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百鳥朝鳳之宋徽宗看望梁師成
梁師成笑道,“李姑娘,你看,你舅父的那三篇文章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你可不能做糊塗事呀,你……”
李惠娘未待梁師成說完,便走出了廳堂,朝向府門的方向走去。
梁師成愣了半天,回過神兒來,慌忙吩咐史管家,“快,快去派人打聽一下那三篇文章的消息。”
史管家派人八百裏加急而去,回來的人報道,“那三篇文章已經被人取走。”
梁師成一聽,立刻就變成了熱鍋裏的螞蟻,由仆人攙扶著在廳堂裏打起了轉兒。
轉了許久之後,梁師成命人將徐丘卜喊了來,將事情說給了徐丘卜聽。
二人正在細思慢想,卻有個家仆跑了來稟報道,“老爺,空中起了異象。”
梁師成和徐丘卜走進院子裏瞧見京城上空盤旋著黑壓壓一大片烏鴉,烏鴉飛旋了一陣兒,便呱呱的叫了起來,叫聲嘈雜,亂得城中的人心惶惶。
烏鴉飛去後,城中散學的童子一路吟唱童謠,唱道,“舞樓一枝花,四季都傷物,人若尚可活,不要去接觸。”
梁師成詢問徐丘卜,“何解?”
徐丘卜說道,“舞樓正是樊樓,樊樓裏的一枝花不正是李惠娘嗎,說此人不詳。”
梁師成緊皺著眉頭思索了一天,終於歎了一口氣,“事已至此,隻有作罷。”
梁師成慌忙臥倒在了床上,咳嗽了一陣兒,心想:這病情必須還要加重。
梁師成對史管家說,“快將我抬到院子裏去。”
史管家指了指外麵,“大人,外麵可是天寒地凍呀。”
梁師成傷心的說道,“聽聞李姑娘不願進宮,本官的心中更比三九天寒。”
史管家喊人將梁師成抬到了院子裏的軟塌上。
梁師成說道,“快,快將蒙在本官身上的被子取掉。”
史管家將被子取了之後,梁師成躺在外麵堅持了半天,到底加重了病情。
宋徽宗聽說梁師成患了重病,他要親自過來看望。
躺在床上的梁師成聽說以後,將史管家喚到了麵前。
梁師成說道,“快,快在院子裏布置上熏香爐,從今天起開始熏香,每個房間裏也熏上。”
史管家應了一聲準備離去,梁師成又將他喊停了下來。
梁師成說道,“房間裏不必熏香了,製人香。”
史管家在府中挑選來幾個丫鬟,讓她們全身煉上各異的香味,然後讓這些丫鬟終日坐在房中,房間裏便就充滿了女子身上的香味。這些丫鬟們滿身散香的坐在房裏,或手持書卷,或輕挑琴弦,或繡花,或枕夢,姿態之美,舉止之雅,常能讓人舉而忘步,步而忘路。
這可謂是京師中熱鬧非凡的一天,這熱鬧是一個人的出行製造的。在宋徽宗還沒有離開皇宮的時候,就有人大街小巷跑動著散布消息了。
有人激動萬分的說,“皇上要去梁府了,有抱負的人快去毛遂自薦吧。”
梁府外一下子圍滿了人。
多時,一隊高頭大馬的官兵開道,後麵有官兵簇擁著一輛鎏金的車轎緩緩的朝向梁府的方向行了過來。人們瞧見,跪地高呼‘萬歲’。
宋徽宗未曾露麵,隻是從轎子裏伸出手來朝向眾人揮了揮。
宋徽宗進入到梁府,身邊跟隨著一個隨行副史,此人正是展夫子。病倒床上的梁師成掙紮著還沒有下得床來,宋徽宗已經走至了他的麵前。
宋徽宗將梁師成扶回床上,很是關切的說道,“愛卿怎病得這般嚴重?”
梁師成哭道,“臣不中用,臣為皇上物色了一個不祥之人,傷心難過以致病倒。”
“愛卿何出此言呀?”
梁師成拭了拭眼淚,“前兩日城中突現異象,鋪天蓋地的烏鴉呱呱叫個不停,隨後有童子唱道‘舞樓一枝花,四季都傷物,人若尚可活,不要去接觸’,臣請高人解之,那高人說,李惠娘是不祥之人,若將她帶入宮中,必生禍事,臣聽此,傷心致病,痛不欲生。”
宋徽宗聽罷,可惜了半天。
梁師成說道,“皇上放心,臣保證,日後定然為皇上覓一個更是絕色的美人兒。”
宋徽宗點了點頭,“最好是知己。”
期間二人留白,等待展夫子記事。展夫子從懷中取出記錄簿,記載道:皇上看望患病的臣子梁師成,君臣二人聊起了知己,正所謂千金易得知己難求。
梁師成在展夫子隻顧記事之時,他瞧著展夫子心想:你個展夫子竟敢背著本官進獻奇鬆,你莫要太得意,等此事過後,本官再來收拾你。
梁師成待展夫子記錄完以後,他指了指自家院子裏,“皇上,臣這院子裏的丫鬟皆通音律,又敏而好學,皇上不如四下裏解解悶。”
宋徽宗勸了勸梁師成,勸他好生的養病。隨後宋徽宗走出了梁師成的房間,便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閑逛起來。
期間遇見一個好學又長得很是標致的丫鬟。那丫鬟向宋徽宗求畫,宋徽宗提筆畫了一幅山水畫,取名‘環山湖’,又依此畫寫了一首詩,詩曰:清風細雨共一晚,山如露繡湖若織;山無高朋湖無師,滿山卻被滿湖知。
那丫鬟不解其中意境,宋徽宗廢寢忘食的為其解說了一夜……
韓世忠他們去往軍中受訓的日期已到,他們聚集到一起,由崔史官及幾個官兵跟隨著,朝向邊關而去。
眾人行不多遠,解元騎馬追了過來。
趙一寬嘿嘿的說道,“解兄弟,你是為我們送酒來了吧,如何瞧不見酒壇呀?”
解元說道,“我是要陪同你們一起去往軍中受訓。”
梁紅玉說道,“師兄,你何罪之有呀?”
解元歎道,“昨晚夢裏偷雞,燒而食之,醒來懺悔不已。”
崔史官慌忙取出記錄簿記載了下來,然後對解元招了招手,“此乃也是君子之罪,一同受訓去吧。”
眾人抓起韁繩,馭馬而去。
京城的大街之中一夜之間豎起了一個高有丈餘的石碑,那石碑上刻著一個大大的亂字。民眾不解,以為是書法,卻又隻當書法賞之。
孰料說書人卻唱道,“平平安安能過年,春暖花開再無閑,不是兵戈鐵馬來,就是曲終人離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