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奇鬆案之重逢
那人說道,“這座城裏的每一戶人家,背後都有人撐腰,當然敢明目張膽了。”
徐婆惜望著那人離去的背影問道,“誰在撐腰呀?”
“官家。”唐牛低聲對徐婆惜說道,“聽徐叔說,是那大宦官梁師成。”
徐婆惜和唐牛商量了一陣兒,決定去求官。
二人來到了一個衙門前,他們見這衙門很是氣派,整潔,認為環境不錯,便走了進去。
一個官員圍繞著唐牛轉了幾圈,“師承何人呀?”
唐牛答道,“自學成才。”
“平時讀的什麽經典呀?”
“諸子百家。”
官員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們要對你進行一次考核,筆試為主,武試為輔,抗擊打能力是你的加分項。”
徐婆惜將唐牛拽去了一旁,低聲說道,“阿牛哥,你曉字不多,斷然通不過考試的,不如你向那官員展示一下你的專長,瞧他能不能看上咱。”
唐牛點了點頭,走到那官員麵前說道,“小人的學識的確很是一般,但是小人卻會推拿正骨。”
那官員很是歡喜,“那就請公子快為本官推拿推拿吧。”
唐牛搖了搖手,“不如小人為大人的夫人推拿吧,大人,您看如何?”
那官員一聽火冒三丈,“給你機會表現,你卻想要占本官夫人的便宜!”
唐牛和徐婆惜被那官員從衙門裏轟了出來。
徐婆惜埋怨著,“唐牛哥做何哪樣說,為那官員推拿不就是了。”
唐牛說道,“可是我從來沒有為男子推拿過,即便是女子,也都是頗有姿色才行。”
徐婆惜歎了一口氣,“我們再去尋一尋其他的機會吧。”
金蕊兒幾天來都沒有冷靜下來,心想:真沒想到那歹毒的黃氏會算計我,這一次僥幸逃脫了,可若有下一次,又該怎麽辦呢,不行,我要把這個黃氏給除掉。
金蕊兒如此想罷,找管家請了假,懷揣著銀子乘車出了京城向千門縣的方向而去。
一直在街中轉悠的徐婆惜和唐牛,走到了一戶人家門外,二人望了望這戶人家的大門,隻見門上張貼著‘殺手’的標簽。
二人推門走進了院中,來到房前,唐牛輕輕的推了一下房門,那房門敏感的敞開了。徐婆惜和唐牛小心翼翼的走進了房中,這略微昏暗的房中斜插著一道光影,那光影打在了一張麵孔上,這是一張平靜而又冷峻的麵孔。麵孔下的身子斜坐在桌子上,那手裏鬆鬆垮垮的拎著一壇酒。
徐婆惜和唐牛掃視了一下房中,他們望見那房中掛著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地麵上殘存著血跡。而這房中最晃眼的也就隻有這兩樣色彩,鮮紅的是血漬,白亮的是刀光。
唐牛拱了拱手,“請問公子,你就是殺手吧?”
“說。”殺手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個字。
唐牛笑了笑,“我們想和閣下合作。”
殺手目光如炬的望著唐牛和徐婆惜,冷冷的說道,“你們是誰的門下,練的什麽武功?”
唐牛搖了搖手,“我們不會武功,但是,我能吃,有勁。”
殺手灌了一陣兒酒,晃了晃酒壇,空了,將壇子扔在了地上。
“我不如同驢合作。”
徐婆惜四下裏望了望,見角落裏堆放著酒壇,她慌忙走去為殺手取酒。
唐牛說道,“其實我們不必打打殺殺,可以智取。”
殺手一隻手伸出五個指頭,另一隻手伸出四個指頭,“這是什麽?”
“五,四。”
“豬。”
唐牛笑道,“五,四,怎麽是豬呢?”
“你就是豬,你們都是豬。”
殺手話音才落,那腦袋上就吃了一酒壇子,一壇酒從殺手的頭頂灌了下來。
唐牛驚了一下,但隨即反應了過來,便縱身撲倒了殺手。
殺手一個朝天蹬踹開了唐牛,唐牛喊了一聲,“婆惜,快。”
徐婆惜奔到那把掛在牆壁上的刀前,取下刀衝向了殺手。殺手站起身一把掀飛了桌子砸倒了徐婆惜。唐牛抱住了殺手的一條腿,殺手用另一隻腳狠狠的踹著唐牛。這時徐婆惜爬起身,舉著刀刺向了殺手。那殺手被刀刺中了後心,他倒了下去……
徐婆惜和唐牛見殺手斷了氣,他們喘著氣坐了下來。
徐婆惜說道,“說什麽都能忍,無故就罵人,這個忍不了。”
唐牛歎了一口氣,“事已至此,隻有盡快將屍體藏好,趕緊離開這裏。”
唐牛在搬動殺手的屍體時望見殺手身上有個腰牌,便取了下來,那腰牌的正麵刻著:銅牌殺手。背麵刻著:千門縣。他便將那腰牌揣進了懷中。
二人搬著殺手的屍體尋找地方藏匿時,這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了,一個女子緩步走了進來。
這個女子正是金蕊兒,她望見昏暗的房間裏有兩個人抬著一個人愣在了那裏,而地麵上落著一把刀,灑了一片血跡。
金蕊兒回退了一步,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想請你們幫……幫我殺一個人,她……她是一個女人,我……”
徐婆惜將殺手放到地上朝向金蕊兒走了過來。
金蕊兒退到門口,側身做著欲跑的姿勢,“我……我會給很多銀子。”
“小姨娘。”徐婆惜喚了一聲。
金蕊兒定睛打量了幾眼徐婆惜,“婆惜?!”
徐婆惜點了點頭。
金蕊兒突然失聲哭泣起來,“你和老爺去了哪裏,我曾經回去尋過你們。”
“我們在南郊放情村。”
兩個女子敘說著一別之後,唐牛忙碌著隱藏殺手。
唐牛將殺手藏好之後,在殺手的家中找尋了一遍,發現了幾張錢莊的會票,見會票上總有兩百兩銀子,他很是激動。
徐婆惜撫了撫金蕊兒的肩膀,“聽小姨娘講,那黃氏的確是在算計你。”
“所以我要將那女人除掉,否則不知什麽時候又來害我。”
唐牛走上前去說道,“既然是一家人,我們幫你除掉那個女子。”
金蕊兒望了望唐牛,“這位公子是?”
徐婆惜說道,“他叫唐牛,朋友。”
金蕊兒點了點頭,“再等兩天吧,如果那黃氏外出,便途中截而揍之。”
三人說定以後,從殺手家走了出來。他們乘坐一輛馬車,金蕊兒在馬車外懸了一個牌子,那馬車奔城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