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汴河三清之韓世忠放李惠娘
仇雙恩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好,就照你的主意辦。”
開封府府尹來提審仇雙恩,仇雙恩一口咬定是辛興宗放了伊沙翁和李惠娘。府尹派來財和來旺去捉拿辛興宗,辛興宗感覺自己定然是受到了李邦彥的陷害,他擔心自己說不清楚,便拘捕,他與來財和來旺鬥了起來。辛興宗一路奔逃至懸崖邊,終於無路之時,咬牙橫刀與來財和來旺死鬥起來,後來失足跌入了懸崖,從此杳無音訊。
李邦彥聽說辛興宗跌下了懸崖,他感覺總算除去了隱患。再來到監牢裏,便直接對仇雙恩用起了刑。
仇雙恩謾罵李邦彥,“糊塗呀,我好糊塗,早該瞧出你是個小人,你這個陰森恐怖的奸佞小人,我做鬼……”
話還沒有說完,幾刀捅來,便了解了仇雙恩的性命。
伊沙翁和李惠娘並沒有離開京城,他們躲藏在了大相國寺。他們之所以冒險留在城中,是因為李惠娘還有大仇未報。
伊沙翁說道,“老夫瞧出那韓世忠和解元可都是真真正正的人才,如果就這樣除去他們,實在可惜呀。”
李惠娘想了想,“那就再試探一下他們,如果他們果然是有情有義之人,那我便放下仇恨,留下他們的性命,讓他們去實現抱負。”
這日,韓世忠和梁紅玉正坐在窗前各瞧詩書,瞧見一個女子對窗走了過來,待女子走近了,梁紅玉騰然站起了身,奔到了房外。
梁紅玉睜大眼睛說道,“李惠娘!”
李惠娘點了點頭,“我是來投案自首的。”
韓世忠將李惠娘關進了千門縣的監牢中,準備翌日押送到開封府。
當天李惠娘對著韓世忠和解元哭訴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我那死去的夫君報仇,後來我發現殺死我夫君的人是你們二人,我瞧你們是正義之士,所以遲遲沒有對你們下手。”
韓世忠問道,“你夫君是何人?”
李惠娘拭了拭眼淚,“我的夫君是西夏駙馬。”
韓世忠對解元揮了揮手,“我府中有一壇好酒,解兄弟將它取來,我要敬這位重情重義的姑娘。”
解元跑去韓世忠的府中取來了酒,卻瞧見那監牢中隻有韓世忠一人,卻不見了李惠娘的蹤影。
解元將酒壇扔到了地上,抓住韓世忠的衣襟搖動了起來,“我好糊塗的兄弟呀,你可知道你放了她的後果。”
韓世忠平靜的說道,“將我交給府尹大人吧。”
解元將韓世忠押出了衙門,梁紅玉瞧見了,慌忙撲了過來。
梁紅玉一把推開了解元,“師兄,你吃錯藥了是不是,你為何將世忠抓起來呀。”
解元歎了一口氣,背過了身去。
披枷帶鎖的韓世忠對梁紅玉說道,“不要責怪解元,是我放了李惠娘。”
梁紅玉喊道,“世忠為何放了李惠娘?!”
“在軍中之時我殺死了他的夫君,贖罪而已。”
解元奔到韓世忠麵前,“兩軍交戰何罪之有!”
韓世忠說道,“他們一直潛伏在我們身邊,有上百次讓我們死去的辦法,卻一直沒有動手,難道這不是恩情嗎?”
一句話說得解元和梁紅玉啞口無言。
解元押著韓世忠離去時,梁紅玉哭泣著奔了過來,拉扯著韓世忠的衣襟,“你丟下了我,要我以後怎麽辦。”
韓世忠說道,“照顧好奶奶,等我回來。”
梁紅玉站在了那裏,慌忙用衣襟撥去了眼淚,“不,我要救你出來。”
“紅玉,休要胡來。”
梁紅玉不顧韓世忠說什麽,她折身跑回府中想辦法去了。
李邦彥聽說韓世忠放了李惠娘,現在被關押在了開封府的監牢中,他上書懇請皇上將這個案子交由他來審理,理由是,開封府府尹曾經去韓世忠府中吃過酒,恐怕徇私。
宋徽宗便同意將韓世忠的案子交給李邦彥處理,李邦彥首先就抄了韓世忠的家。
梁紅玉和寧老太回到了勾樂村,梁紅玉將寧老太安撫在了魏秀枝家,她背著包裹進了城。趙一寬和春音準備隨去,卻被吳存老喊住了腳步。
吳存老說道,“你們去了也無濟於事,現在你們的精力應該放在京城的勾欄中。”
梁紅玉來到城中,她準備入宮伸冤,卻一時間找不到進入宮中的辦法,於是選了一家客棧暫時住了下來。
李邦彥思來想去,感覺不能留下韓世忠,必須將他除掉。
韓世忠正坐在監牢裏閉目沉思,李邦彥端著酒菜走進了監牢中。
李邦彥使獄卒端來了矮桌,將酒菜擺上,說道,“世忠兄弟也不要責怪我,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才將兄弟關了起來,你我相處了這麽久,你也知道我是一個重情義之人,但凡有一點辦法,我絕不容許兄弟被關押在這裏。”
韓世忠搖了搖頭,“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來”李邦彥在地上拍了拍,“坐到這裏,我要與兄弟一醉方休。”
韓世忠走到矮桌前坐了下來,默默的吃起了酒來。
李邦彥見韓世忠喝下了酒,他眯了眯眼睛,漏了些凶光。
一通酒罷,李邦彥離去,韓世忠重回到牆邊在稻草上坐了下來,這時二胖和敢婦人走進了監牢之中。
韓世忠瞧了瞧他們二人,“你們如何也被關了起來?”
二胖望著敢婦人傻傻的問道,“娘子,我們為何被關起來的?”
敢婦人揪了揪二胖的耳朵,“我的傻相公呀,咱們不是舞台上放屁,冒犯了瞧節目的大老爺才被關起來的嗎。”
二胖歎了一口氣,“當時也不知怎麽了,感覺心裏有一句大話吹不出來,一使勁從下麵吹出來了,使的勁有點大,全場的人都聽見了,娘子也是的,慌忙躲了好遠,你躲什麽呀。”
敢婦人說道,“我不躲,再被誤會成是我放的,我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怎能做出那樣的屁事。”
二胖和敢婦人說完話,都瞧向了韓世忠,卻見韓世忠愣愣的坐在那裏,滿臉毫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