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前因後果又提及
趙一寬坐在自家的院子裏倍感煩憂,特別是想到梁紅玉那句‘促膝長談’,他感歎自己竟然錯過了人世間最美妙的事情。
“一寬呀。”魏秀枝走進院子說道,“快隨娘去後院的作坊裏品鑒一下新釀。”
趙一寬應了一聲,起身來到後院的作坊裏,拿起酒提子從酒桶裏打了一些酒,他咕咕喝了幾口,將提子丟下便向前院跑去。
一旁的魏秀枝懵了好一陣兒,“這孩子哪個根筋又擰到了。”
趙一寬從家裏跑出來,跑跑停停的來到了梁紅玉家,迎麵和梁紅玉的嫂子趙氏撞了個滿懷。
“哎喲,你這家夥著的什麽慌呀。”趙氏埋怨了一句。
趙一寬喘著粗氣笑了笑,“嫂子,對不起。”
趙氏整了整衣襟,“還好我練過功夫,否則還不被你撞散架了,以後可要當心些。”
趙一寬點動著頭,“是是,請問梁夫子在家嗎?”
趙氏回身指了指,“在她自己房間裏呢。”
趙一寬朝向梁紅玉的房間才走了幾步,卻被趙氏喊停了腳步。
“一寬呀。”趙氏走到趙一寬麵前,“家裏遇到這樣的事情,斷不能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還應該拚力進取才行呀。”
趙一寬點動著頭,“知道了,我會更加努力的。”
趙一寬一下子穩重了起來,他認認真真的邁著步子來到了梁紅玉的房前,規規矩矩的叩了幾下房門。
梁紅玉打開房門瞧了瞧趙一寬,“趙公子請進。”
趙一寬走進房中坐了下來。
“但不知趙公子此次過來是為何事呀?”
趙一寬拱了拱手,“梁夫子……”
“喊我梁紅玉吧,咱們都是同齡人。”
趙一寬又拱了拱手,“紅玉姑娘。”
“嗯。”梁紅玉瞧著趙一寬等了許久,見趙一寬始終未有說明所為何事,便問道,“趙公子,所為何事呀?”
趙一寬笑了笑,“來的過於匆忙,忘記將事情帶上了。”
梁紅玉聽趙一寬如此說,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時趙氏端著果子走了進來,“給你們些果子吃。”
趙氏將果子擱在桌子上,瞧了瞧趙一寬,“這些日子一寬都瘦了,一定要照顧好身體。”
經趙氏這麽一提,趙一寬總算找到了話題,他待趙氏退出了房間,他起身走到矮桌前,將矮桌挪開,斜膝坐在了席子上,向梁紅玉招了招手。
梁紅玉站起身,不解的走了過去,“趙公子這是何意呀?”
“促膝呀。”
梁紅玉掩嘴笑了笑,“本夫子教授你搞笑,卻仍然能被你處處逗笑,膝就不促了,有何事,趙公子快請說來。”
趙一寬重回到椅子前坐下來,先是接連歎息了幾聲,接著說道,“真想不到,我爹竟然這麽輕易的離開了我們。”
梁紅玉感慨了一聲,安慰道,“趙公子還應節哀順變。”
“順變,我感覺不能順變。”
梁紅玉催促道,“趙公子快快說來。”
趙一寬想了想,“可疑,我爹整日天南地北的跑,那身體絕對康健,怎能夠輕易染上惡疾而暴斃呢?!”
“哎喲。”梁紅玉很是震驚,“聽公子這麽一說,我感覺事情還真是不簡單。”
趙一寬都為自己的話感到震驚,他半天才回過神兒來,“是呀,不……不簡單。”
梁紅玉說道,“趙叔究竟為何事被關進了監牢中?”
於是趙一寬便詳詳細細的將奇石案訴說了一遍。
“哦。”
梁紅玉起身在房間裏踱了一陣兒步。
“計者秘也,聽公子敘述,裏麵並沒有可以守的秘密,不成計,我認為趙叔絕非被人陷害。”
“冤枉呀。”趙一寬喊了一聲,繼而說道,“爹已經亡故,我們又怎能知道爹不知他們的秘密呢。”
“經你這麽一說……”梁紅玉在房間裏踱著步,心想:這小子的見解在我之上呀。
“一寬呀。”這時梁力行走了進來,“天已不早了,你還是快回家吧,免得你娘擔心。”
“我……”趙一寬不想回去,他想秉燭夜談。
“回去吧,回去吧。”趙氏走來也催促了起來。
趙一寬戀戀不舍的走到門前,心想:真是舍不得呀,怎麽辦呢,幹脆我……
趙一寬眼睛一閉,一頭撞到了門上。
“哎呦喂。”
梁紅玉他們慌忙圍了過來。
趙一寬捂著頭一聲不吭的坐在了地上。
梁力行挪開趙一寬的手,查看了一下傷勢。
“還好,隻是紅了一塊。”
趙氏探過頭來,“一寬,一寬,還認識回家的路嗎?”
趙一寬緊忙搖了搖頭。
“那讓梁大哥送你吧。”
趙一寬被梁力行攙扶了起來,他回著頭歎這分別太固執,自己都受傷了也不讓留下來處理一下傷口。
仇雙恩和古天五發現李邦彥經常進出春餘酒館,他們向村人打聽了一下李邦彥,得知此人不計較銀子。二人仔細的關注了李邦彥幾日,發現李邦彥每次進入酒館時都心事重重,而從酒館出來時卻笑容滿麵。
古天五笑了笑,“此人在弄情。”
仇雙恩深知,隻要遇到沾惹女子的問題,問古天五,一準沒錯。
仇雙恩問道,“怎講?”
古天五又是笑了笑,“進入酒館時之所以心事重重,那是有所圖謀,從酒館裏出來之所以笑容滿麵,那是因為逗得女子歡心,有點小自豪。”
“哦,原來這位李公子瞧上了周姑娘。”
仇雙恩和古天五便尋了個角落,商議起策略來。兩人嘀嘀咕咕半晌,倒還真是想出一個辦法。
這日李邦彥微笑著從春餘酒館裏走了出來,他站在門口向樓上望了望,才轉過頭來卻望見不遠處有兩個人在向他招手。李邦彥走了過去,上下將二人打量了一番。這兩位正是仇雙恩和古天五。
仇雙恩抱了抱拳笑道,“我兄弟二人初來乍到,想在村中交個朋友,觀瞧這位公子笑得幹淨純真,很想與公子交往,但不知公子嫌棄乎?”
李邦彥自是點了點頭,“好呀,在下最喜交道。”
三人便去了另一家酒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