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殿下給了七日假，去接應蕭五。趙煜明白，太子殿下想見蕭五，親眼看看見到蕭五平安歸來才安心。秋葉看趙煜沒回話，才意識到，自己跟去不妥。


  趙煜開口解釋，：“同行還有幾個侍衛，你一個姑娘家，路上不方便，放心，我定然平安將蕭大哥帶來。”


  趙煜走後，秋葉一直目送著，直到再也看不見人影。


  秋葉一直在想，哥哥收稻子？收誰家的稻子？秋葉本想問個清楚，怕耽擱了趙煜行程，知道哥哥平安就好。等哥哥回來，問哥哥便好。


  蕭五趕去客棧，從馬廄裏，看見白雪。白雪懨懨的，沒什麽精神。看見蕭五，見到主人，白雪精神了些。


  白雪昂頭嘶鳴，它激動的圍著拴馬的木樁轉圈。蕭五跑著過去，摸著白雪的頭，解了韁繩安撫它。白雪圍著蕭五，直往他身上蹭。


  片刻後，，白雪頭仰著，低聲嘶鳴。蕭五聽得出，白雪不大好。


  蕭五喂了些黑豆，將白雪牽走了，牽著它，一直回到孫老爹家。白雪滿身泥點子，馬販子也沒給它刷一下鬃毛，孫老爹也隻是個想拿白雪換銀子的。從馬販子那，買了白雪回來，侍衛們還沒來得及給它衝洗。老爹家不遠，有條小河，白雪一邊吃草，他一邊替白雪刷鬃毛。


  給白雪洗幹淨，白雪的精神似乎好了些，但蕭五看出，它仍然不大好。


  蕭五摸了摸馬肚子，湊到馬頭那，聽了聽白雪的脈跳。讓白雪張嘴，才發現，白雪口中，被劃了個口子，難怪，它吃不下東西。


  這個口子，像利刃傷到的，起初，白雪發現蕭五時，蕭五口中，還叼著劍鞘。若不是這個劍鞘插入泥土中，蕭五真得淹死在黃河水中了。


  劍鞘的末端，被蕭五砍了，成了通氣的長管子，蕭五在水中時，便是靠這個劍鞘，吸氣的。雖然也偶爾嗆水，但總算救了蕭五大半條命。


  估計那時候，大概是白雪看蕭五堵了嘴，給他叼開的。劍鞘上黃金包裹的那顆寶石，盡管裹了泥巴也很硬，劃破了白雪的嘴。


  侍衛先找到蕭五拋到岸上的天子劍，然後找到那個劍鞘，進而找到白雪，才找到蕭五。


  蕭五無聲的拍了拍白雪的頭，“好兄弟。”蕭五從前是個很薄情的人，這與他的境遇有很大關係。今日還是兄弟，明日就永訣了，所以，蕭五從來薄情，這樣少些傷心事。


  但現在，蕭五從前的認知，一一被打翻。


  蕭五本性良善，以前做事，大都昧著良心，事後，他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曾替死在他手中的人，說來生再不要遇見他這樣的壞人。


  從前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都過去了。隨著他能光明正大的站在街上行走，就說明，以前的陰暗日子，一去不複返。


  蕭五跟白雪說，老實呆著，便去尋治傷的草藥。


  還是孫老爹道：“天色晚了，夜裏也看不清，還容易碰上野獸，你來我這看看，有沒有用得上的。”


  蕭五跟去，孫老爹帶蕭五去了西邊放農具的屋裏，還真找到了些曬幹的止血藥草。止血化瘀，蕭五磨成粉，替白雪敷上。


  夜裏，白雪睡著後，蕭五起身，悄悄的來看它。白雪臥在鋪了些幹草的地上，舒展蹄子，睡得正香。聽見腳步聲，白雪抬頭看看，見是主人，噴了鼻子，又睡過去。


  夜半時分，蕭五竟在院子裏，看見睡不著出來走走的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