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救出錦囊3
錦囊身體沉重,從懸崖上跌下來,衝刺的寒風直往袖子裏鑽。默默閉上眼睛,現在的她落魄的好像一隻喪家犬一樣,還有什麽好留戀的。她現在隻希望小姐可以不再受那人的控製,可以得到新的生活。而高大哥,他就找個好點的姑娘吧。
周圍薄薄的濃霧覆蓋在身體上,驟然下降。她受傷的腿,因為空氣壓下,所以感到酸痛,頭也發著高燒,腦袋劇烈疼痛迷糊,好像死一般的難受。
換做以前她的腿健康的時候,她說不定剛剛在懸崖打鬥時就可以助高大哥對付阿四。
阿四他一直以來都隻是知道他武功高,但從未展露過。因為平常有高大哥,所以好像不需要他,但是剛剛她明明聽見他說養了高德許多年但是從不中用,因為他是細作。
這到底是則麽回事,他也是細作,是誰的,是騙了自己嗎?
不過騙了她又能則麽樣,將死之人還渴望什麽。
不過她還是真有,她希望有一天讓南宮決生不如死,活受罪。
一番衝擊,人也不在想什麽.……
陡峭的懸崖頂峰上,高德一手抓緊阿四的衣領提了起來,簡直力大無比。
阿四腦袋碰破的地方鮮血隻往流,好像源源不斷的小溪。他笑出聲,露出一排沾滿血紅的牙齒,“你以為你贏了?其實你是輸了,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你說你有什麽用!”
高德衝著他的臉就是一拳,阿四的牙齒立馬就從嘴裏蹦出一顆,飛到了一邊。
“閉嘴!你這個死牲畜!狗東西……”高德好像還不解氣,他的錦囊就那樣掉了下去。一切都是南宮決的錯,他要殺人,為錦囊報仇。
刺紅著眼,心裏翻滾著他們在一起的種種畫麵。
再也沒有錦囊偷看自己了,在也沒有她跟他說一些將來他們成親所美好的事物了。
往日的一切在腦中回放,他們隻是要離開,這點要求難道都不能實現。錦囊.……
想著想著高德終於承受不了,吐出一大口血。
放下阿四,丟在了地上,阿四咳嗽了兩聲,眼睛裏有原來的嘲諷變為了敬佩,尖銳奇怪的嗓音,“是條鐵骨錚錚的漢子。\"
他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吐了血,這高德的情意,讓他充滿敬意。他的武功很好,但是最後一怒卻大的自己落花流水,還真無此例。
這樣的男人很少了。
“錦囊沒有死。”阿四搖搖頭,對高德說道。
高德有些詫異,咋麽可能那麽高的懸崖,他可是看過的一眼望不到底,人摔下去還能活嗎?
“你這個家夥,以為我傻嗎?”
這小子還敢騙他,高德眼睛瞪的像銅鈴,猩紅的一片,抬起腿準備踢下去的時候,阿四連忙又解釋,“下麵有個大石台,人摔下去就會被大石台接住,根本就沒有任何事情。”阿四說著踉踉蹌蹌的站起來,從懸崖上跳了下去,以為高德做示範。
高德連追,可是沒拽住。
向下張望,視線還是被濃霧遮的嚴嚴實實,看不清下麵的一切。
一個念頭升起,錦囊也已經掉了下去,他現在掉下去,如果真被石台接住,那麽萬幸。如果沒有就算是死,也甘心,那麽他就和錦囊一起去“天堂”,相隨相依。
站起身來,一個健步跳躍,下了霧層。
果然,慢慢撥開迷霧,看見的是一塊懸崖上向外凸起的起個地方,麵積很大。上麵長滿了綠茵,形成一個綠色的石台。
“高德,你媳婦在這。”阿四癱在上麵揮揮手道。
在旁邊,一個昏倒難受的皺著眉的倩影在地上躺著。
高德一下眼裏滿是幸福,嘴裏囔囔,“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阿四的嘴唇幹裂,但還是笑了笑,“我沒有騙你吧。”臉上無血色,受了重傷。
高德上前趕緊去扶錦囊的身體,檢查了一下,隻是胳膊處擦破了點皮,其他並無大礙,這才放心。
“你們就可以走了。”阿四還是坐著。
“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個?是怕自己死嗎?”高德問道。
“不,看見你們終成眷屬我也很高興。隻不過這次任務,必須要做,因為我的娘還在那人的手上。”
高德好像懂了什麽,點點頭明白了,不過隨後又奇怪了,“你放我們走,你怎麽辦?\"
“我就說你們掉下懸崖摔死了。”阿四想到,“你們走後退到山林裏隱姓埋名,就是對我的幫助了。”
高德投以感激一笑,抱拳鞠了一躬,“多謝了。”他第一次覺得阿四看去來那麽的壞,其實心地很好。
“不用謝了。”
高德還是回望他一眼,接著抱起錦囊,鄭重的說道,“南宮決殘暴歹毒,你要早離開的好。”當初就是沒選早離開,所以錦囊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現在是後悔莫及啊。
阿四沒說話,好像在想些什麽,高德也不再打擾。抱著走到台的邊緣,向下望,看看有沒有另一個台子。
突然,一股後力推向自己,他抱著錦囊本就不好躲,而腳下又有綠茵,滑的很。
扭頭一看,是那阿四的痞笑,“哈哈哈,去死吧,給我!”臉扭成一團,歪曲著。
“阿四你。”高德還是沒想到。
又是那張臉,那種尖銳的笑聲,“你也不想想,我阿四有娘嗎?我不過是在上麵打不過你,所以留了一手,哈哈……”
“高德你真是個傻子!”
“死了得了!”
高德懷裏抱著錦囊,又跌了下去,滿腔怒氣卻不能發作,罵道:“你會不得好死的。”
就這樣一直下落下落,能和錦囊一起死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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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奴才已經將高德二人推入萬丈懸崖之下。”阿四跪在地上說道。
南宮決抬頭,修長的手指劃過一排筆觸上,形成一個微浮的波浪。
麵上不悲不喜,看不出表情,“下去領賞吧。”
阿四一喜,“謝皇上。”他的一身傷沒有百搭。
南宮決嘴角、眉梢間蔓延出狠戾,凡是跟他作對的人,隻有死,隻有死路一條!
在此劃過剛剛的筆觸,隻見上麵清楚的出現了一條條彎彎曲曲的印記,像是指甲刮出來的。