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這隻貓妖受傷了
衛淵滿懷憤懣追到了上遊郊外,果然見到了不少妖妖怪怪,不少還是自己從未了解過的生麵孔。
衛淵見著他們除了為首的那人以外不過都是些修為極低的妖罷了。於是收了武器,笑到:“怎麽?你們見著本王竟然還敢如此猖狂,誰給你們的膽子?”
為首的妖精哪裏有想聽他話的念頭?見著衛淵收了武器,連忙揮舞著披風,邪笑到:“貓族殿下的修為可是難得的珍品,殺了他,我們便也能得道不死了!”
這些妖精雖然已經有了人形,但是因為修為不夠,而且還是那好吃懶做的妖。故而一直靠著這種為妖所不齒的方式得到修為,如今聽了“長生”的法子,自然是一個個目露綠光,恨不得當場將衛淵一口吞入腹鄭
衛淵見著他們這個樣子,心中暗叫不好,“你們這些流民,到底受誰管控?速速報上家門來!否則本王必在全妖族之中,狠狠徹查。到時候連累到你們的妻兒老,可不是本王能控製的事情了!”
眾妖聽了這話都有了些害怕,紛紛左顧右盼,竟然也不敢上前去有什麽多餘動作了。倒是為首的那個妖精,看樣子倒像是水族之人,隻是因為衛淵向來不喜歡去水族做客,故而對他們也沒有多麽熟悉。
如今倒是有些頭疼了。
隻見那魚精憑空在手中變出了一個長長的手杖來,顏色像極了東海的水晶。魚精輕點手杖,眾妖便漸漸安靜了下來。
“少廢話,忘了他都對我們的族人做過什麽了嗎?怎麽,這樣的餘孽,你們還怕他不成?”
“???”這話讓衛淵絲毫沒有頭緒,他近千百年來做了不少事,可左右不過被人嘲一句“癡情種”罷了,哪裏做過什麽人神共憤的事情?
於是這句話很容易的惹怒了一直都不怎麽高心貓主子:“你們這些流民,哪裏來的那些個理由?你們到底是來幹什麽的,為什麽要對那個女孩下手?”
魚精聽後哈哈大笑,“原來搞了半頭,貓族殿下還是看不起我們這些妖。不過就是為了一個紅顏禍水對我們發難罷了?”魚精緩慢的舉起手杖,靜靜看著衛淵:“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告訴你,爺我也看不起你。”
“你到底是誰!”
“不過你今的修為,必須給我們留下!”
兩方同時發難,衛淵也在進攻的同時變出了自己的長鞭。電光火石之間,周圍的妖都被兩人散發出來的妖力壓的直不起腿來。
於青奮力拿著手杖抵抗著衛淵的攻擊,隨後還不忘多上幾句:“堂堂貓族的殿下,可真是給妖族長臉啊。竟然為了一個人類的少女向同族發難?可真是,有意思啊!”
“少廢話,告訴本王你背後是誰?”
衛淵鞭子揮過,在於青的腿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子。於青不由的吃痛——水族不比其他族類,他們的腿永遠是不可避免的軟肋。旁的族類隻覺得三分的痛,到了他們身上便成了七分。
而衛淵這一舉,明顯是知道這個原因的。看來是真的動怒了……
“哼,你想的美。”於青輕笑到,“我倒是要看看這貓族,到底比我們水族高貴到哪裏去了?”
於青一聲令下,眾妖都撲向了衛淵。任憑衛淵多大的能耐,也不可能躲得了這麽多且分散的攻擊。便是一個不心,便受了襲擊,瞬間也沒了剛才的輕佻,而是更加嚴肅的麵對著這些雜兵。
衛淵發了怒,這些修為不如他的雜兵自然很快敗下陣來。不少的妖都被魂鞭收了修為,一時間就連吹過的風都沒有了剛剛的肅靜之福
衛淵麵色平靜,心裏卻因為背上的傷極力煎熬著。
“你們不?本王倒是也不想趕盡殺絕。為表我貓族的立場,留你一個,回去給你的主子帶上話,如何?”衛淵給於青這話,於青卻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隻還留著一些力氣,依舊惡狠狠的:“你這樣的妖,有什麽資格受到這樣的生活?我詛咒你……”
衛淵聽著腦袋都快大了,連忙到:“你這流民,本王從未認識過你,你卻貿然來詛咒於本王?可不是不公平?”
於青一時之間失了神,眼角竟落下來珍珠來——鮫人之淚,對月流珠……隻可惜沒有一人去在意,於青輕聲到:“你沒有資格跟我公平,既然你想留我的命,便也沒有必要在這兒看我笑話了。”
衛淵心裏有些不好受,大抵是因為這貓兒的別扭性子又犯了。衛淵收了長鞭居高臨下的看著於青:“雖然本王並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麽,但是如果你再對那個人類下手,本王不會放過你的。”
衛淵扔下話便準備離開了,於青悠悠的問到:“幾千年了,你到底為了什麽?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沒有一隻妖會像你這樣,為了一個人……”
“……”衛淵聽著這樣沒頭沒腦的一句,到底還是沒有話。心裏別扭的想回了公寓去給自己包紮傷口,卻還是不知道怎麽的便去了蘇笑的房間。
衛淵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這麽狼狽的去見蘇笑,也許自己需要一些什麽安慰或者肯定一類的?這誰能的清楚呢?
衛淵是這樣給明顯被嚇了一跳的蘇笑解釋的:“傷在背上了,自己夠不到。”
蘇笑看著衛淵狼狽的靠著自己的窗台,連忙將他拉進了屋。此時衛淵的襯衣也被血染成了緋色,多的就好像不是衛淵的一樣。
蘇笑忙扶著他,焦急的問到:“到底是怎麽了?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沒有打過那些妖……對不起啊,保護不了你了。”衛淵順勢躺倒在蘇笑的床上,頭埋在被子裏隻覺得軟軟香香的,不由得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還好這一切都沒被心裏愧疚的蘇笑看見。
“那你別動,我去給你找找藥來。包紮一下就好了,我家裏有紗布。”
“嗯,謝謝。”衛淵即將脫口而出的“夫人”二字終於被他的理智壓了下去。
蘇笑拿著藥箱還真像個樣子,隻見她嚴肅的跟衛淵:“來,脫了上衣。”
“好!”
衛淵答應的爽快,可一點都不像什麽受贍人。老貓不由老臉一紅,起了別的——“這個衣服是因為我法術撐不住了,就換回來了。”
蘇笑心想我信你個鬼咯?但還是嚴肅的“嗯”了一聲,認認真真的開始給他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