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邱韻的痛苦
齊元易是個流連花叢的,不僅府裏養了很多美妾和通房丫頭,就是外麵的人也多了去。
他要是要一些正經人也算了,她好歹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他偏偏要一些風塵女子,她都怕染上不幹淨的病。
婚後她是甜蜜了一段時間,但很快就沒有了。齊元易現在十分討厭她,每個月隻有十五那天在她房裏過。
兩個人同床共枕,卻什麽都不發生。她感覺自己是在守生寡,對生活逐漸失去信心,也就念起了季挽的好。
“韞玉哥哥,我們和好吧!好不好,還像從前一樣,你不要娶錢琳琅,我知道你討厭她。
你現在這麽做,無非就是氣我負了你。可我真的知道錯了,你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好不好?”
邱韻說了這些話,淚眼巴巴地看著季挽,以前隻要她這樣,季挽總是會順著她的。
可她這一次大錯特錯了。
季挽不僅沒有因此原諒她,反而麵容更加冷冽。他一句話也不願和她說,他覺得自己當初真的是瞎了眼,竟然會看上這樣的人。
邱韻沒等到自己想要的話,又想去抱季挽,卻被季挽避開了。他冷聲道:“你走吧!念在老師的份上,這件事我會替你保密,還望你自重。”
“為什麽啊!你告訴我,你為什麽要娶錢琳琅,你當初退親的時候態度多麽堅決,怎麽說變就變了。”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季挽說完就走,他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他的妻子還在新房等他,他歸心似箭。
邱韻還要追,卻被平安攔下。
她怒極,用力捶打著平安的肩膀,大聲喊道:“你個狗奴才,會不會看人啊,你知道我是誰麽?連我都敢攔著,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平安是習武之人,哪裏會被她打疼,但他心裏因此更煩邱韻。當初他家大人對她一心一意,是她不守婦道,現在還有臉過來,他都替她臉紅。
他推著邱韻,冷聲說:“請自重。”
邱韻現在就想撒潑,她用力捶打著平安,一邊捶還一邊喊叫,已然是個瘋婆子的模樣。
她是真的絕望了,因為他知道季挽不可能要她了。
她這輩子隻能被關在齊家,像是一個犯了錯的人,受盡白眼和冷落,還要看著自己的丈夫,不停地寵幸其他女人。
有人說是她的肚子不爭氣,生不出男孩,不然她生出侯府嫡孫,地位自然無人能撼動。可她有什麽辦法呢,她越是盼男孩,就偏偏生了個女孩。
她本來想著可以再生一個的,可是齊元易現在碰都不碰她一下,她怎麽等能生出孩子來?
平安把邱韻帶了出去,她不吵不鬧,隻是一片死氣沉沉。她忽然感覺自己沒有意思了,還不如死了痛快。
“你是不是嫌丟臉丟的不夠?”齊元易在她身後冷聲說。
從今天邱韻執意要來參加季挽婚禮的時候,他就心生懷疑,覺得這個女人是沒對季挽忘情。
所以,他同意她來了。因為他厭倦了她,如果可以抓住她的把柄,他就可以鬧到嶽父那裏,博取同情,順帶得到不少好處。
結果看到她對季挽死纏爛打,他還是氣憤的。這個女人當初敢偷他,以後就敢偷別人,侯府丟不起這個人!
邱韻冷眼看著齊元易,沒好氣地說:“你覺得我給你丟臉了?那你休了我啊!正好我可以去和我父親說,你一直養女人,冷落我。”
齊元易想把她掐死,但心裏也清楚這不是明智的選擇。他是貴為侯府的嫡子,但畢竟還沒被封為世子,需要邱家的助力。
他忍了忍,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沒必要和那些人比,最後能站在我身邊的,隻有你。”
邱韻持續冷笑。
她不怕齊元易,因為她父親的勢力,足以讓侯府畏懼。這些空有其名的貴族,隻是表麵上看著好看罷了,實際還沒有她家殷實。
“齊元易,你以為娶了我,我父親就會全力助你。我告訴你,那你就錯了。你對我不好,隻是想利用我,這一點我清楚得很。”
齊元易眯了眯眼睛,聲音無端多了一絲陰冷:“你到底要怎樣!”
“讓我去找蘊玉哥哥,我要和他在一起。”
齊元易忍無可忍:“你要不要臉!”
“有本事我們就鬧到我父親那裏,讓他來評評理。你養的那些女人我都清楚底細,到時候惹怒了我父親,看你怎麽辦!”
邱韻這是抓住了齊元易的弱點。侯府有這麽多男丁,要想成為世子,必須有助力。
他的其他兄弟娶的妻子,沒有誰能及得上邱家。他占了這麽大的優勢,怎麽能丟了?
“季蘊玉不可能要你,你以為誰都像我,可以不在乎女人的貞潔?他現在娶這個,雖說身份不怎麽樣,但人家幹幹淨淨。”
邱韻最不想提季挽娶了錢琳琅這件事,好像是在打她的臉。她咬牙切齒地說:“你閉嘴。”
齊元易見她氣得跳腳,把她拉上車,兩個人在車上也是一頓爭吵,誰都不肯示弱。
季挽這頭回了新房,推開門見錢琳琅正倚在榻上睡著。她妝容猶在,隻是摘了鳳冠,一頭漆黑的長發散著,垂了半地。
小肆小五守在門口,剛想說話,被季挽製止了。他緩步走到床邊,拿了被子給錢琳琅蓋上。
她應該是累了,此時睡得極沉。
季挽看到她的劉海有些俏皮地淩亂,伸手給她整理了一下。然後,坐在床邊看著她的睡顏發呆。
她的睫毛生得很好,又長又濃密,這樣卷翹著,像是上好的黑羽翎。鼻子生得也好,俏生生的,最好看的還是嘴巴,不大不小,極為柔嫩誘人。
季挽看得久了,就有點想親了。
他緩緩低頭,在她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動作很輕,但還是把錢琳琅吵醒了,她徐徐睜眼,迷蒙地看著眼前的人。
季挽本來還有點心虛,畢竟偷親人家這種事,怎麽也是不光彩的。但見她好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便心安了。
“小肆,我要喝水。”錢琳琅的嗓子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小肆倒了盞溫水過來,本想親自喂給錢琳琅喝,卻被季挽接了過去。他扶起錢琳琅,把茶盞送到她唇邊,柔和地說:“來,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