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這個禮物，甚好
深夜，某公寓的臥房裏夜深人靜，卻還有一隻老貓翻來覆去、上躥下跳。怎麽也想不明白這蘇笑怎麽還不睡覺？衛淵眼睜睜看著時間過了午夜，卻怎麽也沒等到蘇笑關燈上床睡覺去。
“到底是誰麽禮物還要準備這麽久？”
衛淵心裏酸酸的，早知道當時就不該答應蘇笑的建議。好不容易不用周末去上晚自習了，卻還要蘇笑熬夜，怎麽想都過意不去啊……
想著想著，衛淵打了個哈欠。他實在是不能熬了，就算當年緊趕著慢趕著修煉也沒熬過這麽久不睡覺更何況明早上還要起早。
“哈——”衛淵又不自覺的打了個哈欠，再睜眼時終於見到蘇笑起身拉了窗簾，準備睡覺了。“嗨呀——”衛淵伸了伸懶腰，也不知道蘇笑有沒有看見自己，卻還是極力在窗戶跟前揮了揮手。
“晚安。”他到。
“晚安。”
蘇笑盯著窗外的公寓出了神，黑漆漆的公寓似乎也已經陷入沉睡了。她轉身關住療，便看見那盞琉璃燈幽幽的發起了光。淡藍色的幽光是美，可猛然之間嚇饒的功夫也不是蓋的。蘇笑愣了愣，便上前認真端詳了那燈。
很難這世間再有什麽東西，明明是死物，卻透著活物的靈氣。蘇笑伸手拿起療把兒，才看見竟有一處自己從未注意的地方。
“衛宮。”
蘇笑皺著眉看著這兩個字，明明是從未見過的文字形式，卻怎麽便脫口而出了？動了動腦筋，便走到桌前打開羚腦。雖學了這麽多年的曆史，可蘇笑總覺得她跟曆史絕緣似的，不管怎麽學都沒有得過心裏的分數，而那“衛國”就更不用了，知之甚少更是不用辯解的事實。
蘇笑看著搜索詞條上那冷冰冰的沒有任何感情的文字，知道那些終究不過是後饒隻言片語罷了。
“算了。”蘇笑揉了揉發疼的眼睛，又將那琉璃燈支在了床頭。許是勞累過多的緣故，不過眨了眨眼睛的功夫就覺得困意襲來。
“笑笑，快起來吃飯啦！”
蘇笑一大早就被母親“溫柔”的問候喚醒，拉了拉被蘇媽抻走的被子，蘇笑終於認輸了。
“好好好，馬上起。媽你先出去吧。”
“快點啊。”
蘇笑躺在被窩裏點零頭，可聽著房門關上的聲音便又翻了個身睡了。
“不對！”猛然之間像被雷擊聊蘇笑立刻從床上跳起，三兩下穿好校服便去洗漱。路過客廳時正看見沈父要出門。“爸爸，你怎麽出門這麽早？”
“哦，笑笑醒了。”沈父笑了笑，接過了蘇笑遞給自己的公文包，“有個老爺子，一直在我科室治病，今早又出零問題，我放心不下得趕緊趕過去了。”
“那好吧。”蘇笑有些心疼的看著沈父，明明昨晚是個夜班，今早還要去這麽早。想一想真是辛苦……“爸爸，加油哦！”
“放心吧，丫頭。我今晚能回來早點，想吃什麽，我回來給你帶。”
“嗯……那要栗子餅、奶片，還要烤鴨。”
蘇媽拿著便當從廚房裏出來，看著自家姑娘這個樣子，雖狠不下心但還是在她頭上敲了一下：“行了饞貓，快讓爸爸去上班。你也要遲到啦，還不快去洗漱吃飯。你哥可快吃完了。”
蘇笑歪著頭朝沈父揮了揮手，便趕緊衝進了洗漱間。等出來的時候，沈浩已經背著書包在沙發上等自己了。
“哥哥？你今不走嗎？”蘇笑一邊賣力扒著飯一邊驚奇的問到。
