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戲謔小孩子
第二十五章 戲謔小孩子
屋子裏溫度有點低,陣陣冷風不斷從門口灌了進來,將屋子裏的溫度變得更加寒冷。
歐陽冥冥環住雙臂打了一個寒戰,冒著寒風將大敞的大門給關上了。
這是什麽情況啊,歐陽冥冥奇怪的看著屋子裏的眾人。
冷冽一直盯著自己的師傅,仿佛要看透麵具裏那人的內心;而麵具人卻毫不在意的樣子,露在外麵的嘴角依然掛著淺淺的笑意。
花易庭虛弱的躺在床邊,眼簾低垂著,可是眼角的餘光卻從未離開不遠處的歐陽定邦。
歐陽定邦心疼的看著花易庭,有些懊惱的緊皺著眉頭。一絲懊悔閃過他的心頭,他們現在距離是如此的近卻又如此的遙遠啊。
“冽兒,不要胡鬧,過來。”
終於麵具人開了金口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歐陽冥冥這才鬆了口氣。
“我不,憑什麽!”冷冽小臉一揚,絲毫不想搭理麵具人的話。
“我的話向來隻說一次,這也是你易庭自己的選擇,是死是活那是他的命。”
麵具人一說完,轉身就拂袖離開了,留下了呆滯的眾人。
沒想到,麵具人剛走,冷冽隻是愣了幾秒鍾,隨即冷哼一聲就也抬步向門口走去。
小小的身影因為生氣而僵硬的移動著,在路過歐陽冥冥身邊的時候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直接也給帶了出去。
“你幹什麽?”歐陽冥冥因為猝不及防,北門口的台階一絆差點又是一個狗吃屎。
“蠢死了。”
“哎,你個死小孩!”歐陽冥冥氣急敗壞,抬頭就看到了冷冽離去的背影,立刻追了上去。
沒想到冷冽雖然是個不到六歲的孩子,可是功力卻是深不可測,歐陽冥冥追著他跑了幾個亭子,愣是沒抓到。再回頭,那抹紅色的嬌小身影已經不見了。
“喂,死小孩,你等等我啊!”歐陽冥冥有些慌亂的順著小路向右邊拐彎,也沒忘記四處張望著尋找冷冽。
忽然一股強風襲來,歐陽冥冥立刻轉頭,一個巨大的不明物體朝著自己的方向飛了過來。
歐陽冥冥下意識的立刻回退,這才看清楚了那不明物體原來是自己的古琴,紫矜。
天哪!
歐陽冥冥心底驚呼一聲,立刻伸手迎了上去,沉重的物體落入手中,巨大的後作用力把歐陽冥冥推得後退了好幾步,才將紫矜接下,可是雙臂已經有點發麻了。
不用腦子想也知道,這個琴是誰丟出來的,剛要破口大罵,就看到冷冽小小的身子悠閑的從小徑的轉角走了出來。
拍了拍毫無灰塵的紅衣錦袍,冷列的精致的小臉上朝著歐陽冥冥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看得歐陽冥冥心裏直發毛。
“喂,你看著我做什麽?”
冷冽沒有回答歐陽冥冥的話,而是慢慢的走到她的麵前,臉上依舊保持著詭異的笑容,閃著精光的大眼睛一直上下打量著歐陽明,驚得歐陽冥冥為了和她保持距離,連連後退。
“你想幹嘛?”
歐陽冥冥有點哽咽的問道,其實搞不懂為何一個不過五六歲的孩子,氣場為何如此之大。
其實不是冷冽的氣場大,而是在一個五六歲小孩子臉上看到如此詭異的眼神和笑容,怎麽會不讓人害怕呢。
“你···”冷冽終於停下了腳步,看向歐陽冥冥。
歐陽冥冥咽了咽口水,也回望著冷冽,四目相對,竟然感覺有那麽一瞬間觸電的感覺,頓時讓歐陽冥冥頭皮發麻,暗罵自己是畜生,對小孩子都有這麽邪惡的心思。
“你,怎麽不害怕我舅舅?”
“啊?”
歐陽冥冥愣住了,剛才的邪惡念頭也瞬間被打散,一臉茫然的看向冷冽。
“你是女人嗎,我舅舅可是男人,而且,還是個會懷孕的男人!你就不覺得他是一個怪物嗎?你就不會害怕?”
“額···”
歐陽冥冥更加的發愣了,她也不知道怎麽回答冷冽這個問題,可能是自己穿越到古代,接著就發生了許多稀奇古怪的事情。相對於男生子這種情況,她雖然有些驚訝但也談不上害怕,畢竟她是個現代人,還是個穿越者,要說怪物,自己可能就是個最大的怪物了。
而且,讓歐陽冥冥發愣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問這個問題的竟然是個五六歲的小孩子,這讓歐陽冥冥難以接受。如果說花易庭男生子是怪物的話,眼前這個小孩又會醫術,又會武功,言辭還如此的犀利,那麽冷冽比怪物還怪物呢。
“額···還好吧,經曆過比你舅舅還奇怪的事情,你舅舅這件事算是小事了。”
“是嗎,怪不得,那你都經曆過什麽?”
冷冽不屈不撓的再次看向歐陽冥冥,要是他知道歐陽冥冥剛剛心裏的想法的話,絕對會生吞活剝了她。
“嗯···例如渾身散發這香氣的金眸男人,眼睛是粉色的美麗男人,會吸血的赤瞳男人···”
歐陽冥冥再說最後一個人的時候,生起了戲虐之心,故意湊到冷冽的身邊,用一種低沉的嗓音對他說道。
異性的突然靠近,讓冷冽的心頭一震,抬手就是一掌擊向了歐陽冥冥的肩膀。
歐陽冥冥本來隻是想和冷冽開一個小玩笑,卻不知道這個小小舉動,差點要了自己的半條命啊。
紫竹屋內,紫竹桌子上放置著一尊紫金香爐,輕柔的紫檀熏香伴隨著縷縷白煙慢慢彌漫開來。
“冽兒,你太容易衝動了,要不是即使吃下護心丸,她的心脈可就斷了。”
陌東凝將一隻素手輕輕放於錦被之中,繼而替床上躺著的女子掩好被角,這話卻是對著站在桌邊的冷冽說的。
“誰讓她靠我那麽近,活該!”
冷冽輕咬了一下唇瓣,隨即又換上了漠然的神情,毫不在意的瞥了床上的女人一眼。
哼,這麽不禁打,沒意思。
“她三天三夜沒有進過食,雖然吃了你的丹藥,但身子也是虛弱的。再加上這裏天寒地凍的她隻穿了春裝,已經染了些許風寒,怎麽敵得過你的碎心掌。”
陌東凝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一下子就對冷冽心裏的話進行了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