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他們對我毫無興趣
莫滄頤看了一眼照片道：“叫就不睡來發帖子吧，他和蘇……他和瀚海闌幹最熟，咱們轉發一下就行了。”
葉肅恭應了一聲：“好嘞。”
幾個人都拿出手機來看，九十一順口問了一句：“瀚海闌幹是姓蘇嗎？你們是不是平時叫她真名叫習慣了啊？”
蘇淺謠笑了笑：“畢竟一開始他們都不知道我就是瀚海闌幹嘛……我和就不睡是互相叫真名的，竹老師我還不知道他的真名是什麽……”
莫滄頤默默想著明明是她說不用自己說真名的好吧……而且她和就不睡相處的時候也不叫他真名來著……
撒謊撒的還挺順溜的。
於是莫滄頤解釋道：“這肯定的啊，一開始我們都以為她是素人呢，扮豬吃老虎有一手的這個人……”
檸檬也道：“咱們平常也不叫真名的。”
賽巴斯芝萊接話：“畢竟為了錄視頻方便嘛……就偶爾激動的時候會喊出真名來的，碰巧在錄視頻的話還要後期給嗶掉呢。”
謝知契看了看他們，“是不是九十一最喜歡叫真名啊？”
所有人都做出“戰術後仰”的姿勢，莫滄頤轉頭看他：“你怎麽知道的？”
謝知契笑：“因為隻有他兩次自我介紹都帶真名啊。”
蘇淺謠狂點頭：“九十一本來就屬於那種失去網名的設定吧？我記著你的視頻裏也經常說自己的真名的。”
九十一立刻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太太還看我的視頻？”
葉肅恭插嘴：“行了行了，八成是來之前惡補的。來之前她還問了我好多你們的事情呢，我帖子寫好了，艾特了你們五個，快去轉發吧。”
“來了來了來了……”
幾個人紛紛點了轉發，放下手機後，伴隨著莫滄頤把肉放到烤盤上發出“滋啦”一聲響，這頓晚飯算是正式開始了。
累了一天，中午也沒怎麽好好吃飯，現在莫滄頤餓得要命。莫滄頤把五花肉、牛羊肉片在烤盤上擺滿，接著舔了舔嘴唇，滿懷期待的盯著烤盤。
九十一繼續剛才的話題：“既然瀚海闌幹和你們倆都熟，那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你好呀，我是武瀟哲。”
莫滄頤輕輕的翻動肉片，精準吐槽：“你已經介紹過你的真名了。”
檸檬也道：“那我也說我的真名吧，我叫韓寺。”
莫滄頤：“你們怕不是因為女朋友所以才想套近乎？”
檸檬鄭重其事的點頭：“哎呀，被你看穿了。”
賽巴斯芝萊也說了他的真名：“我叫何子徹。”
蘇淺謠摘下了她臉上幾乎半永久的口罩，露出了她的一整張臉來：“那我也報上我的真名吧，我叫蘇淺謠。”
五花肉片切的很薄，莫滄頤快速把它翻了個麵，看著這一邊的肉片已經炙烤成了淡粉色，肥肉部分已經烤出了些油花，看起來亮晶晶的。
九十一問：“是哪個謠？”
蘇淺謠莞爾：“淺唱那無人問津的歌謠。”
謝知契忍不住笑道：“哪是無人無津啊，分明是家喻戶曉呢。”
蘇淺謠挑眉：“你這是和他們呆久了所以也學會陰陽怪氣了？”
肉烤熟了，莫滄頤飛快的把肉夾到碗裏，接著把其他比較厚的肉翻個麵，再把新的肉擺到空出來的地方。香味兒已經鑽到鼻腔內了，莫滄頤將剛烤好的肉送入口中。烤肉原始的香味兒在舌尖綻放，那動物的油脂更是讓香氣加了好幾倍。
果然就應該吃烤肉啊……
賽巴斯芝萊托著下巴仔細看她，“這麽一聽瀚海闌幹的聲音還真的和就不睡很像呢……”
蘇淺謠微微頷首：“是的，我湊巧眼睛鼻子和聲音都比較像就不睡，所以就蹭一波他的熱度，摘下口罩之後反而不太容易被別人認出來呢。”
“還真是……”
謝知契將已經烤好的肉放到麵前的幹碟裏，“利用口罩和就不睡兩個關鍵詞來作為自己外貌的特點，的確是一種比捂住全臉更高級的擋臉手法呢。”
葉肅恭揮手：“姑且就讓你蹭我的熱度好了。”
莫滄頤夾起一塊有些厚的牛肉送入口中，一咬汁水橫流香氣四溢。一邊吃著，他一邊點開了網博平台，剛剛轉發的帖子已經有幾千條點讚和評論了。打開評論區一看，全是“夢幻聯動”和“次元壁破裂”的字眼。莫滄頤笑了笑，“感覺瀚海闌幹那邊要炸開鍋了吧？”
說著他點開了瀚海闌幹的主頁，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瀚海闌幹轉發的帖子隻有幾十個讚，一條評論都沒有。
謝知契也在看手機，“哎，瀚海闌幹這邊的粉絲似乎沒啥反應呢。其他帖子都是幾百讚幾百評論的，這一條帖子意外的沒啥活躍度呢。”
“啊，那個啊，”蘇淺謠笑了笑：“我的讀者基本上是隻對我的同人文感興趣的，我私人的事情基本上都沒什麽興趣。所以我這個網博帳號隻會發同人文和一些活動通知，就連我寫的正片文案他們都不怎麽看的。”
謝知契恍然：“哦這樣啊，和AG五個人不一樣，他們的存在本身對於他們的粉絲來說就是一種樂趣，而你的粉絲的關注重點依然是你的作品是嗎？”
莫滄頤吃的滿嘴油花：“怎麽感覺你的說法有點奇怪……”
