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好撩人的琴曲
音柔姑娘低下頭穩定了一下情緒,又將方才的滿杯舉了起來,“那咱們就少喝一些。”
仇雙恩,古天五經勸道也沒有少喝酒,但二人都沒有醉,他們時刻提醒著自己,不能醉,因為今晚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坐。音柔姑娘似乎也不是為了讓二人喝醉,能勸到嘴裏的就勸一勸,被二人咧咧掉的也不去強求。因此這桌酒很快就喝散了,酒散燈熄,仇雙恩和古天五在漆黑的屋子裏靜坐了一個時辰,二人估摸著大家都已睡下,這才輕輕的出了門。
外麵是滿天星鬥的夜,這靜謐的夜空中隱隱約約的似乎有樂曲流動,二人頓足聽了聽,果然,樂曲聲越來越清晰。二人知道,這裏住著的人都是多才藝,便沒有多做計較,他們瞧了瞧近在眼前的周美情入住的房間,大步向那房前走去。卻不知何種緣故,本是近在眼底,卻竟然越走越深,後來竟望不見了那間房。二人停下腳步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已經不在音柔姑娘家的庭院裏。二人繼續向前走去,走著走著,望見不遠處有一個草庵,那庵前蹲坐著一頭棕熊。二人慌忙將身體隱藏在了一個土坡後麵。
古天五用手指了指,“那個草庵後有個山洞。”
仇雙恩點了點頭,“看到了,周姑娘定然帶著寶貝躲到這裏來了。”
古天五已經按捺不住了,“衝過去。”
“怎麽衝?!”仇雙恩緊皺著眉頭,“那麽大一頭熊,咱們對付不了呀。”
“難道一熊難倒英雄漢。”古天五昂天叫屈。
仇雙恩敲著腦門想了想,“咱們在這邊升一堆火,把熊引過來。”
二人升堆火於這邊,又悄悄潛到了另一邊。不時,二人見那熊果然向那火堆走去了,便趁機跑向山洞衝了進去。在山洞裏摸黑未有走出多遠,眼前豁然開朗,二人望見前方不遠處坐落著一間孤零零的小屋。
二人謹慎的來到屋前,濕指點破窗紙,望見那房間裏擺放著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女子。
仇雙恩和古天五嘀咕了幾句,似乎確定了一個方案。隻見二人先是裝鼠作作索索,見那女子躺在床上一動未動,再是弄風搖枝推窗開門,二人做風的樣子搖搖擺擺蕩到了床前,打眼朝床上這麽一瞧,可是懵逼了二人。
古天五撓著頭心想:咦,音柔姑娘怎麽躺在這裏?!仇雙恩摸著下巴心想:這是唱的哪一出呀?仇雙恩和古天五望見音柔姑娘懷抱著一個盒子,二人再沒有心思計較別的。仇雙恩伸手直接去取盒子,手剛碰觸到盒子,音柔姑娘突然坐起了身。
音柔姑娘撲閃著眼睛問道:“你們要做什麽?”
仇雙恩一把奪過盒子,“拿來吧你。”
話音才落,他們身處的小屋突然崩塌了,這屋子倒塌落下的不是梁木磚瓦,而是一群蜂。這群蜂將仇雙恩和古天五包裹了幾層,二人是命大,哭哭啼啼撿了一條命,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時,音柔姑娘掐著腰指責起二人來。
“呔,叫聲膽大包天的賊子,居然敢來搶奪本姑娘的寶貝,看看你們都搶了些什麽。”
這句話提醒了二人,仇雙恩掙紮著坐起身將懷中的盒子挪到眼前,吃力的才打開一條縫,就有幾隻殺人蜂從盒子裏飛了出來。
“姑娘饒命呀。”仇雙恩跪下來連聲求饒。
“怎麽了,讓我看看。”躺在一旁的古天五側頭望了望,望見幾隻巨蜂舉著毒刺正停在頭頂,他眼睛一閉幹脆裝起死來。
音柔姑娘手指著仇雙恩,“說,這下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承認自己是壞蛋了吧。”
仇雙恩慌忙搖起手來,“好人,我們真的是好人,隻是方才吃醉了酒,我們……我們……”
這時古天五睜開眼睛說了句,“上茅廁。”
古天五說完話,又趕緊閉上了眼睛,繼續一邊‘死’著。
“對,對,我們去茅廁來著,誰知……”仇雙恩開始為幌子添磚加瓦了。
音柔姑娘見仇雙恩隻顧低著頭絮叨,她打著哈欠旋身離開了,那幾隻殺人蜂也隨她離開,山洞卻原來也是蜂群組建,就連洞外的那隻棕熊亦是由蜂群組成,它們都追隨音柔姑娘而去。而那在庭院裏一躺一跪的仇雙恩和古天五,到底都沒有解開這一個謎。
翌日,音柔姑娘在庭院裏分別遇見了韓世忠和周美情,她在二人麵前掐了掐腰,隨便這麽一合計,認為:這二人也是虛偽之人,他們私下裏定然不清不楚。她便回到房中取了一把琴,來到了周美情的房前,此時獨周美情一人坐在房中瞧悶。
音柔姑娘敲了敲門,“周姑娘,我是來道歉的。”
周美情將門打開,“音柔姑娘於何事道歉?”
音柔姑娘走進房中說,“昨日送給周姑娘的寶貝是假的,我本無意欺騙姑娘,確實有個真的,隻是被我的爹爹拿去了。”
周美情微笑著,“我本打算今日將那盒子還給音柔姑娘呢,現在倒是省去了口舌。”
音柔姑娘將琴擺在桌上坐了下來,“我就為周姑娘撫琴一曲吧。”
“甚好,妹妹快些彈來。”
音柔姑娘輕輕的撫起琴來,琴聲如敘,柔而懷思,恰如流水,頗似春意。音柔姑娘一麵撫琴一麵如此的想:我就用這琴聲將那韓公子挑來,看你們倆還不敗露。
古天五和仇雙恩一早爬到禾中先生房前要了解藥,那邊消了腫,這邊回來走到院中,古天五突然就止住了腳步。仇雙恩瞧了瞧古天五,也沒作理會,直接回了房中。卻說古天五站在那裏聽了一陣兒琴聲,他在心中嘀咕起來:好撩的琴曲,這不正是女兒思嘛。古天五想到這,一溜煙跑回房中,取來紙筆揮灑了一首情詩,又跑到周美情的房前,將那情詩透過門縫塞了進去。一直緊盯著門口的音柔姑娘緊忙起身來到門前拾起了那首情詩,展開瞧了瞧,見上麵寫著:挑燈芯盼燈明,照清心中那個人,你是我眼一汪水,我是你身一根筋。音柔姑娘抬眼又望了望坐在窗前隻顧發呆的周美情,她將情詩揣入了懷中,心想:這沒有落款,不見相約的詩是帶著借口來的,本姑娘沒有必要浪費這口舌。
音柔姑娘收起琴對依舊守著窗戶發呆的周美情說道,“周姑娘,我走了。”
這時周美情才一收眼睛二收心的站起身來挽留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