管,我就是要,你要是不成全我,我就去求太後娘娘。”
當朝太後對長樂郡主頗為偏愛,甚至是任何一個公主都比不上的。正是因為如此,才有傳言說長樂郡主乃是當朝太後親生,皇帝的胞姐。
不過,這都是傳言,不能當真。能確定的是太後的確偏愛長樂郡主,具體是什麽原因就沒人知道了。
提到太後,曲從興也有點頭疼,低聲商量:“先跟我回去,這件事咱們從長計議。”
“不行!”長樂郡主拒絕,“你看那個女人,她對仲霄炎虎視眈眈,我要是動作晚了,他們生米煮成熟飯,我不是虧了麽?”
曲從興簡直想揍她,他咬牙切齒地說:“你是個未出閣的姑娘,說話能不能有點分寸?”
“我隻是實話實說。”長樂郡主一臉無辜。
曲從興本來能管住長樂郡主,可自從太後出現在長樂的生活裏,長樂便誰都不怕了。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既然我管不了你,那我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吧!”
曲從興話剛說完就要走,被仲霄炎拉住,他一臉苦相:“世子爺,您要是不管,那可就沒人能給我做主了。”
“仲兄,此話從何說起?你家是國之棟梁,在宮裏說話要比我有分量,也許能說服太後娘娘也未可知。”
仲霄炎是有苦難言。若是說出家裏正想和獻王府結親,那不是正中長樂郡主下懷麽?
曲從興從來都是懶洋洋的模樣,現在說話也像是開玩笑。仲霄炎平時也沒個正經,但此時一臉嚴肅。
兩人的對比過於明顯。
曲從興回頭對季挽說:“季尚書,你倒是勸勸啊!仲大人不讓我走,難不成你們想留我一起喝酒?我不勝酒力,喝了酒容易耍酒瘋的。”
季挽笑了笑:“今天的事還要仰仗世子。”
曲從興滿臉為難,歎了很久的氣,最後說:“我們換個地方說。”
季挽又要了個房間,酒席已經擺好,他笑著對曲從興道:“世子,請。”
曲從興聳了聳肩膀,道:“季尚書準備得這麽齊全,我還以為自己來了鴻門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