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百鳥朝鳳之酒醉之後
韓世忠三人,你一句失落,我一句傷感的隻顧飲酒之時,周美情捧著一把紙花走到了韓世忠麵前,她開始裝扮他。
聽梁紅玉醉醺醺的說了一句,“裝扮的可好看,可好看了。”
這三個人到底吃醉了酒。寧老太要將梁紅玉攙扶起來時,梁紅玉坐在地上抱著桌子腿不起來。寧老太隻有去攙扶韓世忠和趙一寬。周美情走過去,一把將趙一寬推倒在了地上,寧老太撒開韓世忠,慌忙去扶趙一寬,周美情將韓世忠攙扶到了床上,她抱著他臥倒在床上。寧老太緊忙走到床前,將周美情拽了起來。
寧老太說道,“美情呀,世忠吃醉酒了,你快別折騰他了。”
然後寧老太讓趙一寬在床上躺了下來。
周美情走到趙一寬旁邊搬了搬趙一寬的身體,沒有搬動。
梁紅玉向周美情招著手,“美情,我給你講件事。”
周美情走了過去,梁紅玉說道,“記得有一次美情你吃醉了酒,竟然鑽在床底下睡了一宿,你還找了一晚上的被子,你還記得不?”
周美情傻傻說了一句,“找被子。”
梁紅玉揮了揮手,“你個傻子。”
躺在床上的趙一寬推了推身旁的韓世忠,“世忠,你要是心裏真的難受,那你就吃十個饅頭,否則你就不難受。”
寧老太走到趙一寬麵前,“一寬呀,你就別亂出主意了。”
這時周美情抱著被子走了過來,她為韓世忠蓋上了被子,又搬了搬趙一寬的身體,不讓趙一寬碰到被子。
梁紅玉向周美情招了招手,“美情,過來。”
周美情走了過去,梁紅玉說道,“我再給你講一件事,美情,你還記得嗎,你嫉妒我會搞笑,你也想為詩社裏的姐妹們講個笑話,結果你半天沒有說出一個字,卻隻放了一個屁,你說可笑不?”
周美情推了梁紅玉一把,“放屁。”
……
大醉一場之後,韓世忠他們開始商量如何搭救解元。
梁紅玉說道,“笑死,這……這怎麽與世忠的爺爺一樣呀?!”
趙一寬錘擊著桌子,“簡直一模一樣。”
梁紅玉思索著,“師兄要講的故事,咱們都知道呀,也不是多可笑呀,如何就能笑死人了?”
韓世忠說道,“不如我們去城中問一問種老將軍他們,看他們如何對待此事。”
梁紅玉他們來到了種府,這種府中好像被秋風掃過了一場一樣,春日裏卻顯得如此的蕭條。
梁紅玉他們走進了廳堂中,沒有望見種母的靈柩,卻隻有靈位擺在了條案上。而廳堂裏也隻有春音伴著種音柔呆呆的坐在裏麵。
梁紅玉走到種音柔麵前問道,“太太的靈柩呢?”
種音柔傷感的搖了搖頭,春音說道,“已經下葬了。”
韓世忠問道,“二位將軍呢?”
春音回道,“皇上下了一道聖旨,命二位將軍回邊關了。”
梁紅玉他們安慰了種音柔幾句,便退出了廳堂,回去勾樂村商量搭救解元的辦法。
在監牢裏默默的坐著的解元,不禁歎息了一聲,心想:我也是大小的戰爭曆經了百餘場,卻不曾想竟落到這個景況。這時,春音攙扶著種音柔走進了監牢之中。
種音柔轉過身望著監牢外,“解元,我問你,你為何願意表演節目?”
“因為表演節目可以證明自己。”
“能夠證明你的什麽?”
解元說道,“證明自己珍惜機會,不瞞種姑娘,見到種姑娘第一眼,我就已經動了情。”
種音柔沉默了片刻,“母親出事之後,你又為什麽一直沉默?”
“辯解又有什麽用,種姑娘的母親也的確是在我表演節目的時候離世的,我心中隻有愧疚。”
種音柔望著監牢外默默的站立了一會兒,隨後朝向監牢外走去。
種音柔走離時說了一句,“我等你出來。”
韓世忠他們商議了許久,決定去找一下梁師成,因為當時在場的唯一一個外人就是梁師成,隻要梁師成說這是一場意外,那解元就有救了。
韓世忠他們來到了梁府,門丁將他們擋在了門外。
門丁說道,“我家老爺不在府中。”
梁紅玉問道,“請問,梁大人去了何處?”
門丁打量了梁紅玉幾眼,搖了搖頭,“大人的事,小的不知。”
韓世忠說道,“不在也無妨,其實我們是來探親的,我們有親人在府中。”
“是誰?”
韓世忠回道,“金蕊兒。”
門丁跑去將此事說給了史管家聽,史管家允許韓世忠他們進入到了梁府之中。
韓世忠他們走進了金蕊兒的房間,金蕊兒默默的坐在窗前,呆呆的望著窗外。
韓世忠喚了一句,“蕊兒妹妹。”
金蕊兒怔了一次身體,轉過頭來時已經是淚水漣漣。她卻還是要呆坐,呆望。
趙一寬走到金蕊兒麵前,“蕊兒姐姐,你還認得我嗎?”
金蕊兒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心說:我如何認不得你們呀,可是不能認呀,我現在在裝傻呢。
梁紅玉伸手在金蕊兒眼前晃了晃。
趙一寬說道,“蕊兒姐姐沒有瞎,聽說隻是傻了。”
韓世忠說道,“既然已經瞧見了蕊兒,蕊兒也安然無事,那我們就盡快離開吧,救解元要緊,還要想辦法見到梁大人。”
三人離開了梁府,回去勾樂村,準備隔日再來。
金蕊兒聽韓世忠說解元出了事,她猛的從凳子上站起身來,卻又緩緩的坐了下來。
晚時,梁師成回到了府中,金蕊兒來到了梁師成麵前。
梁師成看了看金蕊兒,“蕊兒呀,天晚了,去睡覺吧。”
金蕊兒說道,“方才睡過了。”
梁師成吃驚的望著金蕊兒,“你,你怎麽正常了?!”
金蕊兒說道,“方才,我在夢中又夢到了一群小鬼,那些小鬼各自都犯了事,牠們遭到了懲罰,所以我的病就好了。”
梁師成望著金蕊兒,上下打量了一陣兒,“好了就好,不過你需要繼續裝病。”
“這是為什麽?”
“府裏開支大。”
“也好,不過我要打聽一個人。”
“何人?”
“一個叫解元的人,他是我的朋友,聽說他出了事?”
梁師成哦了一聲,淡淡的說了一句,“他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