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韓世忠定亂(4)
吳存老哼哼笑了笑,“你們可以將所有的畫拿出來讓老朽辨認呀。”
“不行,不行。”寧老太搖起了手,“所有的畫拿出來,你辨認一年也辨認不完。”
“你就說少什麽吧,我們畫給你。”趙一寬情急了一句。
“什麽!”吳存老叫道,“畫給老朽!”
“啊,不是,不是。”趙一寬忙著找詞補救,“我是說拿畫給你。”
吳存老搖起了手,“老朽已經不再信任你們了,你們就將所有的畫拿出來讓老朽瞧吧。”
眾人沉默了一陣兒,各自默默的散去。
“咦,嗨!”吳存老瞧著韓世忠他們離去的背影,“老朽告訴你們,你們一天交不出藏寶圖,就甭想得到一天安生。”
“林大哥,鳳霞妹妹,你們出去練功呀。”徐婆惜對走向門口的林靈素和林鳳霞打起了招呼。
林鳳霞回頭笑了笑,“是呀,二十七號快要到了,我們需要加緊練功。”
坐在房中的徐丘卜聽到庭院裏的對話,自語了一句,“再努力,你們也鬥不過鬼怪呀。”
徐丘卜背上桃木劍正準備去往空城賺銀子,卻又突然鎖著眉頭愣在了那裏,心想:勾樂村的那個丫頭著實可惡,賺不來他們的銀子不說,還要吃要喝的把我折騰的忙不迭,如此下去,淨與她瞎扯了,不行,我要舉報她,讓她收斂一下。
徐丘卜寫了一封匿名信,戴著鬥笠來到勾樂村,使喚一個人將信遞到了梁力行手裏。
梁力行拆開信,見上麵寫道:村中學社裏教授雜劇的梁姑娘將我忽悠去了鬼城,結果掏空了我的銀子才保住了一條性命,這個梁姑娘實在可惡,望管事的人抓緊處理此人,不要讓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梁力行使人將梁紅玉喊了來,“這些日子都做了什麽好事呀?”
梁紅玉想了想,“幫助解叔劈過柴。”
梁力行虎著臉,“結果將老人家中唯一下蛋的母雞吃了。”
“吃錯了,以為那是沒有長出雞冠的公雞呢。”
“還做過什麽呀?”
“還教學社裏的二胖解詩書。”
梁力行板著臉,“結果將二胖頭頂的馬蜂窩給捅了。”
“那馬蜂進進出出的會影響到二胖讀書。”
梁力行將那匿名信甩給了梁紅玉,“解釋一下這個。”
梁紅玉將信讀罷,掐起了腰,“什麽,那廝居然敢如此……”
“好啦!”梁力行喊了一句,“你能不能乖一點呀。”
“怎麽了?”梁紅玉的嫂子趙氏慌忙走了來,“誰在欺負我家姑子呀。”
“嫂嫂。”梁紅玉投入了趙氏的懷抱,手指著梁力行,“你瞧他那樣兒。”
“紅玉別怕,論文有我,論武有我。”
梁紅玉眨了眨眼睛,“那我呢?”
趙氏撫了撫梁紅玉的脊背,“小姑子隻管一旁坐著吃喝玩樂就是了。”
梁力行搖了搖頭,“你們呀……”
梁力行走出了廳堂去書房裏寫了一張告示張貼在了大街中。
瞧熱鬧的人讀道,“懸賞,近日村郊鬼城鬼話連篇,嚴重影響到了大家的生活秩序,如有人能夠解開鬼城之謎,捉拿住了鬼怪,賞銀千兩。”
這榜貼出不久,就有人揭榜了。揭榜的人是徐丘卜。徐丘卜心想:沒想到我寫一封匿名信意在懲罰那個可惡的丫頭,那梁員外卻張出榜來欲要毀壞我的好事,我須將此事攬下來,順便忽悠些銀子,豈不美哉。
梁力行聽說有人揭了榜,慌忙邀見了徐丘卜。
梁力行打量著徐丘卜,“先生好生麵熟呀!”
徐丘卜心想:能不麵熟嗎,昔日裏你梁員外還在樊樓裏請我吃過酒肉,唉,人生無常呀,本官落到這等田地,豈敢再論往昔。
想及此,徐丘卜笑了笑,“天下之人相貌近者多矣,老夫相麵於人,自是多見而不鮮也。”
梁力行點了點頭,笑道,“某聞先生揭了榜,但不知先生欲用何法捉鬼拿妖呀?”
徐丘卜背著手在廳堂中來回走動著說道,“冥界不如人間富貴,一些紙錢便可安定一般的魂靈,若鬼魂難纏,便燒幾株搖錢樹,再奉上紙馬,紙樓,送些紙丫鬟,若鬼魂實在難惹,最多月上消去百兩銀子也可以哄個安生,待將魂靈哄住了,再將那鬼城用桃木給圍住,用符咒給封住,這鬼怪也就驅趕走了。”
“好!”梁力行擊掌讚道,“真是高人有高招,先生盡管去捉鬼拿妖,某和村民全力支持。”
徐丘卜從梁力行處拿到了百兩銀子,乘車去了汴京城中,在街中買了些紙錢,紙做的車馬,然後又買了許多酒肉,便車載馬拉著來到了空城。他將紙做的車馬往空城門口一擺,又撒了幾把紙錢,進入空城中找到唐牛,二人有說有笑的吃喝起酒肉來。
幾天後正是當月的二十七日。這一天是林靈素與空廟約定的日子,林靈素要在這一天捉拿住空廟中的鬼怪。
徐婆惜提著竹籃子去了村外的慈心寺,這慈心寺外有兩棵古樹,一棵是五穀樹,一棵是銀杏樹。五穀樹上結五穀,十分稀奇。銀杏樹結無心白果,結出的白果無心,種到土裏卻仍能發芽生根。徐婆惜圍繞著粗壯的五穀樹轉了一圈兒,她見這樹上綁係著許多布條,隨手抓一個瞧了瞧,那布條上寫著香客的心願。徐婆惜在樹下取了一個空布條正準備也將願望寫下來係到樹上,卻被一個聲音暫停了動作。
慈心寺的小和尚作著揖走來說,“姑娘,原來是你呀,想祈什麽樣的願呢?”
徐婆惜望了望和尚,想起那日被喬三追到慈心寺,全靠這個和尚與喬三周旋,自己才終於平安無事。
徐婆惜對和尚笑了笑,“師父別來無恙,我想祈求……祈求……”
和尚指了指旁邊的白果樹,“這一棵是愛情樹,瞧這上麵掛的皆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布條。”
和尚說完走去了慈心寺中,落下徐婆惜持著布條,一時間不知發什麽願起什麽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