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百鳥朝鳳之使計逃出
梁紅玉先是大哭不止,接著便是不吃不喝,後來聽說要尋短見,完顏宗翰慌忙跑了過來。
完顏宗翰說道,“沒想到姑娘對我如此癡情,我決定娶姑娘,隻娶姑娘。”
梁紅玉拭了拭眼淚,“你嘴上說一套,私下裏另行一套,我又能拿你怎麽樣呢,蒸不得,煮不得,不得,不得,就不得。”
“啊,小可愛。”
完顏宗翰乍著雙手就要摟抱梁紅玉,卻被梁紅玉一腳踢開了雙手。
梁紅玉說道,“除非將軍寫下保證書,否則小女子是不相信將軍的。”
完顏宗翰慌忙說道,“我寫,我寫。”
梁紅玉朝向桌子上指了指,完顏宗翰走去桌前,研墨揮筆寫了份保證書。
翌日,完顏宗翰聽說梁紅玉又在大哭不止,便來到梁紅玉麵前詢問緣由。
梁紅玉說道,“我還是過不了內心這一關,將軍讓我走吧,我真的不想留下來了。”
“我不是寫了保證書嗎?”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的心裏卻發了瘋一樣的不安,擔心將軍以後反悔,擔心將軍以後對我不好,擔心……啊……嗚嗚嗚……將軍,隻當我沒有來過,你就讓我離開吧,否則我真的會自盡而亡的。”
梁紅玉說著就去奪守門兵士的刀劍尋短見。
完顏宗翰見勸說不了,喊道,“好,姑娘執意要走,那你走吧。”
梁紅玉當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敵營。
梁紅玉一路跑回了自己人的營地,在迎接的人群中喚了一聲世忠,將韓世忠帶到了營帳外的一個土丘上,二人並肩坐了下來。
韓世忠瞧了瞧梁紅玉,“紅玉的臉為什麽這樣的紅,莫不是患了病?”
梁紅玉低下頭說道,“世忠,我問你,這天寒地凍的哪裏最暖?”
“那自然是被窩裏麵了。”
梁紅玉心想:世忠呀世忠,我說的是炙熱的心呀。
梁紅玉說道,“那我問你,什麽之間沒有距離?”
“今夜和明天之間沒有距離。”
“為什麽?”
“因為今夜過完就是明天,它們之間無縫隙零距離。”
梁紅玉心想:世忠呀世忠,我說的是親密無間呀。
梁紅玉抬起頭望了望遠方,手指著太陽,“那是夕陽。”
二人笑了笑。
梁紅玉說道,“世忠呀,你有什麽不解的問題嗎?”
韓世忠思索著,“我有很多很多問題,咱們頭頂舉的是一片無邊無沿的天,卻為何能落下東南西北的風,這勁風柔風到水麵,從哪消失向哪行,那河中淙淙的流水,誰是先來,誰後生,勢低同心急流去,勢高共力浸染開,一路滋潤繁華處,奔流千裏瞧哪般,為什麽有人從那水中望見了誌,有人從那水中瞧見了情,河水隻顧向前去,也不管汙穢蒙了麵,更不計前途曆經多少坎坷,繞繞多少彎行,最後為什麽瞧見的都是平常常無有痕跡,冷靜靜不生滄容。”
梁紅玉聽得有些醉了,她手托著下巴瞧著韓世忠,“你從哪裏悟得這麽多的問題?”
“在咱們勾樂村的河邊久坐悟得。”
梁紅玉和韓世忠默默的坐了一陣兒。期間梁紅玉又望了韓世忠幾次,還默聲的笑了幾回。
後來梁紅玉手指著西方說道,“太陽落山了,咱們回營吧。”
晚時,梁紅玉不知自己到底怎麽了,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她下了床,披上衣服,挑著燈籠出了營帳,來到了韓世忠入住的帳前。
梁紅玉吭了幾聲,低聲喚了幾句,“世忠,世忠,睡著了嗎?”
多時得到回應,“睡著了,又被你喚醒了,紅玉,有什麽事嗎?”
“哦,也沒什麽事,就是問一問你冷不冷。”
“不冷,你冷嗎?”
“我……”梁紅玉頓了頓,“不太冷……”
“哦,那繼續睡吧。”
梁紅玉豎著耳朵聽了聽,又輕聲喚道,“世忠,世忠,睡著了嗎?”
多時得到回應,“睡著了,又被你喚醒了,紅玉呀,你還有事嗎?”
“哦,我就是提醒你一下,晚上不要蹬被子。”
“裹得可嚴實了,這時候誰蹬被子誰傻瓜。”
“哦,那我回去了。”
“你回去吧。”
梁紅玉挑著燈籠走回了營帳,吹熄了燈,睜著眼睛靜聽著夜風,靜感著夜色……
清晨時,完顏宗翰聽說春音哭喊著要尋短見,他慌忙跑去詢問緣由。
春音將一張紙拍在了桌子上,完顏宗翰拿在手裏瞧了瞧,見是自己寫給梁紅玉的保證書。
“這……”完顏宗翰愣在了那裏。
春音手指著完顏宗翰,“好你個無義的將軍,我為了你一天洗好幾遍澡,你卻背地裏對別的女子發誓隻娶人家,你如此待我,我不活了。”
春音說著就去搶奪守門兵士的兵器。
“我錯了。”完顏宗翰說道,“我不忍讓那姑娘為我太過傷心,所以才寫了個保證書。”
春音揮了揮手,“我不聽你解釋。”
完顏宗翰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若有半點虛假,把我凍死在草原。”
春音跺了跺腳,“我不聽。”
完顏宗翰錘擊著胸口,“我發誓隻娶姑娘一個人,其他人如何待我,我都不理睬。”
春音搖了搖頭,痛不欲生著,“我再也不相信你了,我要離開這裏,離開你,再也不想見到你了,你滾,你滾。”
春音將完顏宗翰推出了營帳。
完顏宗翰站在帳外,跺著腳,“你到底要我怎麽樣嗎?”
不時,春音挎著包裹走出了營帳,完顏宗翰一把抓住春音的手臂。
“你去哪裏呀?”
春音一把甩開了完顏宗翰的手,“你個負心的人,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春音說著,捂著嘴從敵營跑了出去。
完顏宗翰望著春音的背影,跺了跺腳,“你到底要我怎麽樣嗎?”
卻說春音跑回自己人的營地,在迎接的人群中,她向趙一寬招了招手,趙一寬隨她來到了營帳外的那個土丘上。
春音望了望坐在身旁的趙一寬,笑了笑,“趙公子,你說世間最快樂的是什麽?”
趙一寬想了想,“做為一個露台弟子,最快樂的就是望見別人的笑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