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那姑娘你可就危險了
周美情點了點頭,音柔姑娘繼續說道,“咱們要那石頭也沒有多大用途,本姑娘建議,周姑娘不如將那石頭送給韓公子。”
周美情便將那石頭遞給了韓世忠,“韓公子,這個石頭送給你吧。”
韓世忠正在猶豫,音柔姑娘趁機說道,“韓公子是不是還要回贈給周姑娘一個東西呀?”
韓世忠向懷中摸了摸,“可是身上沒有貴重的東西。”
音柔姑娘提醒了一句,“就將那個塤送給周姑娘吧。”
周美情看了看音柔姑娘,心想:這個音柔姑娘是在耍什麽心思呀,我如果收下這個塤,她是不是要說我和韓公子彼此交換了定情物呀。
想及此,周美情便無論如何也不接受那個塤了。音柔姑娘在心裏叫了一聲,‘嘿’。她站起身掐著腰望著周美情和韓世忠,心想:還挺難對付,本姑娘還不信蓋不起這個被子了。
音柔姑娘從懷中取出一張字畫,“麻煩二位幫忙展開。”
韓世忠和周美情各執一端將字畫展開一瞧,隻見卻是一個大大的喜字,二人緊忙將字畫撩到了地上。
“咦。”音柔姑娘腦門急出了汗,心想:這二位可真能裝呀,這裏又沒有外人,何況又吃了酒。
音柔姑娘見酒桌上不能將二人現形,便手指著窗外說道,“外麵涼風習習,我們去外麵走一走吧。”
三人來到外麵,音柔姑娘沒走出幾步就落在了後麵,再走出不遠,周美情和韓世忠就瞧不見了音柔姑娘的身影。
周美情和韓世忠相視笑了笑,周美情說道,“突然想了解一下韓公子的過去。”
“我……”韓世忠正要詳敘過去,卻被突然傳來的笛聲擾亂了話題。
周美情循聲望了望,“好悠揚的笛聲呀。”
韓世忠指了指,“我們去瞧一瞧。”
這吹笛子的正是音柔姑娘,她吹了一陣兒,掐起腰四處望了望,自語著:如何不見一隻蜂呀?!
音柔姑娘起勁吹了起來,她正紅漲著臉納悶的吹,周美情和韓世忠走了過來。
周美情看了看四圍草木叢生,因說道,“音柔姑娘為何躲在這裏卻暴露笛聲呀?”
音柔姑娘抬頭望了望,見還是不見一隻蜂,她收起短笛揚了揚手,“沒什麽,想清靜的吹一會兒笛子,走了。”
音柔姑娘說著匆匆的向住所走去,韓世忠和周美情也就此分開,各自回了房中。
音柔姑娘跑到禾中先生的房間裏尋了一圈兒,禾中先生問道,“閨女,在找什麽呢?”
“伯父呢?”
“你伯父回家了。”
“什麽時候走的?”
“早上,去瞧你,你還沒有起床。”
“伯父為何將蜂群也帶走了?!”
禾中先生笑道,“那本來就是你伯父的蜂群,當初瞧你一個人悶的慌才供你使喚,如今咱們這裏有這麽多人,你還是多多的同他們交流一下吧。”
音柔姑娘轉身離開時說道,“我才不同他們交流呢,都是虛偽的人。”
周美情回到房中,將前前後後這麽一核對,心想:難道那些詩話也是音柔姑娘寫來誆我的,看來這個音柔姑娘的疑心病症可真是嚴重,那就讓我來為她醫治一下吧。
古天五發現了一個特大新聞,他發現庭院四周的樹上的蜂窩裏一隻蜂都沒了。古天五故意遇到了音柔姑娘,又故意不禮貌的瞧了她幾眼,她竟然一聲不吭的離去了。古天五在心裏笑了笑:好嘛,使喚的蜂群沒了,那姑娘你可就危險了。
說到古天五,他有一個本事不得不提,那就是發現別人秘密的能耐,他隻感興趣女人的秘密,發現了她們的秘密,然後呢……
晚時,古天五繞著音柔姑娘的房間轉了幾圈,取來用樹枝做成的弓箭,嗖嗖嗖,朝著音柔姑娘的房間接連發了三箭,隨後在附近藏匿起來。在房間裏空落著的音柔姑娘聽到了動靜,開門瞧見三支箭落在地上,便撿回了房中,見每支箭上都綁係著一張紙條,拆開每張紙條,上麵都寫著:你爹的對手。音柔姑娘將紙條拿去讓禾中先生瞧,禾中先生隻是笑了笑。
“爹,對手都找到這裏來了,為何還能笑得出!”
禾中先生說道,“想咱們種家一直戍邊,咱們的對手也隻有周邊的金,遼,西夏諸國,看來,這字條不過是誰的惡作劇罷了。”
貓在窗下偷聽的古天五聽到這裏,撒腿跑回了房中。
古天五問仇雙恩,“當朝種家指的是誰?”
仇雙恩回道,“種師道,種師中兩位將軍,還有種家軍。”
古天五挑動了一陣兒眉頭,又走出房間來到音柔姑娘的住所前時,音柔姑娘正巧回來。古天五一語不發的跟隨音柔姑娘走進了房中。
音柔姑娘看了看古天五,“誰讓你進來的,還不快些出去。”
古天五笑道,“好姑娘快喊蜂來蜇我,看我出不出去。”
音柔姑娘從懷中取出短笛,“我吹了。”
“你吹吧。”
音柔姑娘皺了皺眉頭,心想:壞了,這廝好像知道蜂群離開了。
古天五笑了幾聲,“其實我來是有話要對姑娘說。”
“快說。”
古天五側頭瞧了瞧音柔姑娘,音柔姑娘轉身避開了他。
古天五嗬嗬笑了起來,“姑娘呀姑娘,沒想到你也是個虛偽的人呀。”
“本姑娘如何虛偽了。”
“那我問你,姑娘的父親叫什麽?”
“禾中先生。”
“那姓什麽呢?”
“為何要告訴你。”
古天五收斂了笑容,“你們根本在說謊,你姓種對不對?”
音柔姑娘轉身看了看古天五,抬手打向古天五,“竟敢偷聽本姑娘和父親的談話。”
古天五一手架起了音柔姑娘的手臂,“你父親並不叫什麽禾中,而是叫種師中,是不是?”
“你……”
“離開的那個老人,也就是你的伯父,他叫種師道,對不對?”
“你……”
古天五放開音柔姑娘的手臂圍繞她轉了一圈,“而你,應該叫你種音柔才對,是也不是?”
“是又怎樣!”
古天五嘖嘖的感歎著,“一直埋怨別人虛偽,而你們一家人上來就騙人,豈不是更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