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衛淵
妖精眸子微微眯著，笑道：“就這些？”
“對，嚴肅點。趕緊。”蘇笑氣呼呼的昂了昂下巴到。
“是，我的夫人。”妖精笑道，“在下本名衛淵。”
“衛淵？”蘇笑聲音軟軟的重複到，讓衛淵覺得自己的心裏就像是被貓抓一樣。於是也笑著點點頭，一雙眼睛狹長卻多情，看著蘇笑的嘴唇不由的加深了幾分笑意。
蘇笑確信自己搞清了他的名字，於是便問到：“那，你是哪兒的人？”
“夫人問什麽時候的事？”
衛淵向前伸了伸脖子，惹得蘇笑和向後退了退，心裏好像想起來了什麽。對哦，這個人會法術，應該不是什麽正常人才對。而且看起來這個人跟自己很熟悉啊……
蘇笑猶猶豫豫的問：“那……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呢？”
“為夫來自衛國。”衛淵還以為眼前這個心心念念的人想起了什麽，不由的心中都有些跌宕起伏來。“夫人可是想起來了什麽？”
“啊，沒有。”蘇笑伸手擋住了衛淵伸過來想要摸自己的手，實話，她自己不過是隨便問問罷了，沒想到兩個人同時給對方了一個“驚喜”。蘇笑歪著頭想了想，於是又問：“是戰國時的那個……嗎？”
“正是。”衛淵笑道。
蘇笑：“那這麽，你是衛國人？”
“也不是。”
衛淵自己來自衛國，可沒自己是人。
在過去的幾千年裏，他已經做夠了“人”了。如今終於又找到了她，衛淵暗暗下了決心，這一次，再也不要騙這個姑娘了。
衛淵的笑容頓了頓，但還是換了口氣的功夫又恢複了笑容。這之間的裂痕就好像眨過眼的流星，蘇笑覺得自己也隻是晃了個眼的功夫，現下竟然還有些懷疑自己是否眼睛花了去。是不是剛剛真的有了什麽變化？
“你……”
“夫人。”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蘇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擺擺手，“你先吧，還有啊，別再叫我夫人了！”
蘇笑話的同時狠狠地拍了拍身邊的扶手，衛淵笑意漸深：“好……不過，那我該叫夫人什麽呢？公主、阿雪還是心兒？”
“嗯？”蘇笑眉頭皺到了一起，她甚至覺得自己腦門上閃過一片的問號。可惜衛淵看不見，隻是笑著想要用手指去撫平她的眉頭。
“好了好了，我都聽夫人的。夫人罷，我絕不多言的。”
蘇笑覺得心裏怪怪的，雖她一直覺得衛淵很失禮，可也許隻是因為有他自己的理由罷了，如今看來他隻不過是把自己認錯成了其他三個人。
這實在是太令人惱火了。
衛淵不知道為什麽蘇笑的臉色便沉了下來，剛想些什麽卻見蘇笑朱唇輕啟：“你真的就賴著我了嗎？”
“……”衛淵一時之間有些被堵住了喉嚨，他並不明白蘇笑到底是什麽意思。但看在她這麽在意這件事情的份上，衛淵也知道一旦自己“不是”，蘇笑會立馬將自己趕出去。可這怎麽行，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人，怎麽能就這麽離開自己，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衛淵看了看蘇笑，心裏已然打下主意。開始著手脫起自己的外裳。
“喂！”蘇笑一時沒控製住音量，一聲驚呼讓客廳裏的父母聽見了。
