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笑笑。”衛淵輕輕將鼠籠放在地上,抱著蘇笑到:“別想了,如果真的要我的話,我隻想告訴你——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我願意為你這麽做,我願意等你,不管是多久。但現在我已經找到你了,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是嗎?”蘇笑垂著眸子忍住了自己的眼淚,用盡全部力氣才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正常了些。“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就是這麽短短的一句話,蘇笑便想到了很多。大概種種,更多的不過是自己少女時的胡思亂想罷了。 她想到了烈日夕陽,想到了蕭瑟春風。 時間變換,滄海桑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麽一個人一直愛著自己、記著自己。就好像隻是兩位故人短暫分離,隻要等著等著,兩個人就會再次相遇。 再續前緣。 可是誰能想到,就是這樣的分別,其中的一個人卻已經活過了一回。什麽都是舊的,可是什麽都是新的。 新的記憶,新的世界觀,要與那一個已經堅守了幾百年的記憶相碰撞。留下的,可能是一片碎玻璃碴子,也隻能是滿樹滿樹的鮮花。 一切都是未知的,可一切又好像是以前的,是記憶的。 蘇笑開始迷糊,不知道自己想到的到底是什麽。隻覺得心裏難受,便道:“衛淵,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你問我的問題,我現在就給你答案。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 “永遠?”衛淵皺皺眉,隻覺得自己放在口袋中的玉佩似乎格外明顯,明明一直都乖巧的待著,現在卻像是河蚌中的珍珠一樣,而自己就像是那一個用自己的身體耐心去打磨了這個石子的河蚌。 “是的,永遠。”蘇笑拉著衛淵的手邊往前走邊道:“我原本想先考了大學,然後能夠成為一位和爸爸一樣的醫生的。” “現在你也可以。”衛淵輕輕彎下腰到:“隻要你想,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 “我不是那個意思啦!”蘇笑推搡著衛淵,到:“我的意思是,我現在決定考了大學之後先變成和你一樣的人,這樣我也安心!” 衛淵:“安心什麽?” “當然是怕你被什麽狐狸精帶走了啊!” “怎麽會呢?”衛淵輕笑到:“我如果是那樣的人,我會讓你親手將那骨刀刺到我的心髒上的。” “不要!” “舍不得?” “不是啊。隻是覺得殘忍,況且我也不願意就這麽傷你的心。”蘇笑明知衛淵不會離開自己,便道:“要是我,我就隨便刺在肺上。這樣不僅傷口沒有那麽激烈,而且效果其實也是一樣的。 害不害怕?” “害怕。”衛淵淺笑,可還是把自己的弱點盡數給了蘇笑:“不過害怕也沒用啊。要知道我有自愈能力。 笑笑,要是以後真的出了什麽事情,答應我,一定要往心尖上刺。隻有這樣,才能讓我徹底停下,明白嗎?” 蘇笑搖了搖頭:“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我是不會讓那一發生的。” 蘇笑著便咯咯的笑了,隻留下這晚風和鼠籠裏的兩隻團子還有些動靜。周圍的一切都靜極了,怎麽看都不像是平時的河邊。這一點,蘇笑在很早的時候就意識到了。 雖然她開始隻是以為是他們的地方沒選對才會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