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一首情詩
趙一寬一路走著還念叨著,“好醉人的樂曲呀,好醉人的樂曲呀。”
待趙一寬來到梁紅玉的房外,他昂頭聽著樂曲背倚著牆醉到窗前,癡癡的扶著窗念了一句,“倚牆醉,扶窗醉,一路亂花都不睡。”
這趙一寬正自沉醉不知歸路,那窗子突然被推開了,他一下子便成了烙餅。
隻見推開窗子的梁紅玉眯著眼睛瞅著夜空冷冷的說了一句,“細碎之下全是凡夫,呢喃之中盡皆俗子。”
這下趙一寬知道歸去來兮了,他悄悄的蹲了身,像胖鴨般挪動著身體,那般麻溜溜灰溜溜的離去了。
翌日,韓世忠正坐在房間裏計較昨日周美情的那一首詩,那王有玉的哥哥王當敲開門走了進來。
王當說道,“昨晚聽到周姑娘撫琴,心潮澎湃,想請韓公子為我寫一首情詩給周姑娘,一表我對周姑娘的愛慕之心。”
韓世忠想了想,點了點頭,“需要邀約嗎?”
“園子裏池塘邊。”
“讓我想來寫一首,王公子午時來取吧。”
王當離去後,韓世忠提筆寫道,“常憶山夜山月與山雀,深深夜裏向夢歇,夢裏伊人窗對月,山月,山月,憂愁怎解?你不語,我不語,山月隻能向離別,心語,心語,不如托山雀,朝也鳴,夜也鳴,直到伊人全知覺,一樹裳已解,讓風情多些,午後池塘邊,我與伊人約。”
韓世忠這才將詩寫好,趙一寬推門走了進來。韓世忠緊忙用紙張蓋住了詩。
趙一寬嘿嘿的笑著手指著韓世忠走了過來,“哥哥呀,你就不要遮掩了,我已經瞧見了,那紙張下遮蓋的是什麽呀?”
韓世忠慌忙搖起了手,“沒什麽,沒什麽。”
趙一寬笑嗬嗬從懷中掏出一個蘋果,“哥,我請你吃蘋果。”
韓世忠正需要轉移視線,便急忙來接蘋果,這個趙一寬有心找事,那伸出的手臂突然短了一點,遞出的蘋果以下子女掉到了地上。
“哎呦,掉地上了。”
韓世忠將蘋果撿了起來,“沒事,洗一下就好了,待會兒讓哥哥我為一寬削個蘋果花出來。”
韓世忠說著轉身去洗蘋果,這趙一寬快步來到桌前一把將那紙張下蓋著的詩抽出來掖進了懷裏,然後胡亂寫了幾個字放到了紙張下。
韓世忠一邊專心致誌的削蘋果花,趙一寬走過去瞧了瞧,嗬嗬的笑了笑,卻默默的從韓世忠的房間走了出去。
這趙一寬前腳剛走,那王當就趕了來。
“韓公子,詩寫好了嗎?”
韓世忠還在精雕細琢蘋果花,便頭也不回的向桌子上指了指,“在那白紙下麵,你自己取吧。”
王當將那所謂的詩取走回到房間展開來拜讀,誰知紙張上僅草草的寫了幾個大字,聚睛辨認一番,卻道是‘一二三四’。
王當費盡了思量也未有弄懂什麽意思,心想:我隻管將幽會地點寫上,到時周姑娘詢問其中道理,我隻管一二三四的煽情就是了。
想及此,王當在那紙張上填上了幽會地點,便喊來仆人送去了周美情的房間。不巧的是周美情此時卻不在房中。仆人用力撓了撓腦門,心想:主人交待的差事,奴才豈敢不完成呀。那仆人便撬開了窗戶,將那張紙給投了進去,期間還左折右折的將那紙折疊成了心形,還代表主人加了一個深深的吻。
其實此時周美情正漫步於池塘邊,看似風閑閑,人閑閑,其實那眼睛可是左顧右盼。
韓世忠削好了蘋果花,見趙一寬已經離開,便在窗前坐下來準備讀詩書。可是書卷持在手裏,這眉頭突然鎖了又鎖。心想:方才寫的情詩,此時應該已經到了周姑娘的手裏,周姑娘應該曉得是我寫的,我刻意將洛陽山中寫來給她,她怎會不知,又那般鮮明的提醒,說已經解得一樹裳,她又如何不曉,既如此,我當快去池塘邊,免得周姑娘等待太久。
趙一寬得了韓世忠寫的詩,匆忙的讀了一遍,覺得還不錯,尚可以用。他向梁紅玉入住的房間的方向走去,準備將這首情詩送給她。心想:詩裏說的好呀,你不語,我不語,山月隻能向離別,我不能耽誤了,表白的時刻到了。
趙一寬正悶著頭匆忙的走,卻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退後幾步才瞧清楚,自己撞到的正是梁紅玉,還好梁紅玉身上有功夫,人家一個側翻躲了過去。
梁紅玉提手如提刃,正準備動手,卻望見原來是趙一寬,便笑著來打招呼,誰知趙一寬如撬殼的烏龜,拽著一身肉跑了。梁紅玉搖頭笑了笑,心想:可能是自己平時對學員太過嚴厲了,以致於學員犯了錯就怕的要死。
梁紅玉準備去找周美情,一個詩社的姐妹好久沒有談論詩詞了。她估摸了一下,認為周美情此時應該在園子裏的涼亭下呆坐,因為平時自己也是這麽裝的。
梁紅玉抬眼望了望,穿過前麵的一座拱橋便到了涼亭,可是那拱橋上為何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她仔細瞧了瞧,原來那拱橋上隻顧低頭憂愁的人是趙一寬。梁紅玉緩步走上了拱橋,慢慢的就要從趙一寬身旁走過。這時趙一寬伸來了一隻手,那手裏捏著一張紙。梁紅玉那麽的眼疾手快,自然瞧見了這張可疑的紙,她正自疑惑,那紙卻被塞到了她的手裏。接著是趙一寬慌亂的逃走。
梁紅玉展開那張紙,見竟然是一首情詩,她將紙張折疊了在手裏掂量了幾下,心想:小男人隻顧兒女情長。
梁紅玉瞧了瞧前方,擔心前麵再遇到小男人糾纏,折身向回路而去。路途中遇到了王當的娘子,此婦人自稱敢婦人。
這個肥胖的敢婦人介紹自己時曾對眾人說,“奴家就是有膽量,也不怕嚇到你們,奴家就是什麽都敢做。”
梁紅玉從試探著遞給敢婦人一個酒壇,那婦人竟然一酒壇拍在了自己的頭上,滿頭的鮮血,婦人竟然沒有發出一聲,果然勇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