蘇淺謠卻微笑：“大概是這個意思吧，AG的粉絲們因為AG本身而對他們發布的東西都感興趣，而我的粉絲目前還是停留在對我作品感興趣的那一步，還沒到對我本人感興趣這一層麵。哎，果然是幾百萬粉大Uploader嗷，我這樣的菜雞是怎麽混進來的……”
檸檬立刻道：“哎呦哎呦別別別，太太又開始陰陽怪氣我們了哎呦哎呦……”
肉吃了一些了，莫滄頤將土豆一片一片都碼在烤盤上，謝知契在他旁邊低聲道：“你這個烤紙要不要換一下？已經全黑了呢。”
莫滄頤愣了一下：“啊……烤完這些就換一片吧。”
“還有，那個牛肉已經熟了，烤到這種程度就可以了呢，再烤就太老了。”
“啊啊啊好的……”
空氣中彌漫著燒烤的焦香味兒，葉肅恭將一片剛烤好的五花肉咀嚼咽下，“嘛……隻是時間問題吧？我們以前差不多也是這樣的，粉絲最多的留言都是催更啥的……”
賽巴斯芝萊白了他一眼：“現在也是催更占大部分吧？老鴿子了。”
葉肅恭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像還真是……”
蘇淺謠端起麵前裝滿檸檬汁的玻璃杯，優雅的抿了一口裏麵的液體：“……我大概以後也一直是這樣吧，也許有那麽一兩個對我本人感興趣的粉絲，但是大部分還是因為文章才關注我的。不管以後怎麽發展，我的極限大概也就是這樣了。”
莫滄頤本來吃的正香，聽見這話愣了一下：“怎麽會……”
“因為是同人創作者嗎？而且還隻是一個人的同人創作者。”
謝知契不緊不慢的插了一嘴，“瀚海闌幹隻給右史左圖創作同人作品吧？那麽你的粉絲的最大範圍也隻能是右史左圖的粉絲了……”
莫滄頤放下了筷子，拿起杯子喝他剛接的果汁。這果汁酸酸甜甜的還很清爽，一下子解了不少膩。
“沒錯，就是這樣。”蘇淺謠微笑著看著眾人，目光炯炯有神：“你們的平台是某站，那麽你們的粉絲群體就是某站用戶這一全集下的子集。而我的創作平台雖然用戶眾多，但因為隻給右史左圖寫同人，所以我粉絲隻能是右史左圖粉絲這一全集下的子集。右史左圖的粉絲量……比你們每一個人的都少呢。”
子集全集？這詞聽著是如此的耳熟，莫滄頤隱約記得好像是高中數學課上的名詞。他一邊努力的回憶著，一邊把已經烤好的肉蘸著孜然黑胡椒粉吃掉。
孜然黑胡椒粉真的很香啊。
蘇淺謠道：“我和我的粉絲，在某種程度上是真正意義上的對等的。因為我們……都是右史左圖的粉絲，我充其量隻能算是一個粉絲頭子罷了。”
謝知契頷首：“這就是同人創作者的悲傷之處嗎……”
“是的，永遠活在原作和正主的陰影之下，這就是同人創作者呢。”
“不過……雖然這麽說，漫展上排你簽售的人還很多呢，”葉肅恭看了一眼檸檬，“檸檬他也來了，陪著女朋友一起蹲你的簽售來著。”
檸檬點頭：“不過當時我戴了個麵具，防止被人認出來。”
九十一道：“我雖然沒去，但檸檬給我們開的視頻通話來著。”
“那個啊，”蘇淺謠不以為然，“說實話我也挺驚訝的，不過也不太奇怪。因為那天我這邊有無料印發嘛，估計是很多人衝著《雲霄曲》才來的吧？我旁邊還有一個同人寫手，他也帶了無料來所以排的人多，其他同人寫手都沒帶啥東西，所以人就少了很多了。”
衝著無料去的嗎……
蘇淺謠攤手：“你們的粉絲黏性大，就算拖更啥的粉絲也不會取關。我就不行了，要是更新的慢了或者怎樣的，粉絲數立馬就下來了。所以鴿子是不敢鴿子的，至今我都是老老實實的每周六更新一篇同人文呢。”
拖更就會取關，莫滄頤莫名的抖了一下。“你……從來沒有拖更過？”
蘇淺謠回答的鏗鏘有力：“嗯，從不拖更喲。”
從不拖更。
保持穩定的更新，每周準時發布一篇作品。
檸檬“嘶”了一聲，“這真的厲害的……”
賽巴斯芝萊也道：“太勤勉了……找到像九十一一樣勤勉的人了……”
蘇淺謠擺了擺手：“寫文比做視頻要容易多了吧？你們那個更麻煩呢……”
從來不曠工。
莫滄頤忽然想起來自己剛做視頻的時候，每天熬夜不睡覺也要準時更新視頻。偶爾有不可抗力因素實在沒有辦法準時更了還會發動態給粉絲們道歉……
那個時候真的是……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可以理直氣壯的拖更了呢？
煙火之中莫滄頤有些惶恐，他的動作停了下來，思緒莫名其妙的飄到了未知的方向。
“你的土豆該翻麵了喲。”
謝知契的聲音忽然飄入耳中，莫滄頤猛地反應了過來，“啊，嗯。”
他拿起筷子將土豆一一翻麵，有些還粘到烤紙上去了。謝知契關切道：“你沒事吧？看你好像想到了什麽東西的樣子。”
莫滄頤搖了搖頭，“沒事……”接著他抬頭看向蘇淺謠：“對了，你的粉絲線下見過你之後……不對，是那個熱搜事件之後有什麽反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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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飯局認新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