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韓世忠定亂(6)
“老人家,我們要怎麽……”韓世忠話未問完,後腦勺就吃了一棍子,他晃了晃腦袋本來不準備倒下的。
卻聽見吳存老說了一句,“倒。”
韓世忠一閉眼睛,將自己放倒在了地上。
韓世忠感覺自己被拉扯到了樹枝上,然後被拖拽進了城中。隨後似乎自己被綁了起來,後來聽到吳存老喊了幾嗓子,再後來一盆冷水潑到了韓世忠的臉上。
“怎麽還不醒,再潑一盆開水吧。”
韓世忠聽此,緩緩睜開了眼睛,卻望見吳存老旁邊站著一個醜男,這醜男正探著腦袋打量著韓世忠。
吳存老手指著韓世忠討好著醜男,“鬼王,這是我特意捉來孝敬你的。”
這個醜男正是唐牛裝扮而成,唐牛心想:俺正在和徐叔吃酒吃的歡暢,這老頭在外麵大喊大叫的讓人好不心煩,這又綁來一個男子予我,俺要這個男的有何用呀,放到哪裏都礙事。
唐牛正準備揮手打發了,可又一想:不能呀,現在俺是惡鬼,專門禍害人的,不如暫時將這人留下,先將老頭打發走再說。
唐牛想畢,點了點頭,將韓世忠拽去了房中。吳存老也要跟隨著進入房中去,被唐牛硬推到了外麵。吳存老埋下頭用力往房中拱,唐牛眼見招呼不住了,張牙舞爪的,齜牙咧嘴的露出了鬼樣。
吳存老說道,“鬼王呀,非我要賴在這裏,實在是沒有我在場,你將那人吃不出名堂來,那人說了你的許多壞話,吃他應該剮著吃。”
唐牛無奈,隻有放吳存老進入了房中。
吳存老打量著房間裏,“房間裏收拾的挺幹淨的嘛。”
唐牛呲著牙對著吳存老舞了舞爪。
吳存老驚恐的喊道,“鬼王不要吃我。”
唐牛走出了房間,鎖起了門,去向一處尋到了徐丘卜。
“那個老頭實在難纏,無緣無故綁來一個人給我,該怎麽辦呀?”
徐丘卜捏著小胡子思索著,“你回去隻管吃酒,酩酊大醉為止,看他們逃走不逃走。”
唐牛遵照吩咐,回到房中,二話不說,抱起酒壇就喝,直喝到一頭栽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可是睡到翌日醒來,卻望見吳存老和韓世忠誰都沒有離去。
唐牛將結果說給了徐丘卜聽,徐丘卜捏著胡子皺起了眉頭,“如此看來,來者不善呀。”
“我們該怎麽辦?”
徐丘卜眯起了眼睛,“老夫有一百個方法讓他們離開。”
“請徐叔快說出一個。”
徐丘卜湊近唐牛的耳朵,“你回去,如此這般……”
唐牛回到房中,鬼聲鬼氣的拉長了聲音對吳存老說道,“你,去外麵劈木柴,本鬼王要涮這個男的吃。”
吳存老手指著韓世忠,“不如讓他去劈木柴,我監督著他。”
唐牛指著韓世忠,“你去挑水。”
吳存老說道,“不能給這小子鬆綁,依我看,將他的手腳各用幾尺的繩子限製住,這樣既不耽誤幹活,又能看管住他。”
唐牛點了點頭,“好。”
吳存老討好的笑道,“我是不是可以少劈一點木柴了?”
唐牛搖了搖頭,“不能。”
“我不幹。”被繩子限製住手腳的韓世忠喊叫了一聲。
吳存老走到韓世忠麵前,“咦,你哪來的權力不幹!”
“要吃便吃,我寧願舒舒服服的去死,也不願累個半死再死。”
吳存老向唐牛攤了攤手,“這小子不幹,鬼王,你看如何是好呀?”
唐牛奔到韓世忠麵前,猙獰著麵目恐嚇了一陣兒,見不湊效,他摸出棍子就要敲打韓世忠。
吳存老慌忙製止了下來,“打不得呀,鬼王,吃前不打嘴邊肉呀。”
“為何?”韓世忠先聲問了一句。
吳存老解釋道,“仇怨深重了,容易變成厲鬼,那時,鬼王,你可就麻煩了。”
唐牛丟下了棍子,自己跑到外麵劈柴,挑水去了。
唐牛走出房子時,故意沒有關門,心想:二位,你們快些趁機逃走吧。
待唐牛劈了柴,挑了水,回來一瞧,見吳存老和韓世忠竟然還在房間裏坐著。
唐牛抓耳撓腮的找到徐丘卜詢問主意,徐丘卜說道,“那就待到晚上吧,把他們嚇到屁滾尿流。”
晚時,躺在床上的韓世忠和吳存老聽到外麵傳來了鬼叫聲,接著望見窗外發出了藍紫色的光。二人未做理會,依舊躺在床上合起了眼睛。
外麵傳來了撥拉樹枝的聲音,傳來了深深的呼吸聲。接著那窗戶上爬來了一雙利爪,那利爪一下一下的抓撓著窗子。隨後又聽到了房頂腳踩瓦片的聲音,後來聽到了揭瓦的動靜。
且有一個陰沉的聲音晃晃悠悠,飄飄蕩蕩的念叨著,“一爪掏出心肝肺,吃呀吃到滿嘴血,一爪剝去臭皮囊,吞他肉來啃他骨,聲聲慘叫好舒服,呃……”
外麵如此陰森恐怖到拂曉時分終於消停了下來,接著房門‘砰’的一聲被打開了,吹入了一陣兒冷風。吳存老和韓世忠一直平靜的躺著,他們全當所有的一切隻是一場夢而已。
“怎麽辦?”折騰了一夜的唐牛打著哈欠詢問徐丘卜。
徐丘卜也是一起鬧騰了一夜,他坐在椅子上手托著頭,閉著眼睛打了一陣兒瞌睡。
“啊,老夫回家一趟。”
徐丘卜回到家中時,瞧見徐婆惜端著飯菜朝向林靈素的房間走,他將她喊停了下來。
“婆惜呀,到爹的房中來,爹有事對你說。”
徐婆惜應了一聲,“哦,待我為林大哥送去了飯菜就過去。”
“爹的事比較急,晚一會再送飯菜吧。”
徐婆惜跟隨徐丘卜去了徐丘卜的房中。
徐丘卜歎了一口氣,“婆惜呀,爹遇到了麻煩,現在隻有閨女能夠幫爹了。”
“爹爹究竟遇到了怎樣的麻煩?”
徐丘卜說道,“爹在鬼城中遇到了兩個趕不走的客人,閨女有靈氣,每次出麵都可以將事情擺平,這一次一定也可以將那二人趕跑。”
“爹爹呀,我不想再騙人了。”
“閨女,又是為何呀?”
徐婆惜傷感了起來,“自從林大哥從空廟回來以後,一直將自己關在房子裏,我要照顧他,他一日不開心,我就不去做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