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身懷鬼胎怪事起,掐指一算多少利
李邦彥和周美情在桌前坐了下來,李邦彥說道,“今天為周姑娘講一個關於貓的鬼故事吧。”
周美情點了點頭,“好呀,貓這麽神秘的動物,一定有許多詭異的事。”
李邦彥喝下一口酒,轉動著杯子,“人說貓有九命,其實說的並不是貓的命大,而是貓死後還能夠投八次胎,這也證明了一點,一隻貓可能有九種性格,所以有個術士便想利用一下貓,一天,雨下的很大,有四個人吃醉了酒,他們唱著曲兒勾肩搭背著朝向家的方向走,他們走上了一座拱橋,那術士就坐在拱橋邊,他身披蓑衣,懷抱著一隻貓,嘴裏念叨著令人暈眩的經文,術士待那四人走上橋時,掏出尖刀,猛的一下結束了貓的性命,接著便有八個灰影從貓的身體裏躥了出來,直接鑽進了那四個人的身體裏……周姑娘,你猜後來怎麽樣?”
周美情思索著,“那四個人不會都死了吧?”
李邦彥搖了搖頭,“隻死了一個,兩條灰影鑽進了那個人的身體裏,那人如受驚的貓一樣四竄了幾下,隨後跳進了河中,其實那一個是必須要死的。”
“為什麽?”
“因為貓的必死的性格附在了那人身體裏。”
“其餘的人呢?”
“其餘的人都完全變了一個人,從前善良的,可能突然邪惡起來,以前混蛋的,卻一下子有責任心起來。”
“哦,這怕是貓的不同性格所造成的。”
李邦彥點了點頭,“正是,所以說了解了一隻貓就相當於了解了九個人,我見周姑娘家就有一隻貓,不知這是一隻怎樣的貓?”
“它呀。”周美情笑了笑,“還真沒有了解過,但知道它喜歡睡覺。”
“哦,我觀它脖頸上用錫紙包裹著一個項圈。”
“那是金鈴鐺。”
“金鈴鐺?!”李邦彥低著頭動著眼珠子,“多貴重的貓,居然戴金鈴鐺!?”
周美情說道,“有人說它是神貓,是招財貓,可是從來沒有望見過它有什麽神奇的。”
“原來是神貓。”
翌日,那冷婆子急匆匆的來到周家下聘,說,“李家人又開始催促了,人家說既然遇到了良緣,就盡快成全它們吧。”
盧氏歎了一口氣,“成全不了啦。”
冷婆子一驚,“為何?”
“我們將貓送去了鏢局,讓人保護起來了。”
“又是為何?”
盧氏低聲說道,“有人要殺我家那隻貓,真的,飛鏢都甩進院子裏來了。”
盧氏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手帕,將手帕展開,裏麵果然裹著一支飛鏢。
冷婆子問道,“幾天能將貓抱回來呀?”
“三五天……”
冷婆子笑道,“好,等三五天還是無妨的。”
“懸。”盧氏說道,“必須將要害我家貓的那人查出來,抓住才行,我估計可能需要一年半載。”
冷婆子見人家這樣回話,她也隻有作罷,退出周家,去了李家,找李邦彥說明情況去了。
“果然此計不成。”古天五蹲在地上捶了捶地。
仇雙恩歎了一口氣,“既然被送進了鏢局裏,此貓便暫時取不得了。”
“那我們做什麽呀?”
“沒有招財貓,憑咱兄弟二人的本事也能夠發財。”
“對,也能發財。”
徐丘卜已經在勾樂村閑逛了多日,此時他有些捉急,心想:前幾日鬼火才燒起來,這眼看著就要熄滅,如此該如何是好?
“來人呀,快來人呀。”這時有戶人家裏跑出一個男子,男子大聲的喊了起來。
街坊鄰裏聽到喊聲,聚到了男子家中。徐丘卜隨眾人走進院子裏,撥開眾人走到人前,望見一個婦人躺在大堂裏的軟榻上。
這戶男主人指著婦人的肚子,“我家娘子一夜之間身懷六甲。”
“哎喲,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呀……”眾人議論了起來。
這躺在軟榻上的婦人肚子上蓋了一張被子,雖然蓋著被子,那高高隆起的肚子還是怎麽遮也遮不住。看熱鬧的人群中也偶爾走來一兩個人撩起被角看一看,他們往往會被那巨大的肚子震驚得目瞪口呆。
這時走來一個郎中為那婦人把了把脈,他又在婦人的肚子上敲了敲。
郎中說道,“隻需要將肚子剖開,一切就明了了。”
徐丘卜斥了一句,“胡說,你知道她患了什麽病嗎?”
郎中說,“剖開就知道了。”
徐丘卜看了看那婦人,轉向對男主人說道,“你娘子撞鬼了。”
徐丘卜總是語出驚人,他話一出口,看熱鬧的人就退後了幾米。
徐丘卜對眾人說道,“昨晚,我看見有好幾個鬼跳進了這戶人家的院子裏,它們可能躲在院子裏的每個角落,大家不要亂,聽我口令,咱們一起將鬼趕走,一,二……”
還未待徐丘卜喊到三,看熱鬧的人就跑得沒了一個。徐丘卜轉而來勸說男主人,讓男主人不要太擔心,說自己有驅邪的妙法。
男主人甚是歡喜,“先生快救我娘子。”
徐丘卜掐指算了一陣兒,“此妖邪並非一般的鬼怪,而是精怪。”
“怎講?”
“就好比人,人分三六九等,你娘子肚子裏的是人才,用一般的方法請不出來。”
男主人抹起了眼淚,“如此說,我娘子無救了。”
“啊……”那婦人聽到相公如此說,哇哇的哭了起來,連哭還帶喊,“我餓了。”
男主人慌忙去張羅飯菜,待飯菜擺上了桌,婦人卻不願意吃。
男主人疑惑不解著,“怎麽了?”
“想喝酒。”
婦人的話讓男主人吃了一驚,男主人看了看徐丘卜,徐丘卜捋了捋胡子點了點頭。男主人為婦人取來了一壇酒,婦人要求自己在房間裏吃喝。男主人和徐丘卜走出房間,將房門關了起來。
男主人和徐丘卜在院子裏等待了一會兒,男主人詢問了幾句,見沒有回應,便打開了房門,卻望見那婦人已經躺到床上呼呼睡去了。男主人和徐丘卜望著一桌子的空碗盤碟及那個躺在地上的空壇子可都是驚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