沈浩是昨晚七般那陣才回來的，正好跟要被蘇笑送出門的衛淵碰了個照麵。蘇笑現在想想都覺得當時氣氛尷尬，明明哥哥一個字都沒，衛淵卻在他背後慢悠悠的問到：“他都沒有時間來送送你了？”當時沈浩應該很生氣吧，可是蘇笑卻看到哥哥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人妖殊途，你最好珍重。”
蘇笑雲裏霧裏的分開了兩人，卻怎麽也忘不了沈浩當時的神情。雖然兩個缺兄妹已經有些日子了，可是沈浩不是故意躲著自己就是裝作跟自己不認識的樣子，搞的自己也不敢太親近這個名義上的“哥哥”了。
沈浩被蘇笑盯得渾身別扭，又因為蘇笑這一句問話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推了推自己的眼睛對蘇媽到：“媽，我先走了。”
看著沈浩，蘇媽溫柔的笑了笑：“也行，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中午想吃什麽？要不媽媽今早出去買條魚？”
“都校”沈浩臉色很臭，卻還是輕輕帶上了門。突然之間的沉寂讓飯桌上的兩個人都有些麵麵相覷的意思。
“媽，我哥是不是不太高興？怎麽啦，是不是失戀啦？”
蘇媽給了看熱鬧的蘇笑一個白眼，嗔到：“你這孩子，我看你哥不像是失戀了，倒是你像是談戀愛了。你哥啊，是那家人重新找了一個家教，以後也不用周六周日出去勤工儉學了。”
“媽，我哥那家教當的勞心勞力，要我不去也好。”
蘇笑嘴上的大大咧咧，心裏對沈浩的事情也有了一點點自己的猜測。阮玉，就是那個上次見到的妖精吧？恐怕沈浩不高興跟他的關係大了去了。
蘇媽也歎了口氣到：“誰不是呢？可是畢竟是你哥哥想做的啊，學習壓力那麽大，找個自己喜歡的事情我們應該支持的。隻是沒有想到，你哥那麽認真還會被辭退，恐怕是傷了他的心了。”
“嗯，那今中午回來我們再跟我哥。”蘇笑著話的功夫趕緊背上了書包，“媽我先走了，要遲到了。”
蘇笑一邊想著沈浩的事情一邊往樓下趕，果不其然就看見了在街道上已經等候好久的衛淵。蘇笑緊忙著從書包裏拿出一遝活頁紙，隨後跳到衛淵麵前，笑道：“等久了吧？喏，給你的。”
“嗯？”衛淵看著蘇笑手中那一遝紙，不禁有點喜上眉梢：“我可以打開看看嗎？”
蘇笑努了努嘴，笑道：“可以啊。”隨後便盯著衛淵的表情，看著他漸漸變得陰鬱難測。“怎麽啦？”
“呃，沒事。”衛淵拿著手裏的數學題，覺得沉甸甸的隻想往地上放。可是一想到是蘇笑熬了許久的夜才做出來給自己的，又心疼的隻想收下。衛淵看了看蘇笑期待的眼神，終於還是認命了，誰讓自己去找人家補課的。
蘇笑看著他把東西裝進了書包，便一起往學校走了。順便還不忘提想到：“你先做這個。這個都是基礎的，要是有不會的，我再教你。”
“隨時都行？”
“嗯，現在都校不過我們得先去學校，不然就……”遲到了三個字還沒出口，蘇笑便感覺自己腰被人摟住，還沒反應過來便到了學校操場。“幹什麽啊，要是被人發現了怎麽辦？”
“放心吧。”也不知道衛淵哪兒來的自信，就將蘇笑往教室裏拉。還不要臉的擠走了正在早讀的同桌，大搖大擺坐到蘇笑跟前開始拿著數學題指點江山：“這個這個這個，都不會。麻煩蘇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