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暴戾殺敵
閆老等人擔心荊小天有所閃失,斷不敢再有所保留,出手招招狠辣凶猛,短短一息之間,幽冥十虎要害之處皆受到了致命打擊,悉數被打翻在地。
然而,很快對方又站了起來,不僅如此而且氣息絲毫不亂。
怎麽會這樣!不遠處的嵐藍心下駭然,看向身旁的雲叔,卻見他同樣一臉震驚。
楚飛岩一步一步逼向荊小天,漆黑的眼眸現出濃烈的殺機。
“閆老,閆老!”荊小天驚恐的大聲呼救,一轉身才發現場上的情況不對經,被他寄予厚望的閆老等人竟被困住了。
“嵐藍,嵐兄,快救救我!”荊小天看到嵐藍他們,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拚命呼喊。
“怎麽辦?”嵐藍不屑的看著荊小天,向身邊的紅袍老者問道。
“雖說閆西山剛晉入玄滅境不久,但實力應該不止於此,靜觀其變吧。”
還有一句話雲鬆沒說出口,那就是他越是觀察楚飛岩,越是覺得他很危險,甚至可能威脅到玄滅境中期的自己,沒有必要無端涉險。
眼見求救未果,荊小天亡魂皆冒,但仍色厲內荏的吼道:“你知道我是誰嗎!”妄圖恫嚇住楚飛岩。
楚飛岩一腳將其踩翻在地,踏在他的脖子上,冷笑道:“說來聽聽。”
就在此時,閆西山暴喝一聲:“不動山斧。”隨後高高躍起,雙手青氣繚繞,化出兩柄巨大山斧,對著下方轟然砸落。
聚氣為兵?楚飛岩心神一動,讓幽冥十虎快退!不過稍稍晚了一些,銳利的刀鋒仍是將他們的衣衫割得粉碎,露出內裏的盔甲來。
閆西山等得便是這個時機,正欲趕到荊小天身邊,忽然目光一滯,這不是冥水士兵的盔甲嗎?而且看其紋理,似乎屬於衡水一帶的士兵特有的服飾。那這個少年到底是什麽人?
目光所及之處,正好看到楚飛岩的側臉。雖然多了些胡渣,但卻似曾相識,這份冷漠、冷酷以及毫不掩飾的濃烈殺機一定在哪見過!
電光火石之間,閆西山的大腦飛速運轉著。驀然,腦海中閃過一個身影,那一日,烈焰宮中,那個絕望憤怒的少年!怎麽可能?他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
荊小天以為有戲,得意的說道:“我乃五國同盟大元帥荊北楓的獨子,殺了我這天照大陸便再無你立身之地!隻要你放…”
“公子!別再說下去!”閆西山大驚,出言阻止,卻終歸晚了一步。
“哈哈哈,那麽—”楚飛岩大笑了起來,看著空望山方向,喃喃道:“給我死吧!”
說罷用盡全身力氣狠狠跺了下去,毫不猶豫的踩碎了荊小天的咽喉,連同金絲鎧甲一起踹進了他的胸膛,鮮血飛濺,胃腸溢出,剛剛還傲慢不可一世的荊小天當場氣絕而亡!
刹那間滿場寂靜,誰也沒想到那模樣英俊,原先看似平和無害的少年竟如此狠辣,甚至可以說是暴戾。
即便是見多識廣的雲鬆和身為月照三皇子的嵐藍也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知道他的身份還敢如此虐殺,到底有何仇怨?
老烏目光凝重,捂住了紅兒的雙眼。
“啊,混賬小賊!”閆西山最先反應過來,荊小天慘死,回去之後無論如何也無法向荊北楓交代。隻有先拿下此人,才能爭得一線生機。
閆西山身形疾掠,轉瞬殺到楚飛岩身前。
“斧鉞乾坤!”
四柄宛如實質的巨大戰斧包圍了楚飛岩,玄滅境的可怕氣息將其牢牢鎖定。
“死吧,你已無路可逃!”閆西山全身真氣鼓舞,青色氤氳在其頭頂蒸騰,顯然為了不讓楚飛岩掙脫,使出了全力。
為何他還能如此鎮定?嵐藍心中不解。
雲鬆暗道:單論修為,這個少年絕不是閆西山的對手,但為何總覺得他體內有股可怕的力量?
“終於來了麽?”楚飛岩一聲冷笑,漆黑的瞳孔驟然明亮起來,他抬起頭來,冰冷的語氣宛如千年寒冰,“這筆賬總算能收回點利息了!”
“禦傾決!”他低喝一聲,方園一裏之內的寒氣驟然一滯,隨即如同潮汐一般源源不斷的湧入楚飛岩的坤明穴,繼而在其身後出現一幅巨大的太極圖。在那最耀眼處,是一個黑的斑點。
隻見那黑色斑點躍圖而出,即將近身的四柄戰斧轉瞬便被其吞噬一空!
“什麽!”
“這是什麽功法!聚天地靈氣為幾用,這不是玄滅境巔峰強者才能做到的嗎!”
雲鬆背後驚出一身冷汗,開始慶幸剛剛沒有草率出手,也沒有刻意招惹這個煞星。瞥了嵐藍一眼,頓時萌生了退意。
“還認得我嗎!”楚飛岩一聲曆嘯,震得閆西山三魂丟了九魄。
閆西山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少年,這雙滿是憤怒和仇恨的雙眼他一生都不會忘記。
閆西山回想起七個月前那場慘烈的大戰,連連說道:“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我親眼見到荊帥將你給…給…”
“我從地獄攜亡魂歸來,便是為了向你們索命!”
想到剛才打不死的黑衣人,再看著眼前可怕的楚飛岩,閆西山背脊生寒,已經方寸大亂,驚恐道:“不不,這不是真的。不是我殺的你,不要找我…”
“死吧!”雷靈閃爍,楚飛岩乘機一掌洞穿的他的心髒。
“嗚噗”閆西山吐出一大口鮮血,“荊帥不…不會…放過你的…”
“死了還操什麽心!”楚飛岩抽出懷中木劍,一劍斬下了他的頭顱。
頭顱恰好滾到荊小天屍體的旁邊,地上的鮮血還泛著溫熱,剛剛還不可一世的兩人便已雙雙斃命。
那可是玄滅境的高手啊!嵐藍看著那被鮮血染紅了的黑衣,看著楚飛岩殺完人之後的猶未解恨的冷酷神情,驚的全身汗毛炸起,叫出聲來:“難道他當真是來自地獄的惡魔嗎!”
就在他看向楚飛岩的同時,楚飛岩也已經緩緩轉過身來,一步一步向著對方走出,手中木劍還在滴著鮮血。
那如刀子般的眼神看著對方,淡淡的說道:“看得差不多了吧,接下來該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