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奇鬆案之封宜奴除黃氏3
徐丘卜來到梁昔放麵前時,梁昔放圍繞著他打量了許久。
梁昔放撓了撓頭,“徐先生,好生麵熟呀。”
徐丘卜很是慚愧,“曾經同朝為官,也曾謀過幾麵。”
“哦,想起來了,是本官負責抄的徐大人的家。”
徐丘卜低下了頭,“罪有應得。”
梁昔放笑了笑,“沒想到徐先生還會解夢,是從前就會,還是後來學的?”
“冥冥之中就會,前世帶來的,後來發現了,便細心鑽研。”
梁昔放哈哈笑了起來,“多日不曾歡笑,徐先生一席話,實難不笑。”
梁昔放笑畢,和徐丘卜選座坐了下來。
梁昔放說道,“昨晚本官夢到自己變身成了一隻鳥兒,飛出十裏,落在柳樹上狂鳴不止,此夢何解?”
徐丘卜捏著小胡子想了想,“心有不定,夢有所歸,十裏夢中,百裏人生。”
“請先生明說。”
徐丘卜解釋道,“梁大人的心中有飄忽不定的思緒,所以在夢裏渴望有個著落,於是意念成鳥,飛尋十裏,終有所寄,欣喜之下鳴叫不止,夢裏十裏,人間當百裏尋之,梁大人必有所獲。”
“哦,照先生這麽說,本官到百裏之外就能解得此夢?”
徐丘卜點了點頭,“正是。”
梁昔放點了點頭,“好,不過,本官朝向哪個方向尋去呢?”
“大人夢到的那棵柳樹有葉子,還是禿了枝?”
“滿樹葉掛。”
“向南。”
梁昔放召喚來孟管家,“徐家有功,賞。”
梁昔放得了徐丘卜的指點以後,便乘車向南百裏而去。
那黃氏聽丫鬟說梁昔放出遠門了,她立刻不吃不喝起來,心想:老爺不在,那賤妾定然會在我的飯菜裏下毒,我必須想辦法將娘家人喊過來。
黃氏受了傷,行動不便,這府門近日緊閉,又無法外出。黃氏便用信鴿傳書,可信鴿才向空中飛去,就被一支冷箭射了下來。
“不妙。”
黃氏著了慌,把府中所有能跑動的動物都用上了,結果無一能夠跑出府去的。
黃氏饑餓了兩天後,開始采食樹葉,花朵。不幾日,這園子裏被黃氏啃的光禿禿的。後來沒東西吃了,可是她仍然不敢食用府中的一粒米一滴水。結果被餓昏了過去,最後一命嗚呼了。
封宜奴聽孟管家說徐丘卜曾經是京官,便在徐丘卜來取賞銀的時候,聽他高談闊論了一場。
封宜奴問道,“先生為官之時,是如何對付難對付的人的?”
徐丘卜捏了捏小胡子,“人生在世心意而已,抓其心中所向,便可服之。”
“先生為官期間有過哪些功績?”
徐丘卜便滔滔不絕起來,直聽得封宜奴笑聲不斷。
徐丘卜在貴府中暢聊之後,便來到了梁府門前,他使用銀子使喚門丁喊來了金蕊兒。
金蕊兒一陣兒歡笑,一陣兒哭泣。徐丘卜好一番勸慰,又將所有的賞銀都給了她,才終於讓她平靜了下來。
徐丘卜說道,“蕊兒呀,現在還不能從梁府出來,我還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你再耐心的等待一些時日,待我官複原職之時就是接你回家之日。”
金蕊兒點了點頭,“老爺,你快些東山再起呀,賤妾真的苦捱不過了。”
徐丘卜連聲應答著,別過金蕊兒,回去了放情村。
徐丘卜回到家中時,見徐婆惜和唐牛要外出,他將徐婆惜攔截了下來。
“婆惜呀,為父去見了你的金姨娘,現在心情低落到了穀中,你快去為我做幾道菜來,我要大醉一場。”
徐婆惜說道,“可是我還要去城中辦事呀。”
唐牛說道,“婆惜,你就在家中照顧徐叔吧,我一人進城就行了。”
徐婆惜點了點頭,“如此,阿牛哥,當心才是。”
卻說唐牛來到城中,他從懷中取出前幾日在那殺手家裏尋到的會票,照著會票上所寫的錢莊的名字尋到了那家錢莊。
唐牛走進錢莊裏要將會票上的二百兩銀子兌換出來。誰知錢莊的掌櫃看到唐牛遞過來的會票,他告知了官府,唐牛被官兵抓了起來。
衙門的官員問道,“叫什麽名字?”
“唐牛。”
“從實招來,這二百兩銀子是從哪裏來的,若有隱瞞,定不輕饒。”
唐牛便說自己為了獨吞髒銀,殺死了同夥。
官員說道,“來人呀,將囚犯唐牛押進大牢。”
唐牛被官兵押走時,他突然想到徐丘卜說的一句話,心想:徐叔說那千門縣是梁師成護著的,我從殺手那裏得了腰牌,此時何不亮出來一用。
“慢。”唐牛喊了一聲。
那官員讓官兵停止了動作,“還有何話要說?”
唐牛說道,“我是梁大人的人。”
“有何憑證?”
唐牛從懷中取出了腰牌,呈了上去。官員望了望,見腰牌的背麵寫有‘千門縣’的字樣。心想:敢在腰牌上標明殺手身份,又是來自千門縣,定然是梁師成大人的人,謹慎之下,本官不妨再詢問一下。
那官員問道,“那你可是住在千門縣呀?”
唐牛搖了搖頭,“沒有。”
“大膽。”那官員拍了一下醒木,“竟拿搶來的東西冒充自己的,來人呀,打入死牢。”
“大人冤枉呀。”唐牛喊道,“我還有一樣東西可以證明自己說的話。”
“拿出來。”
唐牛從懷中將自己的寶貝金牌取了出來,呈給了那個官員。官員端在手裏望了望,見那金牌上刻著一個‘梁’字,官員心中一驚,心說:哎喲,梁門子弟,本官斷不敢怠慢。
於是那官員從輕發落了唐牛,準備將唐牛流放去邊疆,如此於朝廷於梁大人都有一個說法。
徐婆惜見唐牛去而不返,她感覺不妙,便來到城中大小錢莊尋了個遍,不遇,又來到了衙門前,望見披枷帶鎖的唐牛被裝進了囚車。
徐婆惜慌忙跑了過去,“阿牛哥,阿牛哥。”
唐牛望著徐婆惜可謂是淚水漣漣,“婆惜,我們到底沒有緣分,你要多保重呀。”
梁紅玉在韓世忠家中暗暗的住了多日。這幾日她與一個人很較勁,這個人便是吳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