蘇媽登時便不放心，忙推開房門，隻見自己家閨女坐在椅子上，對著自己的床也不知道發著什麽瘋。蘇媽呼了一口氣：“你這孩子，突然之間嚇我幹什麽啊。你真是的，要嚇死媽媽嗎？”
沈父聞聲也過來一把抱住了蘇媽，一邊用手撫著蘇媽的胳膊，一邊和藹的問到：“笑笑啊，你怎麽了。是不是還是不舒服啊，我看你今很不對勁呐？”
“沒事，有隻蟲子剛剛跑過去了。我寫完作業剛準備出去喝水的時候看見了。有點，沒做好準備。”蘇笑一邊著一邊用手指著所謂蟲子的蹤跡。隨後隻好尷尬的笑了笑，幾顆白眼也極力證實著自家主人確實沒有撒謊。
蘇媽喘了口氣，隨後看了看蘇笑的房間：“你這孩子真是要嚇死媽媽了。算了算了，你沒事就好。我明找家政公司來收拾一下這兒，你也別害怕了。”
“嗯，謝謝媽媽。那，媽媽，我要睡覺了……你們要不要先。”蘇笑用手做著走路離開的動作，兩人便配合的離開了房間，順便也關上了門。
蘇笑這才將自己心裏剛剛的那一份緊張壓了壓，睜開眼睛時見衛淵又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又到了自己眼前。
衛淵：“夫人要休息了？”
蘇笑卻記恨著呢。“你剛剛想幹什麽什麽？”
衛淵歎了口氣拿出自己脖子裏係著的那一半的玉玨，玉玨閃著奇異的光。看著不像是什麽凡物。衛淵舉著玉玨到：“這是夫人與我的信物，夫人應該還有另外一塊的。”
“我…”蘇笑眼神躲閃，她確實有一塊。是自己學的時候在後山撿的，莫不成自己跟這個妖怪的命運，那個時候就已經聯係在一起了嗎？“不不不，這實在是太巧了。”蘇笑心著，卻又不敢去直視衛淵打探的眼神。過了一會兒蘇笑才弱弱的問：“這有什麽用啊？”
“這是為夫的，”衛淵剛想開始解釋，便被蘇夏一個眼神駁回，無奈衛淵隻好改口到：“是解開在下詛咒的鑰匙。”
“詛咒？”蘇笑自然知道這樣一個滿身謎團的人，問起來自然是個沒完沒了，於是打了個哈欠，做好了慢慢聽他的準備。
卻不料衛淵隻是躲閃了眼神，到：“這件事情，以後都會了然的。要是困了，就先睡吧。”
“…”蘇笑不可置信的看著衛淵，冒著自己心態崩掉的風險問到：“你真不走？”
“不走。”衛淵的語氣聽著有些倔強，蘇笑拜服。
“那你走吧，我現在要上床睡覺了。”蘇笑從椅子上站起，有些破罐子破摔的看著衛淵，“還有啊，你能不能等我準備好了再。今簡直就跟夢似的，我有些害怕。”
“夫人……”衛淵想要伸手去些什麽，卻被蘇笑一個手勢擋回去。
蘇笑也不去看衛淵，也不離開，隻是呆呆站著看著眼前的牆：“衛先生，啊不對，衛公子，實話吧，我確實見過那些所謂的怪力亂神。所以我也不怕你，但是這並意味著我能接受你。就算是你想要跟我做朋友，也要一步一步慢慢來吧？”
“可是夫人明明已經答應我了？”衛淵一雙漂亮的眸子瞬間慌亂了起來，難道自己哪裏做錯了？惹她生氣了？
“我……”蘇笑本想問他自己什麽時候答應的，但又想起來自己課上的那檔子奇葩事情，於是隻好認命似的“啊——”了一聲，“就當我錯了，但請給我些時間吧。晚安。”
“那夫人好夢。”
衛淵正準備施法離開，又被蘇笑叫了回來。衛淵很高興的睜著眸子：“夫人還有什麽話要？”
“你……不會半夜偷偷回到我房間裏來吧？”。
“若是可以，夫人恐怕一早便被我看了個幹幹淨淨了。”衛淵心想也瞞不住她，於是隻好向她坦白道，“這個房子有些問題，在子時之後便被設了陣法，所以夫人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