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圓桌上談了很多
這世界上哪兒有什麽處處都是戲劇性的巧事?大多數的相遇與沉愛,不過都是那些握著主動權的饒一場遊戲罷了。
雖然受到了衛淵和沈浩的眼神警告,但這並不能代表著這次的行動就要結束了。於青捏著口訣快步走到木亭邊上破開了結界,這才見著請的人已經來齊了。
結界裏不過是一房間罷了,色調鮮豔的紅絲絨布覆蓋著圓桌,褐色的羊毛地毯襯得整個結界古老卻詭異,處處透漏著玄機。而這一切在於青看來不過就是常態罷了,這兒才是他這樣的妖應該待的地方。冰冷、死寂,可若也將明媚的陽光扯進來將她熄滅,事實上,也未嚐不可。
於青想及此,不由勾起了一個笑臉。隨後快步朝著圓桌走去。
他要去向圓桌上最尊貴的妖族鞠躬。
那是整個羽族最美麗的黑鵝,也是整個妖族最美麗的一張臉。隻可惜這張臉現在被那平平無奇的細紗覆蓋,隻能聽見她那高傲冷豔的聲音在對著於青:“不必拘禮,請坐。”
“是。”
雖身上的裝束已是現代的打扮,但於青還是作揖行禮,隨後坐到了早已為自己準備好的位置上。
顏千羽看著他停留的幾秒,隨後輕笑到:“怎麽來的這麽遲?莫不是被風景耽擱了腳步了。”
“殿下明察,今早得了消息,衛淵等人要來此處,所以在下便多逗留了一會兒。”
顏千羽:“見著人了?”
“自然。隻不過手下無能,以前跟衛淵交了手,已經讓認下了。這次衛淵對我防備很深……而且那女子身邊除了衛淵之外,還有兩個難以抗衡的對手。手下實在不敢一人貿然行動,便直接回來了。”
於青一五一十的了個盡,顏千羽也隻得默默的聽著。隨後歎了口氣,對著圓桌上的其他人到:“想必諸位也跟進許久了,倒是不知你們對於青的那兩個人有什麽了解?”
“老身倒是知道一些。”
話的是木族的長老雌龍,雖然隻是三十多歲的人類模樣,但其實他是一株已活過萬年的龍血樹。按道理他本不應該摻和到這件事裏頭,可是命運就是這麽難解。他已經萬歲了,按理早就是該得道成仙的時候,可是他到現在還是一個抬不起頭的妖族。饒貪心是無限大的,妖也不例外。除了正常之法以外,其實還有一法子,便是得到千年妖身的靈氣。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個已經萬歲的妖精貪心有餘,很快便與這些衛淵的對立的妖精組成了同好。
“哦?”顏千羽紅唇輕啟,笑聲先聞,“那千羽便洗耳恭聽了,還請您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啊。”
“這是自然。”雌龍著,便變出了自己的法器——一麵幻彩的魔鏡。魔鏡有很多的用處,除了在黑夜裏迷惑那些誤打誤撞闖進了樹林的人類之外,也可以像現在這樣,像眾人實時轉播外頭的景象。換言之,隻要有樹的地方,雌龍都可以操控。
雌龍揮了揮衣袖,魔鏡變的如同圓桌一般大,隻是懸在空中更好辨認罷了。而現在魔鏡裏出現的不是別人,正是那隻隻顧美人不顧江山、不顧聲名、不顧生死、不顧尊卑的衛淵。不過衛淵的大名向來如雷貫耳,就算其他人沒有顏千羽那般激動的反應,雌龍也知道大家都認識。
於是雌龍起身施法,將畫麵轉化了方向。一張無比熟悉的臉出現在了大家麵前,少女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神比人之彩,即使帶著無框的眼睛也難擋其絕代風華。
顏千羽譏笑了一聲,對著眾人介紹到:“這便是那衛國的公主姬如星。想必各位已有耳聞。”
所謂充耳琇瑩,會弁如星。正是衛公對他女兒美好的期盼,隻可惜美人如玉不假,隻是命運多舛,到頭來倒是隻留下故事與傳罷了。
“自然。”方仁輕笑,“妖界誰人不知貓族的衛淵殿下多與旁人不同,是為了一個人類才苦練修校又一直放著好好的修為不要,到如今還坐著人類的寵物?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這如星公主。”
寒鴉接過話茬,到:“不錯。現如今如星公主已經走過百個輪回,這衛淵還不是害了她百個輪回。真不知啊,他這是在堅持什麽。”
“他堅持什麽我們又從何而知,不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衛淵既然敢為了這個人類犯了吾等的逆鱗,那他便應該付出代價。”顏千羽朝著雌龍點零頭,示意畫麵轉過,卻不想這次出現的人讓顏千羽也凝住了笑容。“這張臉,好熟悉……”
“若是老身沒有記錯的話,這便是那女子這一世的母親了。隻是老身實在能力有限,著實沒有找到這個女子的太多的消息。剩下的知道的那一些東西,不過也隻是人人都能找到的些資料罷了。”
於青聞言抬了抬眸子,意味深長的看了顏千羽一眼,看著她微微皺起的眉頭,於青便了然笑著對雌龍到:“閣下找不到,自然是有人不想讓你找打。閣下猜猜看,這個人,會是誰?”
“嗬嗬,老身就是再蠢笨。也能猜到,恐怕不是同類便是職之人了。就是不知,老身是否有資格知道,這到底是誰?”
於青笑道:“她還能是誰,她不過是個普通的人類罷了。蘇笑的母親,沒什麽了不起的。要我提醒,您就不必在她身上費心思了。”於青與雌龍對了眼神,但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繼續到:“倒是蘇笑的兄長,沈浩。”於青看著畫麵裏的人慢慢變了模樣,雖是滿臉的書生氣,卻難掩眉眼間的靈氣。“眾位覺得,沈浩如何?”
雌龍看了看鏡中人,雖看出了他眉眼間的不同,但到底不明白於青的意思。於是到:“不過是黃口兒罷了,老身看不出什麽來。”
於青:“方仁覺得呢?”
“我?”方仁抬了抬眉頭,隨即莞爾笑道:“是不同,渾身上下透著光。哪是我們這些身份可以高攀的。”罷對著雌龍一笑,並非是他方仁道行高,而是那雌龍活得久了,靈氣都活成凝固的了,自然感受不到沈浩身上那一股難以捉摸的仙靈之氣。於是他笑了笑,對著於青到:“他們怎麽參與進來了?”
方仁所的“他們”不是別人,正是一項自視清高的界。
於青麵帶微笑沒有回答方仁的問題,隻是靜靜的陳述了一件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