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皇權之路 下
但是,她錯愕的看著他,顯得十分吃驚和意外。
他也第一次在近距離看清了那美麗的臉龐。她變得有些害羞,有些不知所措,然後紅著臉笑道:“我叫瀟湘,我好像認錯人了呢。”
他搖了搖頭說道:“不會有錯,我一直都在等你。”
“我叫獨孤無涯。”他緊緊握住了她的手,說道:“跟我回宮吧。”
她掙脫了他的手,像兔子一樣跑開了,她的背影是那樣好看,又是那樣孤獨。
他決不允許她再次變得孤獨,所以他攔下了她,想不到她的修為是那樣強大,一場大戰過後,他身受重傷,而她失去了記憶,他帶她回到了宮中。
一年後他偶然發現原來當初她等的竟是他身邊那個不起眼的伴讀槐迫,所以他將那個討厭的男人調去了南疆。
此後的幾年是他最幸福的時光,甚至忘記了除掉影盟的使命。那一年父皇終於同意他們成婚,他開心的設宴招待群臣,卻忘了那個討厭的槐迫也回來了。
可笑的是有人刺殺他,那個卑微的男人還替他擋了一刀,瀟湘並沒有認出槐迫,但是自那天以後神情開始變得恍惚,常常坐在窗邊發呆,像極了聽海湖邊那個孤獨的背影。
於是他決定在登基大典前殺掉那個男人,卻沒想到自己的幾個兄弟也想除掉自己,在一片混戰之中,瀟湘突然出現了。
一番慘烈的大戰過後,她殺光了他和槐迫之外的所有人。後來他知道原來她明明認出了槐迫卻沒有告訴他。
這令他開心極了,以為她真正的屬於他了。可是那一晚她卻說,自己是影盟的人,有著自己的使命,她要帶著紅兒一起離開。
又是影盟!滔天的怒火徹底吞沒了他的理智,他失手殺死了她。倒在血泊之中的她臨死前一直在問:為什麽?
後來他終於登上了王位,他滿懷欣喜的告訴父皇,他一定會除掉影盟。沒想到父皇卻笑著說:
“無涯,你知道為何曆來先祖不論再怎麽厭惡影盟也不曾對其出手嗎?因為影盟之於南詔如同血脈泉源,既受其製約也借其壯大,所以做一個安享和樂的帝王也未嚐不可。無涯,放棄吧。”
懦夫!
當唯一理解他的父皇背叛了他,他便不再相信世上任何人,他坐穩了王位,但依然奈何不了影盟也動搖不了獨孤馭龍的權勢。
從王公貴族到平民百姓,從邊關小卒到朝中大將不是影盟的人就是將軍府的人,他們的勢力遍布全國。
真正聽命於他的人少得可憐,但他不會再像父皇那樣認輸,他開始了他的計劃。
他回到了長生宗,帶走了一萬幽冥軍團,並訓練了一批絕對忠誠於他的手下。他知道獨孤馭龍想要擴充軍隊,便暗中將這些人全部送到了軍中。
他利用幽冥軍團在南疆製造騷亂,實施各部將領的刺殺,他花了五年的時間,逐步建立了可靠的心腹網,讓自己的人在軍中各部擔任要職。
他讓鬼仙夫婦配合槐德監視將軍府和槐迫的一舉一動,他將幾個子女調離身邊,終日呆在後花園,麻痹眾人的視線。
他當然知道獨孤雁所受的屈辱,但比起整個國家的屈辱算的了什麽呢?他心中唯一還在乎的隻有獨孤彤紅一個人。
他從瀟湘那裏得知了太虛仙子的存在,針對這個無法估量的對手,他不惜耗費四條靈脈設計出了足以困住自己十倍修為的驚神大陣。
他悄悄的準備著,壯大著,暗中注視著自己的敵人,一直等待著反擊的時刻。
原本還要再等上十年才能確保萬無一失,但是他的身體已經變得越來越糟糕,魔功的侵蝕破壞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三個月前彌厄從北方傳來消息,太虛仙子就是葉瀟瀟,而且處於極為虛弱的狀態。
最好的時機終於到來!他讓槐德放出了要對付影盟的風聲,葉瀟瀟果然來了,這一次他要將紮在南詔身上的釘子全部拔掉!
他在鳳陽宮見到了葉瀟瀟,她說要他的命和一場盛大的婚禮,他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了,彤紅看上去真的被照顧的很好,這就足夠了。
獨孤馭龍比想象中的還要好對付,當看到那個驕傲的王叔眼中露出驚恐之意的時候,他的心情無比歡暢,甚至忘了補上最後一掌,可是那又何妨?中了幽冥掌絕對活不過三日。
他製造出浩大的聲勢,他要利用這場婚禮引出所有的對手,如今看來他成功了,現在隻需將眼前這些人統統殺掉即可,南詔將真正的屬於獨孤家!
當一切塵埃落定,所有的罪惡都將隨著自己的死亡而煙消雲散,不管彤紅願不願意,她都將成為南詔史上第一個無拘無束的女王。
獨孤無涯向前踏出一步,高聲喝道:“太虛仙子,朕答應你的並未食言,但是在那之前朕必須滅掉影盟!”
葉瀟瀟輕輕點了點頭,神色有些複雜,知道他是在擔心紅兒,她的神情漸漸變得冰冷,說道:“我所恨者不為影盟而是為了瀟湘,一世情緣萬年苦修皆為你所毀,我說過會替她報仇!”
“好,朕的命若是由你來取再合適不過!”
獨孤無涯又看向槐迫,嘲諷道:“自以為是的蠢貨,你以為沒有朕的幫助你能在兩年之內當上虎威將軍嗎?”
陸恒早已放開了槐迫,槐迫雙目赤紅:“告訴我,槐德到底誰的孩子!”
“為何聽海湖邊你姍姍來遲?為何先祖祠堂她認出了你你卻看不出來?為何她大開殺戒你不曾阻止?說到底就是你害死了她!”
獨孤無涯蒼白的臉上泛著異樣的血紅,一連三聲喝問令槐迫愣在了當場。
“眾將士聽令!”
三十萬大軍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武器。獨孤無涯踉蹌著身體,目光中閃爍著無與倫比的渴求,興奮而又艱難的說出了一個字:“殺!”
在此之前那兩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中年人來到了楚飛岩麵前,露出了真容。
“你是!”
看到那張極其相似的臉龐,楚飛岩連呼吸都為之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