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徐婆惜守寡
沉默寡言的韓世忠使得展雙雙心生憂愁,她心思向酒,一杯接向一杯,終於將自己飲醉。
韓世忠離去以後,展雙雙尋了一根繩子,將院子裏的一棵石榴樹綁係了起來。
“哥哥家中沒有石榴樹,妹妹送去一棵給他。”
展雙雙的母親喬氏照顧醉酒的展夫子睡下以後,慌忙跑到院子裏勸說展雙雙。
“雙雙呀,你是拉不動這棵樹的。”
展雙雙醉眼朦朧的瞧著喬氏,“母親笑話雙雙。”
喬氏卸去展雙雙手中的繩子,攙扶住展雙雙,“雙雙,咱不做傻事了,咱回房中休息。”
展雙雙突然哭泣起來,“哥哥為什麽那樣沉默,他的心思去了哪裏!”
“改天娘去問他,改天娘去追問他。”
……
莊郎隻生龍活虎了兩天,兩天後又病倒在了床上。
莊郎有氣無力的將徐婆惜召喚到麵前,“婆惜呀,咱還欠唐牛一頭牛呢,你去城中買一頭還給他,咱就誰也不相欠了。”
徐婆惜答應了一聲,入城中買牛去了。
徐婆惜來到城中,在牲畜交易市場裏她瞧上了兩頭驢,心想:驢子既能做活,又能載人,阿牛哥經常外出,給他一頭驢當做坐騎正是適合,莊郎患了病,我家也少一頭驢子。
於是徐婆惜買了兩頭驢子回往了放情村,她將一頭驢子給了唐牛,牽著另一頭回家說明想法,可是推門走到床前時,莊郎已經沒了氣息。
“嗚嗚嗚……”
唉,這一場哭聲啊……
梁紅玉授完課才從學堂裏走出來,就瞧見不遠處有一個人向她招手,她緩步走了過去。隨後走出學堂的韓世忠和趙一寬也瞧見那個人向他們招手,他們也慢慢的走了過去。
三人走近了才將那人打量清楚,原來是千門縣的王有玉。
梁紅玉笑道,“王公子,別來無恙呀。”
王有玉點了點頭,“我已經處理完了家事,特意尋找諸位,請諸位接著逗笑我。”
趙一寬嘿嘿的笑著,“那王公子豈不是要破費了。”
“本公子想玩刺激的,咱們以一日為限,如果你們每天都能將我逗笑,我每天都會給你們銀子,但如果逗不笑我,你們每天都要賠我銀子。”
“這……容我們商量一下。”
梁紅玉說著,將韓世忠和趙一寬簇在一起,三人嘀嘀咕商量了一陣兒。
梁紅玉點了點頭,“好,一言為定。”
韓世忠說道,“我去將此消息告訴周姑娘。”
趙一寬和梁紅玉愣愣的瞧著韓世忠,韓世忠笨拙著腿腳遠離了他們的視線,去歌舞學堂尋到了周美情。
“周姑娘,那個……”
“是我。”王有玉突然在韓世忠身後說了一句,“本公子討饒來了。”
韓世忠回身瞧了瞧無聲隨來的梁紅玉他們,他皺了皺眉頭。
梁紅玉走到周美情麵前拉起周美情的手,“姐姐,這個王公子要玩日複一笑,咱們可要上心了。”
周美情笑了笑,“妹妹放心,他來到咱們勾樂村,還能讓他笑不出來嗎。”
趙一寬瞧著王有玉,“我說王公子呀,晚上你住哪裏呀?”
“哪裏有吃喝呀?”
梁紅玉扶著周美情的肩膀笑道,“姐姐家是開酒館的,盡是吃喝。”
王有玉說道,“哪裏吃,就在哪裏住。”
周美情咯咯的笑了幾聲,“可是我家是開設酒館的,不是開設客棧的呀。”
韓世忠他們哈哈笑了起來。
王有玉瞧著諸位笑完,“你們不要用笑來逗我,本公子沒有這麽低級,走吧,吃酒去。”
眾人去了春餘酒館。
幾人在酒館裏吃喝了一陣兒,王有玉四下裏打量著酒館,“這裏的環境還不錯,把這酒館變成客棧吧。”
“咦。”趙一寬打著酒嗝說道,“你說變就變呀,哪有這麽容易呀!”
王有玉將周業興喊到了麵前,“本公子瞧你家酒館的環境不錯,就將它翻修成客棧吧。”
周業興點了點頭,“是,公子說的極是,可是翻修用的銀子……”
“我出。”王有玉將這句話拍到了桌子上。
眾生沉默。
不幾日,春餘酒館翻修成了春餘客棧,王有玉成為了客棧裏的第一位客官,且一住還不知道多少時日。
徐婆惜為夫辦完了喪事,哭哭啼啼的對徐丘卜說道,“爹爹,你瞧女兒的命有多苦呀。”
徐丘卜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閨女呀,爹爹瞧人不會走眼,你一定能夠大富大貴,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這暫時的不幸還望閨女能夠忍耐住。”
徐婆惜抱起琵琶蘸著眼淚坐著驢子去往城中勾欄裏演出去了。
徐丘卜懷裏有不少銀子,可是此時他沒有心思考慮徐婆惜的坐騎是不是應該換輛馬車,他的心思全部放在了緊要的事上。徐丘卜心想:在下層越掙紮陷的越深,婆惜落到這個境地是靠不住了,我必須想個法子讓我父女從苦難中跳出來,重拾榮華富貴。
徐丘卜思索著行走在村子裏,東張西望著想找個靈感。他在郊野望見幾個童子在戲一隻蟾蜍。
那碗大的蟾蜍鼓起了身體想嚇退幾個童子,誰知童子們卻折下木棍敲擊起大蟾蜍來。
一麵敲擊,童子們還一麵的叫嚷著,“你個癩蛙子,你個癩蛙子。”
不知為什麽,徐丘卜瞧見這個情景,他突然心疼起那隻蟾蜍來。他將童子們趕跑,用個罐子將那蟾蜍帶回了家中。
晚時,徐婆惜瞧見院子裏有隻蟾蜍,她嚇的不敢出房門。
徐丘卜說道,“閨女呀,你莫要害怕,這蟾蜍就是爹爹的前世。”
徐丘卜本來想用這句話消除去徐婆惜的害怕心理,卻不想徐婆惜竟然好奇的問個沒完起來。
徐丘卜心想:反正閑著沒事,閨女這些日子又如此傷心,就為她編個故事解一解悶吧。
徐丘卜說道,“人都有前世來生的,可是普通人並不知道自己的前世是什麽,爹不是普通人,所以爹知曉自己的前世,其實爹前世是一個世子,後來得罪了太子被巫師披上了蟾蜍衣,就變成了一隻大蟾蜍……”
徐婆惜聽著故事,趴在桌前不知不覺就睡去了,可是徐丘卜卻沒有就此止住故事,他決定將這個故事講給更多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