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這事，殿下也沒轍啊
妖族中建築一向多變，也許這一步還是繁華繞眼，也許下一秒便踏進一古樸清幽所在。各妖有各妖的喜好，互不打擾，起來倒也自在。而貓族的宮殿便在這片地界的最西側，看上去倒是個樹木環繞，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隻可惜貓族都喜歡獨處，任憑屋簷旁的鈴鐺如何作響，那正趴在陽光底下睡覺的貓卻舍不得抬起眼睛。由著衛淵和阮玉走過。
當然，區區百姓自然不敢對殿下如此。衛淵和阮玉來的這個地方，正是貓族長老所在。門外的貓不知道是誰家的，但自然也有一動不動的資本。
話這貓族長老，其實已經不能算是貓了，他們年歲未知，上通曉女媧摶土造人之事，下了解貓族之中子孫性命。一向是為族內敬仰，隻可惜命數已盡，不能再以肉身存活於世間。所以才變成了現在虛妄的靈氣模樣。而這靈氣其實也與各長老的法術修為和命格相符——金為紫色，木為青色，水為藍色，火為紅色，土為棕色。
萬事萬物相生相克，由著這長老殿鎮壓著貓族的平安。
此法，其他族群亦然。倒也算是妖族長生不息的緣由了。
這次長老突然來找衛淵，倒是也能算是妖族百年的新鮮事了。在這偌大的妖族裏，試問，哪隻妖不知道那貓族的殿下衛淵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大佬？一直未管過貓族的事情，一切的事情要麽交給了二殿下料理，要麽就順其自然了。這貓族的長老自然也知道衛淵的脾性，起來已經有五百多年沒有找過衛淵議事了。
自然，衛淵對這次的邀請也是滿頭的懵汗。跟著阮玉進了堂中，左右也沒見什麽人。沒辦法，又隻好往議事房裏走。
“怎麽不走了？”衛淵看著突然間停在自己背後三步左右的阮玉，自然感到不解。阮玉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有結界，想是什麽重要的事情。我在外麵等你。”
衛淵點零頭，笑道：“行，我盡快。”於是繼續往裏頭走著，果不其然見著滿殿長老列坐在上，氣氛自然是不用的壓抑沉悶。
衛淵忍住心中的寒顫，忙作揖到：“師傅，各位長老。衛淵來遲了。”
“是來遲了。”司書長老泛著金光，在衛淵頭上繞了一繞。不怒自威，令衛淵不由的頭低的更深了。“抬起頭來，你怎麽還會害怕了？”
衛淵無奈，隻好應聲抬頭，當此時，司書長老已經安安穩穩的坐在了位子上。倒是司琪長老起了話：“衛淵，你可知罪？你擅自逆改命，試圖動搖妖族根基，導致妖族之中生了不少異類。我們有自己的規矩不錯，可也不能更改命。你可知你這麽做的後果是什麽嗎？而你竟然做這麽多竟是為了一個人？你，你可知罪？”
“衛淵……衛淵知罪。”衛淵臉色漸沉，異色的眸子正是體內兩股不同法術存在的緣故。
“自然知罪，那就當贖罪。”司翊長老水性使然，起話來也是溫潤似水。
衛淵自知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道理，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忤逆長老和師傅們：“還請為衛淵明示。”
各長老互相看了看，推出了衛淵的師傅來。司禮為妖仁厚，對這個徒弟也是極力喜歡。如今被這般推到如簇步，倒有些不知進退了。“淵兒，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啊。”
“師傅……”
“其實師傅也不想為難你，隻是這件事實在是太大了。人不可能為妖，這你是知道的。”司禮輕輕歎了口氣，到：“但師傅也知道，如今勸不下你了。師傅年歲大了，經不起這些折騰了。師傅你求你答應師傅，處理了這些不安定的因素和你那顆不安定的心，好不好？”
衛淵沉寂半晌，眉間皺起了深深的痕跡。終於還是道：“師傅的話，徒兒記下了。徒兒告退。”
“你啊……”
師傅們無奈的搖搖頭，沒有再去將衛淵追回。反倒讓門外的阮玉搞的一頭霧水。“出來便橫衝直撞的，可是長老們了什麽？”阮玉攔住黑著臉的衛淵，卻怎麽也等不到他回話。“是因為顧念的事情？”
“誰？”“那隻被我押回來的貓啊。”阮玉似笑非笑，慢悠悠地到：“來也怪，那貓似乎受不住這妖界的煞氣。沒多久便暈過去了，再後來，我就不知道了。是不是因為他？”
“算是吧。”衛淵眸色陰晴不定，“以你的功力，也不能看出來他是從何處得的功力，化的形嗎？”
阮玉反問：“你呢？”
“不出同源。你也知道我已經很久沒有管過事兒了，要真想知道，倒是有個人可以問上一問。”
“你是，二殿下？”阮玉眼神試探，得到答案後輕笑著變出把扇子來把玩：“我勸你別去找她，你把這麽大一個攤子甩給了她，她沒來找你恐怕已經是念著情分了。”阮玉和衛淵往出走著，突然又停下了步子，“不過若是偶遇，可就是另當別論了。”
“嗯？”衛淵聞言四處張望，果然在不遠處看見了正在蕩秋千的雪蓮。恐怕也是自己長久沒見過了，記憶中的雪蓮一直還是一隻雪白的貓。現如今卻當真是出脫了。身上白衣盛雪，衣袂處和腰間的鈴鐺由著主饒一動一靜之間釘釘作響，光滑油亮的辮子甩在身後。可不謂絕美。
衛淵心裏念著蘇笑的事情，心裏便覺得就算前麵是王老子他也不怕。於是忙上前幾步叫著雪蓮，便見一直雪白的貓兒從秋千上躍起，奮力跳到了自己的腦袋上。然後便開始不遺餘力的拿著肉爪在他臉上亂抓。
阮玉見此連忙分開了兩貓，將白貓抱在懷中搔著癢：“好了好了，別鬧了。”
“喵~”雪蓮被順毛順的開心，不由睜開那雙藍汪汪的大眼睛看向阮玉。軟膩膩的一聲算是應下了，於是也由著阮玉將她放在霖上。
雪蓮雙手背後打量著兩人，隨後步步緊逼到：“好啊你，你還敢回來？”
“好妹妹，我錯了還不行嗎？”衛淵無奈皺著眉頭，一臉可憐樣，卻還是沒有得到雪蓮的原諒：“嘁，誰稀罕你啊。不回來就不回來了。我就等你徹徹底底把這一大攤子給我才穩當呢。哼！”
“好了，二殿下。其實我們今來，是因為有事情找你。”
雪蓮聞聲看了看阮玉：“哼，我就知道。罷，什麽事情？我可不能保證我都知道啊。你們別想著為難我。”
“不會為難你的。”阮玉輕笑，隨後推了推衛淵。衛淵連忙領會：“不知道妹妹知不知道前兩阮玉帶回來一隻貓？”
“知道啊，當時還被使者帶到了我處。我看他來路不明，就上報給長老和師傅了。”
衛淵忙問：“那你可知他為何來路不明？”
“很簡單啊，”雪蓮玩著鈴鐺，眼睛圓溜溜的一轉，“他的靈力與妖族不為同源。起來，倒也算是異類。”雪蓮完了話，忙看著兩人，“你們是想問我，他的靈力來於何處？”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雪蓮卻犯了愁。“這我確實不好，隻能他的靈力並不來於有形之體。剩下的，其實我也沒搞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